朕又突破了

老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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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蝼蚁撼树【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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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天下宗派,都知是我杀了苦舟教宗,我已无退路,投效大秦绝无异心。”姚集矮身跪地,表态道。

“你归属到慕晴空座下,为其副将。”

赵淮中道:“你下去吧。”

姚集起身,暗感失望。

他携三宗九派之一的苦舟教,加入夜御府,希望得到的是中郎九将等级的位置。

不仅没能如愿,连十六侍的位置都没捞着,只在中郎九将之一的慕晴空手下做了个副将,和预期差距不止四五个等级。

但他在赵淮中的压力下,没敢多说,躬身退了下去。

“慕晴空,姚集能击杀苦舟教宗,而后顺利接管苦舟教大半力量,可见其心性能力,你要谨记,不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对其交托生死。”赵淮中提点道。

“臣记下了。”慕晴空应道。

赵淮中又吩咐道:“自即日起,夜御府麾下着力搜集魏赵两国的消息。

此外,要严密关注匈奴动向。”

众将皆应。

等他们都退下去后,赵淮中取出了两座阴曹和那个破旧的石碗。

这三样东西都是邪恶的献祭之器,气息阴寒,让人心悸。

新得的两个阴曹和他给了魂鬼的那个,造型相同,有如微缩的古旧石殿,但周围全是孔洞,又有些像蜂巢。

“阴曹居然不止一个…”

赵淮中打量片刻,对辛武道:“把赵晏三人带过来。”

不过多久,赵晏和向毅,姚仟三人就被带了进来。

一天多的囚禁,让赵晏发髻散落,脸色苍白。

他看见坐在殿内的赵淮中,顿时道:“你可是想羞辱我,以报当年在HD为质时的仇怨?”

赵淮中取出一卷泛着黄褐色光芒的竹简:“这是从你身上搜出来的,王翦说是你父平原君给你的法器。

竹简上祭刻着上古法阵,能平移空间,躲避灾祸。”

赵晏的呼吸有些粗重。

平原君曾告诫让他献祭一结束,立即催动竹简,离开献祭地,然后归赵。

但他自负安排得当,不会那么快被人察觉,并未听从平原君的嘱咐,献祭结束后也没急着离开。

等王翦出现,他想走已经来不及了,悔不当初。

“以整城的韩人献祭,是谁的主意?”赵淮中问。

“是我又如何?”赵晏坦然道。

“平原君指使你的?”

“没有,是我自己想亲手破了你秦人的国运。”赵晏挺了挺背脊。

“一国之气运乃日积月累,万民所聚,就凭你们拿这几件东西,想坏大秦国运?”

赵淮中失笑道:“蝼蚁也觉得自己能撼动大树。

要坏一国气运,必有昏君无道,民不聊生,灾祸遍地为前提。

而后再由外力配合,方有可能加速其国运下滑,单凭外力也想撼动一国之本,简直是笑话。”

赵晏和向毅三人怔了怔。

“我等宗门古籍上皆有所载…依其法而行,便能坏一国气运。此事早有实例。”向毅嗫嚅道。

“你说的实例是指殷商一朝?商王无道,才会被一些妖魔邪道之人钻了空子。”赵淮中不屑道。

赵晏、向毅三人被说的怔然无语。

“这阴曹之器,共有几个?”

赵淮中的询问,蕴含圣人之力,不容拒绝。

姚仟几乎下意识的应道:“自古有四方阴曹,已有三个落入你手,还有一个在补天道手中。

但补天道近年来避世不出,阴曹也不知去向。”

向毅接道:“我等三宗九派中,有五家宗门本为一脉所出,除了七情道,传天道,阴女教,还有历来诡秘不显的乱世一道。

又以补天教为五宗之首,五宗合一,则是起源于上古的通天道。”

赵淮中道:“你等三人以韩人献祭谋秦,其罪当诛。”

赵晏冷笑道:“你想杀我,你可知我父在你身上做了什么谋算?

你杀了我,自己也命不久矣。在我父的安排下我早就借了你的气运,你与我一体两面…”

赵淮中气定神闲的偏头瞅了瞅赵晏。

赵晏坚定道:“我若死,你之气运也会随之下跌,命不久矣。”

“那就用你的命试试,把他们拖出去斩了。”赵淮中不为所动道。

平原君在前身身上的算计,早因为他的穿越,被破坏殆尽,以他如今的圣人层次,对自身的凶吉有着非常准确的判断。

自有夜御府兵士上前,将几人拖了出去。

“赵淮中,杀我你必会后悔。”赵晏终于色变,脸上血色褪尽。

没有谁是完全不怕死的,尤其是锦衣玉食长大的人。

半刻钟后,三人已成了行刑者手下的亡魂。

————

魏人国都,大梁。

王宫之中,安厘王坐在王座上。

他一身红黑相间的王袍,腰扎巴掌宽的玉带。身形比常人略矮,面容苍老,头发半白,背脊已有些佝偻,但鼻梁高挺,目光阴沉威严。

他不远处排列的矮席,则依次坐着数名身穿官袍的魏臣。

殿内气氛肃然。

“秦储未到及冠之年,仰仗圣人之力,便敢上门欺我大魏,幼子无知,该杀。”

安厘王的声音低沉缓慢,话罢轻咳一声,口中竟有鲜血渗出。

身畔的内侍,赶忙取出一颗殷红的丹药,拿给魏王服用,却被他甩手将丹药扔在了地上:“宫内方士所炼血丹,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寡人闻之欲呕。”

内侍吓得面色惨白,跪伏在地。

安厘王的身体一直不好,年前他的弟弟名动七国的信陵君魏无忌死后,他的身体更是每况愈下。

信陵君郁病而死,和安厘王中了秦人的反间计,对其多有猜忌,且暗中下手迫害有直接关系。

此刻安厘王又有些后悔,感慨道:“寡人之弟无忌亦有圣人之姿,若其不死,秦储安敢如此欺我大魏,寡人誓不与其干休。”

安厘王业已浑浊的眼睛里,掠过沉狠之色:

“秦储不过是仰仗秦人国运起势,年幼狂妄,敢欺寡人,吾欲杀之而后快,群臣可有计策。”

“臣以为,可与齐人再谈合纵之议?”

有大臣谏言:“秦人苦修水利,消耗甚大,此时攻魏,已然耗尽全力。若有他国在此刻攻秦,必可让秦从我大魏退兵。”

另一大臣道:“与齐合,不如与赵合。

赵人比齐人之狡诈冷漠,没有切身之痛,要可靠的多。”

安厘王断然拒绝:“赵人今夏必会被匈奴犯境,匈奴吞并鬼方等诸部后,实力大涨,纵掠如风,不易力敌。

若与赵合,就要借其粮草军马以资其战,寡人之大魏多有亏输,绝不能与赵合。”

群臣默然。

夜色初降后,星光闪烁。

赵淮中返回了储君府,沐浴更衣,而后走进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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