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想起了后土皇祇曾讲过世间有八项根本规则,一切事物都是按照这八项规则运转。
这八项根本规则中,有三项根本规则和现在的话题相关,空间规则、时间规则和可能性规则。
三项根本规则分别可以对应诸天万界、时间长河以及可能性汇聚地。
“我研究的都是浅层次东西,主宰们研究的内容比这些还要深奥。”
“我们在虚空观察你们的世界时,发现你们的世界缺了一个大口子,你可知道这是如何造成的?”
说起这个话题,陨星总裁明显紧张起来,他动用手段,暂时屏蔽了三位主宰的监控。
他压低声说道:“发生那件事的时候我还没有出生,我只知道这是发生在六百多年前的事情,有一个庞大无比的世界几乎快要和我们的世界撞上了,然后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两个世界擦肩而过,我们的世界就像是被什么庞然大物挖掉一块。”
陨星总裁变出半块西瓜,用勺子挖掉了心:“大概就是这样。”
“那是一场大灾难,波及到一百多个母星,凡是在那片区域的人,都死了。”
“这件事被三位主宰列为禁忌,任何人不准谈论。”
“我这些东西,都是通过旁敲侧击,从前辈们那里知道的,不过前辈们知道的也不多,而且亲眼见到那场灾难的合体期们,也都疯了,知道全过程的,唯有三位主宰。”
“我的祖父就是那场灾难的亲历者,他回来以后,疯言疯语,一直念叨着这不合规律,世界要毁灭,这不合规律,世界要毁灭了。”
“我详细追问,他还是重复这两句话。”
“那他现在……”
“已经死了,死于自杀。”陨星总裁说这这句话的时候,没有悲伤的意思,只是充满不解。
不过世界上不解之事多了去了,不然三位主宰哪来的那么多课题,他们自诩为观测者,不停观察,不就是为了解开所有未解之谜?
他始终相信,世界上没有解不开的谜题。
现在解不开,只能说明他们观测的数据不够多。
“知道三位主宰在哪吗?”
陨星总裁摇头:“不知,三位主宰踪迹难觅,只有晋升合体期、完成课题、大魔跨界而来时才会出现。”
“不过在十天后,有人达到成为合体期的标准,熵增主宰要在第一母星举行晋升仪式。”
陨星总裁给了三人一个地址。
……
“这宇宙飞船的价格够贵的,都够让一个人成为金丹期了。”白宏图心疼船票钱。
江离翻了个白眼:“不是你说宇宙飞船新鲜,要尝试一次吗,现在又觉得人家船票钱贵,觉得贵咱们三个可以撕开空间,现在就赶到第一母星。”
玉隐也说道:“而且船票钱也不是你的。”
当白宏图提出乘坐宇宙飞船时,陨星总裁慷慨的提供了船票钱。
三人坐在贵宾舱,有人听到白宏图抱怨,笑道:“机票贵自然有贵的道理。”
“我叫增长,三位是第一次进行通过空间通道旅游吧。”
“确实。”
“船票昂贵,不在于宇宙飞船,而是由于要通过空间通道。空间通道有巨大的撕扯力,只有使用能量屏障,才能安全通过空间通道。而且空间通道是以星辰核心为基石建造的,造价不菲,每年的维护费用也很高。”
观测者世界建立了无数条空间通道,只要有钱,人们可以自由穿梭到其他星球。
如果没钱,不好意思,那就只能在母星附近转悠。
宇宙飞船是一位金丹期修士的身体,说话间,飞船启动,船长张开屏障。
三人看到飞船正前方有一道光幕,正是纯粹的科技产物,一个固定的空间通道。
“空间通道还是不够稳定,真正稳定的空间通道,是不会有撕扯力的。”
江离用神识扫了一下,就看出来光幕的撕扯力足以让一位金丹期修士受到重伤。
而梵天塔建立的空间通道,就连凡人都能自由穿梭,没有任何危险。
增长说道:“这已经是极限了,科技无穷但人的智慧有穷,三位主宰暂时没有找到更好的办法。”
“这东西可以搬到咱们那里。”白宏图看出来这里的空间通道有很大的改进空间。
在升级以前,梵天塔只能维持二十个空间通道,十个名额用在九州内部,加强联系,十个名额用来勾连其他世界。
就算现在梵天塔可以维持四十个空间通道,对于九州来说还是太少。
若把观测者世界的空间通道改进成没有撕扯力的稳定空间通道,九州世界就可以自由搭建通道,没有数量限制,做到真正的无距离沟通。
这样就可以有四十个空间通道用作勾连其他世界。
“可惜的是这里的空间通道不能跨越虚空,勾连其他世界。”
跨界空间通道和跨宇宙空间通道的搭建难度相差几十倍,想要跨界,最起码要跟“仙”字沾上边,例如仙器梵天塔,例如成仙天梯。
闲来无事,江离和旁边的增长聊了起来,相谈甚欢,不时询问三位主宰的事情。
“我一名科学家,不知道三位主宰的事情,我来第一母星,是参加一场学术报告会。”增长摊手,表示自己是个平平无奇的科学家。
飞船驶向光幕,消失在第九母星的光幕,跨越一万光年,从第一母星的光幕中出现。
“你们是什么人?”女空乘的尖叫打破了船舱的安静。
暴徒们暴力推开女空乘,来到贵宾舱,厉声喊道:“都不许动,谁动我就打死谁!”
暴徒们身为元婴期,全身都是金属,他们手臂变化,握拳收缩,变成黑洞洞的炮筒。
他们胸口核动力亮起,炮筒充能,蓄势待发,威胁船长:“要想活命,给我联系政府!”
船长没有办法,遇到这些亡命之徒,只能按照他们说的做。
很快政府官员的立体投影出现在机舱。
“说出你们的要求。”
两名暴徒用胳膊勒住人质的脖子,炮筒对准他们的脑袋,恐吓道:“快点把我大哥放了,半个小时内,我要是发现你们还没有放了我大哥,我们就先杀了这两名人质!”
“你们两个都叫什么?”暴徒用炮筒捅了捅两名人质的脑袋。
“我叫江离。”
“我叫白宏图。”
两名人质老实巴交的交代。
“对,要是不放了我大哥,我就先杀了江离和白宏图,那个女的是你们的同伴吧,我连她一起杀了!”在暴徒们看来,能进行跨空间移动的乘客非富即贵,而坐在贵宾舱的,更是这一船乘客中地位最高的,正好适合威胁政府。
两名人质瑟瑟发抖。
玉隐嗑着瓜子,表示非常担心两名人质的生命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