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多一个李婶子,玉莲这边的气氛立马不同,变得活跃起来了。
因为李婶子和小南娘,都是属于健谈的人,两人说了很多八卦新闻。
而玉莲,也听了很多辛密的事。有喜有悲,有泪有气。
眼角处,李婶子看到有一抹鲜艳红色,她就转过头去看,结果看到一个很让人意外的人,“她怎么来了?”
小南娘不明,走呀看了,问,“谁来了?”
因为李婶子的语气实在是太惊讶了,所以这也引起了玉莲的好奇心,抬头看四周。
李婶子回头,对小南娘说,“严寡妇。”
“什么!”小南娘被吓了一跳,吃惊道,“她怎么来这里了!不怕被人给打。”
面对这缺根筋的姐妹,李婶子忍不住翻白眼,“这谁敢在祠堂前打人,不怕被族长赶出族谱。”
祠堂里外,所有人都得严肃谨慎行事。不能说些不吉利,不能做出格的事。至于打架这事,更是不能了。
小南娘自然也是知道这些规矩的,她就只是嘴快说了出来,收不回去。
因为脚不方便,所以小南娘站不起来,也就看不到前面站起来,挡住了的严寡妇。
她皱眉道,“不过,她来这里是要做什么?就她这个名声,来到这里可不待人见。”
“而且,她五谷不分,十指不沾阳春水,这根本是帮不上忙的。”
“加上她那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名声,要是敢碰祭拜的纸钱,怕是龙王都会嫌弃。”
李婶子一心放在严寡妇那边,所以根本就没听到小南娘说的话。
她边看着,边道,“你看,就有人上去拦着她,不让她靠近这里。好多人围上去,都看不到人了。”
玉莲也看过去,可除了人的背影之外,并没有看到严寡妇。
听了小南娘说的话后,玉莲是很想知道这位严寡妇是做了什么事。为什么这名声会那么臭!
除了人头,什么也看不到,听不到的李婶子。心痒痒的,很想立马过去擦看情况。
她回身对小南娘说,“我过去看看。这么多人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动手了。”
一样焦急想知道情况的小南娘,也催促道,“你快去,回来告诉我情况。”
看着蠢蠢欲动,很想飞过去看的小南娘。玉莲感叹,果然,不管什么时候,广大妇女们都很是热爱看热闹。
一柱香后,李婶子终于回来了。
人还没走到,小南娘的身音就先到了李婶子耳朵,“怎样?人被打了吗?”
她又焦急道,“平时人那么嚣张跋扈的,这会该不会被打残了吧?”
回到草席,李婶子坐下来说,“说什么,人还好好的,没打。就是头发乱了几根,衣服皱了几个痕。”
“也不看看这什么地方,那个人真要动手打人。就不怕回去,被自家男人休了。”
虽然李婶子说得简单,可玉莲知道,真正的情况,估计要比说的情况惨上十倍。
小南娘说,“这样的日子,她往年都是不会出现的。怎的今年,就来了?”
李婶子神秘和两人说,“我在那听了一圈。有人看到一脸马车进了村里,就是往她家去的。”
“是一位穿高贵的夫人下的马车,是来找严寡妇的。可严寡妇怕是早就知道了,这才过来这边的。”
小南娘说,“她这次遇到大麻烦了?”
李婶子嗤之以鼻道,“做这样的事,她就该知道,会有被人找上门的一天。”
“不过这次,不知道她遇到什么的贵人,居然害怕跑了出来。我看啊,这位夫人,可不是好欺负的,这事可能没完。”
小南娘叹息道,“唉!你说她以前挺好的,怎的这会就变成这样。”
对戏,李婶子可是一点也不认同,“也就你觉得人好。当初她嫁过来,很多人就说,她是个不安分的女人。”
“哪有一个女人长了一双桃花眼,这笑着,就像是勾魂似的,就一个狐狸精的样子。”
往前凑一点,李婶子小声和人道,“她嫁过来那天,就有老人说,她不是清白之身。”
小南京震惊,觉得不可信,“这不可能吧?这怎么看出来的?”
李婶子回忆道,“就是人看起来太妩媚了,有一股风尘的味道。”
她鄙视道,“这不,她丈夫死了才半年,她就勾搭上别的男人,还把人带回来睡了。”
“这都是去她家帮忙做饭洗衣服的大娘说的,说是在房间看到男人的衣服。”
“这么不检点的女人,就该浸猪笼,赶出村子。”
这人玉莲没见过,所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像李婶子说的那样,人长得很美。
可就算是李婶子说得那样,人很美。那这也不能作为依据,说人偷汉子之类的事。
话说出来很容易,可要是改口,可比登天还要难。更不要说,给人造成的伤害,几根本就不能抚平好。
小南娘小声说道,“村长之前也带过人去抓奸,可是什么人也没抓到。那你也不能因为这传的几句话,就把人浸猪笼了。”
这事,李婶子自然也知道。可见小南娘维护着严寡妇,她就不高兴,“怎的,还是忘不了人给你的二文钱。”
她对小南娘说,“这会不连夫人都找上门了,这次肯定是真的。村长肯定也不会放过她的,猪笼是免不了的。”
“不过明天是个大好的日子,村长不会做什么的。等明天过后,就看村长准备料理人。”
被李婶子嘲讽,小南娘也不在意,她知道谁是真的对自己。所以,日常一些小事,她根本就不在乎的。
当然了,小南娘也知道,李婶子这是吃醋了。
她笑道,“这事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怎的你还是放不下。”
“当年,她给我的两文钱,确实很是重要。要不,我也筹不到足够的钱,也请不到大夫回来给孩子。”
“我也知道,我要是问你,你肯定会借给我的。可是那会我在县城,你在家里,我可不能跑回去一趟,再跑来。这一来一回的,我儿子可是等不住的。”
“这个我知道。”李婶子自然知道当时的情况,可她就是气不过。明明是自己姐妹,结果却是一寡妇成了好姐妹的恩人。
这事换谁,心里也是不舒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