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处修仙家族的待客大堂中,数十股强悍之极的金丹气息分布各角落,气氛却难得融洽和睦。
众多金丹真人聚集于此,纷纷围绕两位女风姿俊朗的青年。
在场众人当中,不乏名震四方的强悍金丹,但是在这片大堂上,都甘心摆出低姿态,围绕在两位青年身边。
这两位青年大有来头,其中一名早已到来多时,正是丹门中青年一辈的俊杰人物甄七炼。
甄七炼背景惊人,举手投足仅限大门气派,更难的是,他来到边陲之地后,小小露出几手,便震惊四方。
甚至有人评价,甄七炼的炼丹造诣,远远超过他的同门,那位轰动一时的天才丹师。
所以,甄七炼在建木河边的地位,已经一跃升至几位元婴老祖才有的地位,备受万众敬仰。
另一人更不简单,虽然许多人没有见过他,但通过甄七炼介绍才得知此人乃是传说中的一位大人物。
中部五剑之一,地燥飞剑--丹青流苏。
丹青流苏一袭白衣,轻身驾临此地时,众人只觉得他气度不凡,却没想到竟是这般声名远扬的大人物。
中部五剑的名声,传遍整个昊天盟国,甚至连建木河边陲之地,也都听过地燥飞剑的名头。
丹青流苏驾临后,一切行为举止正常,与人相处也态度和蔼,不带丝毫凌厉杀气,看上去就像是普通的青年。
日子一久,许多修仙者看清几分,对丹青流苏不复起初那般恭敬畏惧,态度渐渐变得敷衍起来。
若不是看在甄七炼的面子上,早有许多年轻气盛的年轻一辈,要向丹青流苏法器挑战,借此一举成名。
可后来的一桩大事,让起了心思的那些人,吓得魂飞天外。
那天聚会很寻常,和平时没什么不同。
“丹青啊,前几天我刚派人去问,薛伯爵回答不变,说齐治还没归来,难不成咱们要一直等下去!”
甄七炼摇摇头,神情倒也不见沮丧。
这段日子,他们聚集在此,特地要对付齐治。
可齐治早已远走六霜宫,甄七炼接连派出几波使者,却都碰了个软钉子,得到齐治尚未返回的消息。
要知道,丹青流苏肯来此边陲之地,完全是看在甄七炼的面子上,就这么被晾在这里,日子久了肯定要出事。
这时,在旁边作陪的几位修仙家族的家主、族长们,纷纷进言,想要讨好甄七炼。
“甄丹师,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齐治不在,但他的下落我们可以落在薛伯爵身上。”
“不如给薛伯爵些压力,毕竟齐治是他的人,找回齐治的任务,还要落在他身上。”
“不错,不错,让薛伯爵找人回来。”
甄七炼听了点点头,“话虽如此,但如何说服薛伯爵呢?”
几位家主族长相互对视,然后看向丹青流苏。
“这要拜托丹青剑师了。”
甄七炼笑了,看向丹青流苏,“丹青,介意出手吗?”
丹青流苏摇摇头,“当然不介意,我就是为此而来。”
几个修仙家族的年轻人们,纷纷看向丹青流苏,要看看他如何出手。
第二天,一座火山,从上千里外,被挪移到薛伯爵驻扎的石山门口,挡住来去的道路。
“移山术而已,我们家族也做得到!”
一帮年轻的修仙者们嗤之以鼻,认为中部五剑的名头浪得虚名,丹青流苏空有名声,手上却无真才实学。
薛伯爵见此情景,也认为事情并不严重,先后派出几位金丹真人作为使者,劝说丹青流苏罢手,甚至不用对方出手,自己可以将这座火山移开。
丹青流苏抱着双臂,站在火山下方,冷笑两声。
下一刻,一道炎热、枯燥的气息,从丹青流苏头顶上空升腾而起,化作车轮粗的气柱,在空中划出弧形,钻入火山口内部。
一瞬间,这座火山如同活过来,化身一头凶猛的野兽。
薛伯爵派出移山的几位金丹真人,已经飞到半空,正准备施法将火山口连根拔起,没想到异变突然发生。
火山口喷出无数剑气,每一丝剑气,都蕴含炎热、枯燥的气息,将四周水汽蒸发一空。
几位金丹真人猝不及防,纷纷施展法宝防御,却被无孔不入的剑气淹没。
好在丹青流苏的用意,只在于逼出齐治,没有杀意,所以这几位金丹真人重伤而归,虽然狼狈了些,却未伤及性命。
如此一来,石山出口被彻底封住,内部驻扎的修仙军士想要进出,只能像凡人般翻山跋涉。
只要稍微飞得高些,就会被空中剑气打击,轻则重伤,重则陨落。
时至今日,这座巨大火山,仍旧封住薛伯爵所部的石山。
平日外出巡逻、运送补给,只能靠双足翻过火山,效率大大降低至于,更沦为四方笑柄。
按理说,甄七炼如此针对修仙军士,早该有元婴老祖出来主持公道。
可惜实情并非如此,甄七炼的丹门背景,此刻才真正体现出来。
薛伯爵顶头上司,先前出现的农老祖,对此没有过问。
原因很简单,农老祖年轻时,胞兄曾中过一种极其厉害的妖毒,幸得某位丹师出手相救,炼制出救命的丹药。
那位丹师,正是甄七炼的师父。
再加上,这次丹青流苏搬来火山挡门,虽然动静大了些,却没有过多伤害人命,远远不到出手干涉的地步。
于是,石山前的一座巨大火山,如此奇异的景象持续至今。
几大家族原本只讨好甄七炼,是看重他背后的丹门背景。
丹青流苏出手后,展露这一手堪比造化的本事,无愧中部五剑的风采。
从那以后,众多蠢蠢欲动的年轻修仙者,一改当初的轻视,对丹青流苏崇拜得五体投地,更有甚者,转化为对他疯狂崇拜。
“丹青,你看薛伯爵何时才会撑不住,主动交出齐治!”
丹青流苏耸耸肩,“我看不会。”
“怎么说?”
“薛伯爵带兵打仗,如果迫于压力,将手下交出,从此威信全无,岂不是自觉根基,还怎么收人用人?”
“我也是这么想的,……”
甄七炼还想开口,突然从外头奔入一人。
“慌什么?”一名家主认出,来人是自己家族的晚辈,神情仓惶,显然遇到什么可怕的事情。
“慢慢说!”
狂奔进来的修仙者,喘着粗气道,“大事不好,火山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