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都是徒儿无能,没能保护好月开弟弟!”
当天下午,比比东亲自赶到月开的住处,查看月开的伤势,胡列娜在看到比比东之后,赶忙跪下认错。
月开见状,脸上戾气难消,还不等比比东开口,便先一步说道:“这件事情又不是娜姐姐的错,明明就是焱自己找死!”
这还是月开第一次在比比东面前展现出任性的一面,这一次月开是真的生气了,迄今为止,月开在这个世界上在乎的东西不算多,鬼妍儿的遗物绝对算一个,焱想打碎灰色玉佩,月开就像把打碎焱的脑袋,就是这么简单!
除此之外,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上一次焱已经招惹过月开一次了,月开念在焱不知者无罪的份上,暂且饶了他一命,这一次焱分明就是有计划的,月开焉能轻饶了他!?
月开也不怕别人说他杀性重,他这次就是想杀了焱,永绝后患!
见月开仍就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比比东轻笑了一声,不轻不重的训斥道:“知道你不甘心,但你都已经。。。已经。。。总而言之,你又没吃亏!”
话说到一半,即便是比比东也有些难以启齿,风华绝代的脸上闪过了一抹羞恼的绯红。
一来比比东毕竟是个女人,二来胡列娜还在,比比东属实有些说不出来。
毕竟月开可是将焱下半辈子的幸福都给废了——那时候月开原本打算一击了解了焱,却被许冠阻止了,但打偏了的月光指好巧不巧的击中了焱作为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地方。
虽然焱的身上还有那玩意儿,但却没有用了。。。
可以说,月开是直接将焱物理阉割了。
“干娘,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月开却任就一副心有不甘的样子,皱着脸道:“有一有二就有三,焱这次分明早有预谋,这次又让他侥幸活了下来,谁知道他下次会想出什么办法来对付我!?”
平心而论,这次月开在比比东面前的确有些任性了,但比比东却并未因此生厌。
虽然比比东收月开为义子,但实际上,在这段时间,一直都是月开想着法的逗比比东开心、陪比比东放松、嘱咐比比东休息——分开久了,月开不一定会思念比比东,但比比东却总会念叨月开!
这让比比东根本没有半点养成的成就感,更没有养孩子的实感,反而有一种自己在被月开照顾的感觉。
但今天月开难得的倔强和孩子气,终于让比比东找到了为人父母的感觉,比比东挺喜欢这种感觉的。
适当的任性,放在现在的月开身上,的确会给人一种可爱的感觉,若不是比比东在场,胡列娜都想好好的安抚此时的月开了!
至于杀性重。。。
比比东会在意这个!?
比比东柔柔一笑,对一旁的胡列娜说道:“我什么时候说要怪你了,赶紧起来,给你月开弟弟上药!”
“虽然已经让治愈魂师看过了,但必要的伤药还是要涂的,免得留疤。”
“哦哦!”胡列娜闻言,踌躇了一会儿后,连忙点了点头,壮着胆子做到了月开的另一边,抓起月开的右手,小心翼翼的给月开包扎着。
那可是岩浆,虽然有魂力保护,但还是难免有些烫伤。
比比东和胡列娜一左一右为月开包扎,月开却还在想着,该怎么炮制焱。
要不等月关和鬼魅公干回来,让他们出手,神不知鬼不觉的了解了焱算了!
“别愁眉苦脸的了!”比比东看到月开的神情,像是猜到了月开心中所想一般,葱白的玉指在月开眉心一弹,柔声道:“你爷爷和外公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别老想着他们啊,多依赖依赖我啊,我可是你干娘诶!”
听闻比比东愿意出手相助,月开当即一喜,但很快有迟疑道:“可是。。。”
“不就是长老殿吗!?我不去找他们麻烦,他们反倒先来找我的麻烦了!”比比东闻言不屑的冷笑了一声:“正好借此警告他们,让他们老实点!”
“嗯!?”见比比东如此反应,月开心中反而一愣。
其实早上在对焱出手的时候,月开就已经想到了其中的派系之争,站在许冠的位置上,他自然希望月开能够手下留情,但月开却不在乎,他反倒希望长老殿闹起来,正好还能拖住比比东的步伐!
月开倒也不担心长老殿真的能威胁到比比东。
长老殿最有话语权的不是金鳄斗罗,而是那位极限天使斗罗,月开不知道那位天使斗罗知不知道千寻疾是怎么死的,但比比东当年能坐上教皇的位置,肯定是得到了他的默许!
月开不知道千道流对金鳄斗罗的做法到底是个什么想法,或许是不在乎,或许是默认,但只要不是支持,比比东的教皇之位就牢不可破!
以金鳄斗罗为首的一众长老,最多也只是给比比东造成些许麻烦。
月开一开始是这么想的,但现在看比比东的反应,似乎对金鳄斗罗那些封号斗罗级别的元老长老们完全就是不屑一顾!?
“比比东的能量已经这么大了吗!?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看来顾不上鹰派们的不满了,得多在她面前尽尽孝!”月开心中暗暗沉吟道。
与此同时,比比东继续说道:“从今往后,焱永远不会在出现在开儿面前了,开儿大可放心!”
“永远消失?”月开眨了眨眼,旋即道:“谢谢干娘!”
比比东微微一笑,伸手摸了摸月开的脑袋。
一旁的胡列娜见状,心中满是倾羡。
比比东注意到胡列娜的神情,同样身后摸了摸胡列娜的脑袋。
胡列娜整个人都僵住了,俏脸上浮现出了激动又羞涩的红霞,煞是可爱。
安抚了胡列娜之后,比比东继续轻柔的给月开包扎,能够让教皇亲自包扎伤口,整个武魂殿也就月开一个人了。
可紧接着,比比东却突然笑盈盈的问道:“开儿,你指甲上的颜色呢?”
“啊这。。。”月开闻言当即一怔,讷讷道:“时间太久,自己褪色了吧?”
“为什么不涂上?开儿不是说要陪我一起吗?”比比东的笑容依旧灿烂,但不知为何,胡列娜在看到比比东的笑容之后,竟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
“这不是等着干娘给我涂吗。。。”月开讪笑了一声,连忙说道。
比比东对月开的回答很满意,摸了摸月开的头:“真乖!”
在之后,月开的手指甲和脚指甲又无奈的变成了黑色,好在月开把胡列娜也拖下了水,这让月开很是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