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林沙在衡山城外偶遇‘万里独行’田伯光,与之大打出手将其逼退,又一脚踹飞意欲捉拿林家三口子的‘塞北明驼’木高峰,还顺手救下华山大弟子令狐冲,而后一行结伴向衡山赶去。
一进城便见街上来来去去的甚多江湖汉子,令狐冲着急与分开的华山众弟子汇合,所以进了城就拱手告辞离开。
而林沙和林镇南一家三口则径去投店。哪知连问了数家都已住满了。
一问这是为何,某位客栈店小二自豪道:“再过三天,便是衡山派刘大爷金盆洗手的好日子,小店住满了贺客,你家到别处问问罢!”
四人无奈,本不想麻烦衡山派弟子,这时刘正风正是接待四方宾客的大好时候,其和一干弟子铁定忙得团团乱转。
可眼下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身边又带着大笔珍贵财物,只得无奈主动上门。
米为义看到林沙到来自然十分欢喜,又见林震南一家三口也跟随而来,眉头不禁一皱。
闽省发生的事情他也有耳闻,知道青城派与福威镖局杠上了,要不是有林沙出手援助的话,估计福威镖局早已灰飞烟灭。
这正是让他为难的地方,放在以前到是无所谓,师傅刘正风贵为衡山派长老,区区青城派自然不用担心。
可眼下刘正风马上就要金盆洗手,等金盆洗手过后便不在是江湖中人,这时候林家三口子留在衡山并不是啥好事。
不过林沙的面子不能不给,他还是热情接待了一行四人,并给他们在衡山城安排好的住处,一位衡山弟子的家宅别院。
“抱歉抱歉,眼下衡山城来访江湖中人实在太多……”
米为义亲自领路,那位富商弟子热情接待,临了米为义一脸歉意表示了怠慢之处不好意思。
“我明白,米师兄不必挂怀,等刘前辈正式金盆洗手那日我等再登门拜访!”
林沙呵呵一笑不以为意,眼下各路群豪汇聚衡山,刘正风要接待的贵客不在少数,至于刘府以及周围被衡山派包场的大客栈,也是接待各方贵宾以及随行弟子为主,像他这样的‘不知名’散客还是不要凑热闹的好。
不是他没资格,而是为了省麻烦。
江湖汉子除了武功之外最看重的便是面子问题,那些名门正派住在衡山派提供的豪宅大客栈没问题,丫一不知名的江湖散客也住了进去,会引来多少风言风语和敌视目光可想而知。
四人安顿好后,林震南夫妇满心疲惫无心出外闲逛,林沙和林平之两人便结伴出行,到外头瞧热闹见世面去了。
走了半日天上忽然淅淅沥沥的下起雨来,两人忙在街边买了两把油纸伞,眼见天边黑沉沉地,殊无停雨之象,不由加快脚步转过一条街,见一间茶馆中坐满了人,便进去找了个座头坐下。
“两位客官请!”
立即便茶博士泡了壶茶,端上两碟自制小茶点,还有两个小茶杯上来。
“我说你小子别整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来,把心放宽点!”
林沙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拿手拍了拍林平之的肩膀提醒道。
“哎,林沙老大之前我是坐井观天了,我现在才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林平之满脸失落道。
也不怪他有如此表现,被逼着举家逃出闽省,而后又如丧家之犬般跑来衡山,结果在衡山城外又遇到‘塞北明驼’木高峰这样的邪道高手凌虐,所受打击之大可想而知。
“你小子还年轻着呢,它日未尝不能一雪前耻!”
林沙呵呵一笑宽慰道,摆了摆手把目光放在小茶馆其它地方。
这时只见茶馆进来三位黑衣壮汉,腰间挂着兵刃浑身精悍气息外露,径直走到他们旁边桌子处坐下。
这三条汉子扫了眼林沙和林平之,自顾自的喝茶聊天没怎么把这两少年放在心上。
只听其中一个年轻汉子道:“这次刘三爷金盆洗手,场面当真不小,离正日还有三天,衡山城里就已挤满了贺客。”
而另一个瞎了一只眼的汉子道:“那自然啦。衡山派自身已有多大的威名,再加上五岳剑派联手声势浩大,哪一个不想跟他们结交结交?”
“再说,刘正风刘三爷武功了得,三十六手‘回风落雁剑’,号称衡山派第二把高手,只比掌门人莫大先生稍逊一筹。平时早有人想跟他套交情了。只是他一不做寿,二不娶媳,三不嫁女,没这份交情好套。这一次金盆洗手的大喜事,武林群豪自然闻风而集。我看明后天之中,衡山城中还有得热闹呢。”
另一个花白胡子道:“若说都是来跟刘正风套交情,那倒不见得,咱哥儿三个就并非为此而来,是不是?”
“刘正风金盆洗手,那是说从今而后,再也不出拳动剑,决不过问武林中的是非恩怨,江湖上算是没了这号人物。他既立誓决不使剑,他那三十六路‘回风落雁剑’的剑招再高,又有甚么用处?”
“一个会家子金盆洗手,便跟常人无异,再强的高手也如废人了。旁人跟他套交情,又图他个甚么?”
林沙与林平之听到互视一眼,忍不住皱起眉头,对旁桌三汉子的话心生不满。
难怪都说祸从口出,尼玛还在衡山派的核心势力范围这么口无遮拦,要是正好被哪个衡山派大佬听到,有他们几个苦头吃的。
只听那年轻人继续道:“刘三爷今后虽然不再出拳使剑,但他总是衡山派中坐第二把交椅的人物。交上了刘三爷,便是交上了衡山派,也便是交上了五岳剑派哪!”
“嘿嘿此话不然!”
那花白胡子大汉冷笑道:“结交五岳剑派,你配么?”
另外那单眼瞎子接道:“话可不是这么说。大家在江湖上行走,多一个朋友不多,少一个冤家不少。五岳剑派虽然武艺高,声势大,人家可也没将江湖上的朋友瞧低了。他们倘若真是骄傲自大,不将旁人放在眼里,怎么衡山城中又有这许多贺客呢?”
那花白胡子大汉哼了一声,不再说话,过了好一会,才轻声道:“多半是趋炎附势之徒,老子瞧着心头有气。”
这话打击面就太广了,话音刚落便引来周围一片愤怒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