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顷,店老板就拿出了一柄仿造的武神枪,虽然是仿造,但也是灵气逼人,堪比七品兵器。
林婉兮看过真品,对这假冒的不以为意,倒是对赵牧的话不再怀疑。
“看来相公真是好运气,还能在这种地方淘到宝贝。”林婉兮心情转好,挽着赵牧的手道:“相公,这里没意思,咱们还是回家吧。”
赵牧温柔的说道:“嗯,走吧。”
走出商铺,赵牧回头跟店老板对了个眼神,谁还没个僚机呢?
这老罗其实是他以前一起干革命的反友,后来造反半途结婚了,于是就来到皇都开了个奇珍异宝店。
赵牧隐退后,与他多有来往,算是他在皇都为数不多的朋友。
正当赵牧以为度过一次家庭危机时,后面的老罗突然贱笑道:“对了赵公子,怡春院的头牌娇小姐说,你最近怎么都不去看她了,她想你想得紧。”
走得好好的赵牧,差点一脚摔在门口,老罗,我们深厚的造反友谊,不能说没就没啊。
那老罗心里得意,道:“你小子也有今天啊,叫你上次跟我媳妇打报告,说我逛青楼,今晚轮到你跪搓衣板了吧。”
突然,赵牧感觉后脊梁一阵冷意。
他回头看去,只见妻子皮笑肉不笑的扬起嘴角:“相公,怡春院是什么地方?头牌娇小姐又是干什么的?她为什么想你?还有我想起来了,刚才你一回来自证清白的言行是怎么回事?”
赵牧再傻也知道老婆在生气,他急忙解释:“不是的老婆,那是污蔑,这老罗心眼小气得紧,看我不买货,就故意坑我。真的,你要相信我。”
赵牧仿佛看到妻子眼睛里在冒红光。
“呵,男人。”林婉兮生气的轻哼一声,然后扬起脖子,淡淡的说道:“相公,我饿了,我想吃佛跳墙、开水白菜、八宝鸭、京都烤鸭、文思豆腐、手打鲮鱼滑、燕窝鸡丝汤、鱼翅螃蟹羹……”
赵牧嘴角一抽,浑身一哆嗦,妻子今晚又要折腾得他双腿发软啊。
最终,赵牧好说歹说,又送了他亲自打造的那一对绝对防御吊坠,才把妻子哄好。
隔日,皇宫御书房中。
供奉院的高手们鉴定不出那一对耳坠,一致认为只是普通的耳坠。
林婉兮觉得丈夫也没道理次次都那么好运气,捡漏捡到宝贝,虽然只是普通的耳坠,但她也是很喜欢,戴在耳边。
而那个护身玄戒,也让能工巧匠修好了,虽然已经废了,但还是林婉兮手上唯一的饰物。
忽然,影卫统领上官剑进来跪拜道:“陛下,臣等再三确认,东陵王林铿,确实是集结了七万兵马在长平关附近的水泽山脉隐藏起来。而且,昔日太初剑仙的五虎将白子陵也在其中。”
林婉兮皱眉,道:“白子陵擅长太极八卦兵阵,那日连武神枪的威能也抵挡一二……”
啪,殿前一个俏将军跪下,道:“属下无能,陛下御赐神兵,却不能发挥其一半威力,请陛下降罪。”
林婉兮还是比较欣赏这个徐文姬的,宽慰道:“你境界尚低,自然无法发挥武神枪的全部威能。爱卿若想为国尽忠,那就努力修行。”
“臣,徐文姬,谨遵圣旨。臣愿为先锋,为陛下铲除逆贼。”
林婉兮摆手,道:“皇叔也蹲得够久的了,他在犹豫什么?虽然没有正式举起反旗,但他六皇叔之心,天下皆知。”
林婉兮哪里知道,他皇叔那边出大事了。
东陵王林铿,原本也只想做个太平王爷,守着兖州一亩三分地,过着安逸的日子。
结果老皇帝要削藩,一下子兄弟们全削了,进京当安乐公。
进京岂不是没钱没权还没兵?
于是乎,他就开始和几个兄弟搞乱党,搞反贼,起初起义军搞得挺多。
但最终活下来只有龙玄军。
因为龙玄军有一个成长极快的天才,太初剑仙,他还很擅长蛊惑人心,什么“人民的天下”、“人人平等”、“打土豪分田地”这类口号就是他想的。
可太初剑仙到最后撂摊子不干了。
缓了几年,新帝又借老皇帝国丧的事,找机会控制他们,借机削藩。
这下,东陵王林铿只能自己领兵造反了。
但他刚刚得悉新帝找回来对国神兵武神枪,挫败了一次起义军的进攻,这让朝廷士气大振。
武神枪重归朝廷不说,连曾经的龙玄军五虎将白子陵也不干了。
因为白子陵突然怀疑太初剑仙在皇都内。
认为上次失败就是那位领袖的意志,所以这仗不能打。
开什么玩笑,差点颠覆大周的太初剑仙怎么可能躲在大周皇都?那不自寻死路?
“那人真在皇都隐居的几率,比天降陨石砸在我们军营还低。”东陵王气得大急,但白子陵依旧不愿意打这一仗。
若没有白子陵的太极八卦兵阵,他这七万兵马其实只是杂牌军,战斗力不算强,胜算就低了。
东陵王林铿也怕被其他兄弟摘了桃子啊。
最新又得到了消息,他早年安插在朝廷里的暗棋,毒王柳文章也被皇帝给拔了。
多重犹豫之下,他就暂时龟着。
又是平静的一日,赵牧接了老婆在街道上闲逛。
忽然,妻子忧伤地说道:“国丧明日就开始了。”
赵牧并无什么感觉,道:“哦,要一个月吃不到肉了,又要宵禁了。不是,老婆你不需要跟着服丧吧?”
林婉兮白了他一眼,道:“当然要,文武百官都要服丧一个月。相公,你也要随我一起去皇陵服丧祭拜。”
赵牧一想到当初战场上血战交锋过的老皇帝,五年的对手,他不太情愿,感觉他去了老皇帝棺材板都压不住,道:“不要吧?咱平民老百姓没这规矩。”
林婉兮看他不愿意,很是不高兴,嘟起嘴道:“你要妇唱夫随。衣服我都给你做好了。”
赵牧眯起眼,你要讨好老板,不能带上咱呀。
赵牧说道:“不去不去,大不了我到上郡溜达几天,那边的地皮我炒起来了,感觉可以出手赚一笔了。”
“不行,你一定要去。”林婉兮气急,倔强地说道。
赵牧不是很理解,但看妻子着急的模样,他就心软了。
随她吧,老婆开心就好。
赵牧答应道:“好吧,我是娶鸡宠鸡,娶狗宠狗。”
林婉兮转怒为笑,嗔道:“你才鸡呢,你才狗呢,真俗气。相公……”
“嗯?”
“你真好。”
“哈,我当然好了。”
次日,国丧开始,大周老皇帝下葬皇陵。
各地设衣冠棺,供万民祭拜。
而皇都各寺院、道观鸣钟三万次,诵经吊唁活动每日举行,文武百官皆服丧一月,皇都一月内禁止一切娱乐活动。
赵牧也跟着林婉兮来到皇陵一处特别人少的吊唁小屋,只见妻子披麻戴孝的,跪在一口棺材前诵经。
这虔诚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老皇帝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不过赵牧一路过来,也看到许多官员比她还夸张,哭得那个撕心裂肺,估计都是在表忠心。
赵牧指着棺材道:“哇,这棺材是金丝楠木打造的,真奢华。老婆,你说我把这棺材的金丝刮了,会被人发现吗?”
正沉浸在悲伤气氛的林婉兮,脑门上突然冒起了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