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世人的原则是什么?但我坚守一恩一仇,必报必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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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中,龙虎山牵起的风波,在江南越演越烈。
道号苍云,苍松的两位长老镇守天师府,而那位凌空而降的陆地神仙冒着风雨下山!一个人屠尽那三个男子中,其中一位姓黄的所有!途中更是顺手宰了几位,他老人家看不惯的世家子弟。
被宰了子弟的世家敢怒不敢言,只好纷纷求助于西湖的白家庄,依着平常,白凌恒必然不会理彩,毕竟那几位被宰的世家子,就连他也想宰一宰。
问题在于,其中一家曾经帮助过白家,救过白家的人,虽说好几代前的事,缘份已淡,但白家终究是欠着。
长于家训一恩一仇,必报必还的白家,白凌恒只好苦着脸去见那位陆地神仙,讨一个说法。
活到百岁,还能冒风雨下山提刀剑,更能随手宰杀看不顺眼的人,脾气能好?答案当然是笑话。
这般暴躁脾气的人会有说法?当然有!那就是宰就宰!至于要命,你白凌恒有本事就来!
被喷了一脸涶沫的白凌恒,拉着脸回到白家后,便动用白家的力量,几乎把龙虎山对外的一切都截断。
本意只是让老人随手交出一两样该杀的证据,便自行想办法抹掉那件事的白凌恒,拜访那位暴躁的老人后,再也不提这件事。
不好撕毁脸拼杀,那就暗地出招!
同样的,有本事你龙虎山来西湖!
来插云双峰!
来白家庄园讨一个说法!
本来作为千年世家的家主,不该这样,但奈何龙虎山那位怒火中烧的老人,说话太过口无遮拦了。
骂他白凌恒就算了,还说那怕是他白家的儿女,同样一并宰掉,白家的人,随手就能宰?
那你宰宰看!
与老人交换了三招的白家家主,虽不好明刀明枪动龙虎山,但让龙虎山看看白家是否能够随手宰掉,却是不难。
麒麟殿上神仙客,龙虎山中宰相家?
那是数百年前的事!
看着龙虎山山脚不远处,在官府文书下,以备战时所需的借口,风风火火建造起的小长城。
清冷的龙虎山上,坐镇天师府的苍云,苍松满脸苦笑,他们知道那位老祖宗会惹事,可实在想不到他会惹那个西湖白家。
这江南地界,自从谢家离开后,那户拥有江南白玉壁称号的白家能惹?当然可以,只要你不怕明里暗里,江湖与朝廷的联手。
百年前,输了国运之争的龙虎山,山中那对龙虎山中宰相家的联子早就暗淡无光,只剩下江南无双地而已。
不过千千年的底蕴下,庙堂中当然一样有人,但小鱼小虾而已。
不入三品,非封疆大吏,随手就可按下!
想上达天听?
抬棺死战!
亲自走访了两次杨州刺史府,都被拒于门外后,苍松,苍云苦笑又苦笑。
总不能为那一条小长城,与白家火拼吧?不说那些杨州强弩,就连与龙虎山一直有所交往的江湖世家,在白家出手后,也都纷纷沉默不言。
千千年的龙虎山谁也给几分面子,可江南地界上能不给面子白家的人,又有多少?有也是白家的盟友!其余如朝廷中不入三品的小鱼小虾,谁敢作声?
白家在不在乎有人作声,那些小鱼小虾不知道但他们知道,开了口站稳在白家一方的人,一定会破灭他们。
金字塔顶端的交锋,远不是中小型世家,可随便插手。
猛虎与羊,猛虎出闸,羊唯奔逃!
百年前,龙虎山会全压在江南之主身上,说到底就是希望在江南地界,能够压下白家。
红尘俗世中,孤家寡人外,不管谁都要想着下方的人,能否有一口饭吃,否则谁站在你那里?这个无关乎出世入世。
可惜,最后却是输了满盘,而立于世外观看烽火的白家,却赢了一个满盘。
因为所有亲近龙虎山的世家,被那位以八千辽东子弟起家的祖皇帝,斩得七零八落。
而后,江南双壁之一的谢家陨落,更是让白家几乎只手遮掩了江南武林,那怕白家无意尘世中的权利,可终究要养人活人的他们,终是要站在金字塔顶端,不能容许自己坠下。
江南最大的几头猛虎,张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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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正确小道的轩辕风,对着众人严肃道:“记住紧跟我的脚步,一会不管任何事情,后方的人都不得乱动,记住是不管任何事情,否则等待我们的就是群尸起舞,那时候就真的扑街了。”
重新调整过顺序,轩辕风,姬玉,华家老人先行,白玉京次之,反倒是两位女子排在最后。
对此轩辕风的说法是,就算走对道路,沿途也会被古尸攻击,只差在多与少,而前方的人负责立在细小的空间中,清空跳起的古尸。
望着正中央可见的第四层入口,轩辕喃喃道了句,轩辕风别急后,双手垂下缓步向前。
一目了然的第三层中,五人跟着轩辕风缓慢的绕圈而行,不时从棺中跃起的古尸挥着刀剑,向他们攻击。
万幸的是,跳起的古尸终究是少数,凭借姬玉清楚点出古尸弱点的他们,一剑一掌间,都尽力收敛威力只求刚好破坏古尸,而不波及其他。
偶尔间,受到尸毒侵蚀,两位陆地神仙也能瞬间交换,让华家老人的金针点出。
旋转向上石梯中,轩辕风站在石梯前,仔细的绕来绕去观察一遍后,突然冷笑一声,接着左手在石梯第二阶的角落下方轻按了一下。
众人只见在轩辕风一脸玩味表情下,整个第三层竟然分作九个圈环旋转起来。而那些被他们击杀的古尸,在圆环上升下降的旋转中悄然消失。
看着众人好奇的模样,轩辕风冷笑道:“我现在倒希望他们追上来,我刚才按的是重排八门金锁阴阵,只是这种阴阵必须连排四次才有生路,否则必定是群尸而起!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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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塔第一层,众人看着姓韩的红衣掌印仔细观察着塔中一切,都在安心等候。
两刻钟前,顺着痕迹找到那个隐蔽小山洞的张一等人,看着空无一物的山洞,还以为自己等人被误导,找不到任何痕迹,正想离开的他们,却忽然听见领头的韩姓掌印道了句,稍等。
接着烧起火光后,看着略微薰黑的洞顶,他想了想笑着说,姬玉等人应该离开山洞一天左右,至于去那里就不好说了,但古地外,有暗哨盯着,他们应当先去看一看那座古塔中有没有痕迹,以免被暪天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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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八千背嵬军,在晨光将临之际,人精神最为分散的时候,郭侃估算着北狄防自己偷营,也必是正在缓慢改变的中后营。
至於前營?必如以往!
以前中后瞬间突入的背嵬军,让北狄前营几乎炸营。
新秦大胜!
但同时九边重镇,蓟镇垂危!
负责管辖从东山海关至西居庸关的蓟州重镇,在林镇北急急离开后,负责接手的韩忠是从三品的归德将军。
本来这种边关雄城,战时一般都是正三品或以上的将军为首,再辅以州刺史为副,可林镇北的迅速败亡,朝廷还没调派到新任将军的时候,赫连赫儿的大军已经在叩门。
无奈下韩忠临时接手,可他很清楚自己的料子,提枪杀敌他肯定当仁不让,但说到守城御敌,他这个本是提兵前往山海关的粗人,懂个屁?
与那位叫宫守的州刺史站在城头,韩忠用大手揉了揉脸庞问道:“宫刺史,这一天我们是守住了,但各种器械不多了。”
夜幕悄悄降临的城头上,早就脱下刺史袍服,换上一身铁甲的宫守望着远方,苦笑回道:“韩将军,襄王怕是来不及了,你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安排你率军突围,退去倒马关吧。”
对几乎没合过眼的宫守,只懂提刀劍狂吼怒杀的韩忠很是佩服。
他自问过,这几个月倘若没有这位宫刺史,肯定早就破城了,城外那位赫连赫儿的诡计,实在是层出不穷,今天就差点就被草原里应外合,叩开城门了。
韩忠听着宫守似乎没打算离开的话,不由问道:“宫刺史你...?”
宮守苦笑了一下,望向铁塔般的大汉,苦涩道:“我?投降啊...这满城的百姓,再打下去,就全没了。”
看着韩忠担忧的眼神,苦涩脸容的人道:“韩将军不必担心我,不说我宫家出自草原,他赫连赫儿替天可汗打下江山,一样要人治理吧?”
俯瞰全城的这个晚上,看着那位抓着头发离去的悍将,宫守没有说的是,他其实是那位红衣女子的棋子。
不过那是二十年前的事,本来按照约定,这座大城早就该沦陷,能撑到现在,只是因为他食言了!
三年之内,破两辽,陷山海的战争中,望着点点星光的夜空,宫守实在不知道那人到底埋了多少棋子。
而如今食言的自己,终究没能挡下那位女子吹起的风暴。
启泰二十五年,七月!蓟州刺史开城投降,从三品归德将军韩忠率五千残兵退往倒马关。
襄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