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渊情深深几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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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7 入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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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悦儿看着这有些戏剧化的一幕,看着茶楼靠窗户的位置上坐着正在对着自己的手掌皱眉的苏洛宁,忍不住高喊了一句:“师兄。”

苏洛宁抬头,看着湛悦儿摆了摆手,湛悦儿也不管在场的魔君会怎么想,也不去管白呈宝这个色坯什么样,自顾提起裙摆去了苏洛宁坐的茶楼去。

她看的分明,苏洛宁的手应该是被龙入海所弹出的什么东西给伤到了,师兄是为了给她解围才会受伤的,她不能坐视不理。

湛悦儿上了茶楼直奔苏洛宁坐的地方,掏出随身携带的药包给苏洛宁包扎伤口,苏洛宁的手背已经肿起来了,湛悦儿看的直皱眉头,没想到这个大皇子还挺厉害的,还真没看出来。

“师兄,你动动手背是不是有不合适的地方?”可别骨折了。

“无碍,习武之人,伤伤碰碰的在所难免。”苏洛宁说的不在乎,即使他疼得厉害也不想在湛悦儿面前表现出来,他是苏家嫡子嫡孙,是苏家未来的掌权人,若是连隐藏自己的情绪都做不好,那还怎么做苏家的掌权人啊。

再者,悦儿本就和瑟瑟关系密切,万一他受伤的事情传到了她的耳朵里,不知道又该怎么担心了。

“从未听太子殿下说过,大皇子的武艺居然这么高超。”苏洛宁用没有受伤的手端起茶杯慢慢饮着,另一只手就放在那里任由湛悦儿忙活着。

湛悦儿听了他的话也没抬头就说道:“他的武功诡异的很,根本就不像什么正经的武功心法,倒像是一些邪魔外道会的东西。”

“哦,怎么说?”苏洛宁来了兴趣。

湛悦儿就将之前发生在湛府的事情说了一遍,不过没有提太子龙在渊的事情。

“我当时都觉得自己就要窒息了,可偏偏在他离开后自己的武功内力一点也没少,也不知道他那么做是为了什么,想要什么。他那个动作,像极了师傅所说的江湖失传已久的吸星大法。”湛悦儿边说边忙碌的包扎,话说完了,伤口也包好了。

她的药大都是从毒医谷带过来的,药效比市面上的好不少,左右都是自己身边的人用。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湛悦儿的话让苏洛宁陷入了沉思,他可从未听说过大皇子习过什么高深的武功,不过,听说他府里有不少江湖中人,当然了,都是一些江湖上的败类。

如今,太子表哥下山,虽然皇上姑父还很健朗,可架不住有人怂恿。

大皇子是长子,可偏偏是庶子,太子表哥是嫡子,可又是次子,这就有些麻烦了。

庆云的规矩,立嫡立长,先是嫡再是长,所以皇上早早就将太子表哥封为了太子,这让大皇子党心里不忿情有可原,毕竟,如今的大皇子已经开府另住却依然是大皇子,连个王爷都没捞上,看来是心里不平衡了。

看来,还得加大对大皇子的监视,他们苏家不参与朝党之争,可他们苏家也不允许任何人以任何理由伤害苏家的人。

皇后姑母是苏家嫡女,父亲和两个叔叔对她疼爱得紧,若是因为这天子宝座遇害,倾苏家之力也要帮她讨回公道的。

“师兄,你怎么了?”湛悦儿见她说了半天苏洛宁没有回应,一抬头却发现他在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该不会是想瑟瑟姐姐了吧。

“没……”话没说完,进来一群官兵,簇拥着一个官员走了进来,直奔苏洛宁和湛悦儿所坐的位子走去。

苏洛宁一看架势就知道不好,可他心里没有怕。

“这位公子,适才是不是你将白公子打伤了?白家报案,公子还是随我们走一趟吧。”那人说完也不等苏洛宁回应什么,大手一挥对着身后的差役们说道,“带走。”

湛悦儿站起来,护在苏洛宁身前:“你们凭什么带走我师兄。”

“悦儿,退下。”苏洛宁看着自己被湛悦儿包扎的伤口感觉好多了,白家人报案,这短短的功夫怎么可能?无非是大皇子施压了罢了,再者,这个人是谁?大理寺卿,大皇子的岳父,平素里就怕大皇子看不起他得不到重用,如今好不容易得了机会在大皇子身边卖弄一番,又怎么会轻易让他走脱。

“师兄,事情是因悦儿而起的,怎么能让师兄替悦儿背这个锅。”湛悦儿虽然被苏洛宁几个师兄弟给宠坏了,可该有的担当还是有的,是非曲直在自己的心中自有一个度,她平素里在几个师兄甚至是师傅面前都不讲道理,可那是在自己家里,这出了隐士居,什么时候都得谨言慎行。

苏洛宁站起来,将湛悦儿拉到身后,摸了摸她的发顶,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你觉得,他们会对师兄做什么,别忘了师兄的身份。”

“还有,如果是你进去了,可就不见得有师兄这么好的待遇了,他们顶多将我关起来罢了,还能拿我怎么样?”

苏洛宁一直觉得,这大皇子似乎对悦儿比较感兴趣,但他在大皇子的眼睛里还看不到喜欢,如果悦儿说的是真的,那大皇子对悦儿的兴趣不过是想要吸取她的功力。

不是苏洛宁有那个自信,撇开他姑母皇后的身份不说,单是他外公是当今皇上的亲舅舅这一条就值得这大理寺卿或者是大皇子思量一二。

若是换成了悦儿前去,那后果可就难说了,人常说人走茶凉,他父亲确实是将军,可如今,除了皇上姑父,能记得她父亲的还有几人?

苏洛宁看了一眼湛悦儿,跟着官差走了,湛悦儿上前去,却被官差一拉佩刀拦住了。

湛悦儿看着眼前的官差,一伸手就想将他推到一边去,正往前走的苏洛宁似乎预料到了她的行为,一声呵斥,说不出的威严:“悦儿,别胡闹。回家去。”

然后用手里的扇子朝后摆了摆,身着白衣的他在一众黑衣官差中显得格外惹眼,也格外潇洒。

湛悦儿生平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无助。

惹祸,她是不怕的,可她怕连累师兄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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