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佛亦好,修道亦好,不管修什么,我们修的是真,是心,而非其他,但每个人的真与心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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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风有轩辕风领悟,白玉京亦有自己的领悟,两位终究达到陆地神仙的人,很快就领悟出为什么会这样。
因为武道实际上只分力量,体力,速度三样!至于其他诸如招式一类,不过是人心附加上去的东西,那些会增强实力,但却永远不是基础!
谢如烟看着两位若有所悟的人,轻声道:“武是什么?什么是武?很多人有很多看法,每个人都不一样,但在我看来,不过就是力量,体力,速度而已!最后就是什么才是自己的道。”
看了眼天色,知道时间仍久的女子,缓缓收回白玉剑道:“熊明明力量,体力上能与虎相博,猛虎为何被称为百兽之王,熊却不行?那是它的速度不如虎,在双方同境界的情况下,抹去人心那些,只要短时间,我们的体力是对等的,你力量却不如我,白玉京你可懂?”
同样收起鱼肠剑的白玉京皱眉回道:“嗯,我感觉出来了,速度上比你快一点,力量上你却压制住我。”
谢如烟轻笑一声,点头道:“不错,这么短的时间就能看出来,你的速度尚在我反应之内,那么就是说,我们不存在差距,力量上你却差我太多了,所以不管什么样的招式,我都能一力降十会,或许你觉得生死撕杀中,就算不胜,也能伤害到我,但错了!一个机会,只要一个机会,我就能斩你于剑下!”
风雪中披着厚重狐裘的女子,也没管两人听不听得懂,就那样蹲下搓着雪球,自言自语的说着:“有人说一力降十会,有人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这些都对都错,我们先不说耐力这一个问题,你能举一斤,我提两斤,力量我强,可没到不可逾越的差距,撕杀起来的时候,我们是同等的!”
说到这里的时候,谢如烟把左右手中大小不一的雪球,同时相撞,然后在白玉京二人的眼中看着两颗雪球飞散中,捡起一粒石子道:“这就是对等,因为还没到绝对优势,所以一斤两斤的分别,在撕杀中就是毫无分别,杀一个人,只要一剑,你能出三剑又如何?你们可曾想过?”
白玉京与轩辕风同时摇头道:“不曾!”
谢如烟笑了笑:“江湖皆道我谢如烟因为境界高,才能力压天下,实则荒谬,说这些话的人,那怕陆地神仙,亦不过蠢货!”
“嗖”的一声急风中,两人看着由谢如烟手中弹出,连续穿越过四棵枯树后才掉落地上的石子,总觉得有点灵光闪过,可却被一层薄纱遮掩着,无论如何也看不到其中面目。
静待好一会,谢如烟看二人都还没领悟出来,不由摇头道:“难怪你们不如姬玉,那石子穿过什么?”
白玉京一脸苦思道:“四棵枯树。”
轩辕风则若有所悟道:“树没倒下。”
谢如烟对轩辕风满意的点头道:“不错,虽不如姬玉,可亦不差,至于白玉京你却仍差点,你们把树与石都想成雪球。”
白玉京在脑海中把石和树想像成雪球后,马上反应过来道:“石子再快,再急,可它与树的差距太大了,以至它力尽了,树却仅是出现一个小洞,这是说当力量或速度,形成一种差距后,其他东西根本可以无视,这就是一力降十会,一剑破万法。”
拍拍双手,谢如烟站起道:“不错,这就是差距,但现实是除非你天赋异禀,否则不可能出现这种差距的,你却为了速度,甚至改用短剑,放弃了所有力量。”
指了指轩辕风,谢如烟也不管白玉京会不会难受,直接道:“你的机缘,气运都优胜于他,可悟性却低于他,他连陆地神仙都才刚起步,若你们拼死相杀,我会压他胜,你可知为何?”
看了眼得意洋洋的轩辕风,白玉京沉思良久道:“我对小风形不成绝对压制,他体力却远胜于我,只要拖到我体力不继,抓住一个破绽,就可以以伤换命...?”
谢如烟点头道:“孺子可教,轩辕家一门向来重耐力,速度,你们都是步过了陆地神仙境的人,那么招式一说就是对等的,但你速度却不足以胜出,他只需要拖,就可以保证胜出,这种情况并不难发生,例如你若逃,你身后的人就会死。”
停了停,缓了口气,谢如烟继续道:“所有境界都无所谓巅峰与否,那怕我现在半只脚踏入真仙,其实也与你们一样,只是领悟上比较多,战力说到底是一样的,但为何陆地神仙中,就只有寥寥数人立在巅峰?为何我敢说你我若相杀,我能以轻伤杀掉你,经验是一个问题,更主要是你太着重速度,若对那些蠢货自是没有问题,不说对我,你去找姬玉试试,三十招内,不逃!他格杀你于剑下!”
看着不太相信的白玉京,谢如烟轻笑道:“最后一言,如果这样你也无法领悟其中道理,我亦无法再教你什么,你亦算是血海刀山走出来的人,但你却从没像他一样,一人力抗千军,而他虽没深思过,但却练出了本能,力量,体力,速度若相等,那么比拼的就是本能!也就是反应!姬玉与我一样,练的是杀人术,所以我们体力最是悠长,力量最是充足,速度上,其实我们远不如你,可反应却远超于你,还有就是你们可曾想过,你们的道是什么?”
看了眼沉思的白玉京,轩辕风二人,谢如烟也真的不再多言,她能教的就这么多了,余下只能靠他们领悟,悟不通其中差别,她就当下了一子闲棋,没什么好可惜。
每个人的道都不一样,就如她和姬玉走的杀人术,陈缺走的是刀势一样,谁都要自己悟!力量那些只是基础,基础能说,道不可说,所以作为唯一的半步真仙,谢如烟亦只能以这种方式去让他们悟,悟自己缺什么,又该做什么。
飘飞的雪中,拉着厚重狐裘的女子,就那样等着两个已经在雪中化作雪人的人,直到远方之中一匹快马飞驰而来。
大鱼入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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