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站在李青身后,担忧的看着李青,停了一会儿,弯下腰抱起李青,温和的说着话,转移着李青的注意力,
“这个莲花一样的台子,大师竟然没坐化在那上面。”
李青怔了怔,也恍过神来,把墨绿莲花收在匣子里,走近几步,仔细的看着那莲花一样的台子,木莲和她来自同一个世间,可又不是同一个世间,他那个世间的不少东西,她竟是闻所未闻。
李青贴近着莲花台,仔细的一点点看过去。
莲花台正中是一块完整的水晶,通透却看不到底,周围错落有致的嵌满了红蓝宝石,李青伸出手,轻轻触摸着冰凉的宝石,这台子到底做什么用?这台子周围,放了如此多的宝石,必不是为了刻意奢华,水晶、红蓝宝石,李青脑子里突然闪过丝灵光,是的,是谁说过,水晶和宝石中可以蕴藏巨大的能量!李青闭了闭眼睛,若真是这样,必有个开启之处,木莲回去了?那边留下的,只是个遗蜕?
李青睁开眼睛,弯着腰,沿着莲台一寸寸查看过去,慢慢又转到了莲台前面,平王神情茫然而焦虑的盯着李青,紧紧的跟着她半步不离。
莲台前方,通透的水晶处,一处精雕细刻的凹陷隐在红蓝宝石下方,李青急忙蹲下身子,仔细看着那处凹陷,心猛烈的跳动起来,直跳进了嗓子里。
李青下意识的咽了口水,握住拳头抵着自己的额头,努力平息着激动,半晌,回过身,眼神迷乱而狂热的看着平王,急切的说道:
“把那个匣子给我!”
平王半跪在地上,用力抓着李青的胳膊,焦躁的盯着她,
“青青,你没事吧?咱们回去吧,这里太过诡异。”
李青一声不吭,猛的起身,扯下平王背上背着的包袱,手忙脚乱的抖开包袱,拣起黑匣子,手指抖动着,却怎么也打不开,平王紧紧抿着嘴,从李青手里拿过匣子,打开来递到了李青面前。
李青垂着眼帘,飞快的抓起匣子里的黑色石头,扑到莲台上,颤抖着把黑石对准了凹陷,双手用力推了进去。
莲台仿佛亮了起来,李青直起身子,死死的盯着莲台中心的水晶,平王紧贴着李青,用力的抓着她的双肩。
莲台静默着散发出温润的光泽来,聚集在中间的水晶台上,仿佛一团萤萤闪光的雾气。
李青重重的咽着口水,眼神渴望着想扑过去,脚下却象生了根一般移动不得。
“青青!”
平王抓着李青,声音里漫出浓浓的恐惧来,李青猛的转过身,直直的盯着平王,张了张嘴,又猛的转过身,焦虑的盯着莲台中间的光雾,呼吸渐渐越来越急促,平王焦急的揽住李青,
“青青!你醒醒!”
李青猛的仰头看着平王,又转头看着光雾,再转过头看着平王,只觉得心在一瞬间破碎成了无数片。
平王转过头,眯着眼睛盯着光雾,突然伸手往光雾里挥了过去,仿佛要挥散那片不祥的东西,李青恐惧的尖叫着,扑过去拉着平王的手。
光雾轻盈的流动着,随着平王用力的挥动飘散开去,那一缕缕光雾躲避着平王的手掌,却跳跃着往李青指尖上扑了进去,缠到李青的手掌、手臂,渗进去些,飘散开去一些。
片刻功夫,光雾就消失了,莲台依旧闪着幽幽的光泽,却不再灵动,仿佛随着光雾的消散失去了生命。
李青呆呆傻傻的看着失去了生气的莲台,突然放声大哭起来,转过身,用力捶着踢着平王,平王搂紧李青,抱着她往外纵身飞跃而出。
李青醒过来时,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平王盘膝坐在她旁边正看着文书,见她睁开眼睛,忙放下手里的文书,俯过身来,微笑着说道:
“你醒了,好些了没有?”
李青眨了两下眼睛,眼神有些发怔的盯着平王看了一会儿,突然翻了个身,把脸埋在了枕头里。
平王眼睛里闪过丝焦躁,躺在李青身边,抱着她,脸贴在李青耳边,有些焦急和伤感的低声说道:
“青青,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得告诉我,有我呢,万事都有我呢。”
李青脸埋在枕头里,半晌才翻过身,双手圈着平王的脖子,仰头看着他,眼泪又涌了出来,平王用衣袖温柔的给她拭着眼泪,低声哄着她,李青哭了一会儿,哽咽着嘟嚷着:
“我如今,只有你了。”
平王心跳了跳,甜蜜着柔软了下来,抱紧了李青,低声安慰着她:
“我心里也只有你,这世间,只要你我在一起,还有什么好求的。”
李青垂下头,伏在平王怀里,沉默半晌,低声说道:
“咱们在这山上,多住一天再回去,好不好?”
“嗯,好,你喜欢这里,咱们多住几天就是。”
李青起来,沐浴洗漱,换了件淡绿底缂丝薄袄,一条白绫绣花长裙,吃了晚饭,披了件灰鼠里斗篷,跟着平王缓步往后山散着步。
两人并肩站在山崖处,静默的看着远处既将没入天地尽头的圆圆的温暖的落日,李青靠在平王胸前,手臂圈着平王,平王搂着她,下巴轻轻蹭着李青的头项,直看着落日完全没入了地平线,暮色从四面八方淹了过来。
李青轻轻叹息着,平王慢慢抚着她的后背,温和的说道:
“山里夜晚凉得很,咱们回去吧,明天我叫你起来看朝阳,那才是真正壮观呢,我以前在山上时,几乎天天早上坐在这里看着朝阳练功。”
李青笑盈盈的仰头看着平王,点了点头,两人慢慢走回天人居,李青疲倦之下,早早就睡了。
夜半时分,李青被一阵隐隐的轰鸣震动声惊醒,平王已经坐了起来,揽过她坐起,低声安慰道:
“别怕,动静不算大,离这里也算有些距离。”
李青靠着平王,裹了裹被子,片刻功夫,门外传来戊水低低的禀报声:
“禀爷,已经查明了。”
“说!”
平王声音冷冽的吩咐道,
“回爷,爷和夫人昨天去的那处山洞,坍塌了。”
“知道了。”
听了平王的话,戊水放重了脚步退了出去。
平王满脸惊讶的低头看着李青,李青靠在平王胸前,怔怔的出了神,
“青青,那些东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和木莲,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青垂着眼帘,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道:
“我……也不知道,反正……只要是木莲的东西,我都能认出来,那个莲花台一样的东西,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那个凹陷的形状和黑匣子里的石头一样,可是那个东西为什么会在……墓地里,我就想不通了,木莲,我只能认出他的东西,并不知道那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又是做什么用的。”
平王低头看着她,李青微微有些不自在的动了动,接着说道:
“那个莲花台里,那些雾气,我也不知道都是些什么东西,就是觉得那雾气让人又喜欢又害怕,嗯,很喜欢,也很害怕。”
平王轻轻抱了抱她,有些担忧的说道:
“那些雾气,缠在你手上,渗进去了,你……有没有感觉不舒服的地方?我担心得很。”
“没有什么不好处,人倒是觉得温暖舒服了很多,爷不要多担忧,福祸自由天定。”
“嗯。”
平王揽着李青躺下,温柔的拥着她,抬起头在她脸颊亲了亲,低声说道:
“睡吧。”
两人在山上又盘恒了一天,才启程返回了平阳府。
郑嬷嬷侍候着李青进了正屋,犹豫了片刻,退了下去,等李青沐浴洗漱干净,又睡了一觉,看着精神好些了,才禀报着进了东边书房里。
李青正歪在南窗下炕上的大靠枕上看着折子,旁边几上堆得高高的文书和十几个小小的黑匣子,郑嬷嬷曲膝请了安,侧着身子坐到炕沿上,仔细打量着李青,笑着说道:
“夫人这一阵子,身子骨是好的多了,这小十天折腾下来,看着气色竟还算不错。”
李青笑了起来,放下手里的折子,温和的看着郑嬷嬷说道:
“我的病去了根,身子自然一天比一天好起来了,嬷嬷且放宽心。”
郑嬷嬷眼睛里闪过丝黯然,笑着点着头,顿了顿,叹了口气说道:
“夫人一回来,可就有烦心事等着呢。”
李青微微怔了怔,疑惑的看着郑嬷嬷,郑嬷嬷轻轻拍了拍炕沿,接着解释道:
“夫人走后第四天,玉檀山下的空慈庵就送了信过来,说大小姐病了,病得很重,我就打发人去玉山上请了月如师父,连夜过去诊了脉,月如回来说,大小姐病得古怪,她诊不出原由来,也不敢随便开方子出来,这几天,我一天两趟的派人过去,往空慈庵探望着大小姐的病情,从前天起,说是就只能进些汤水了。”
李青坐直了身子,眉头慢慢拧了起来,她走后第四天,她和平王第三天启程往雪峰山去,第四天,林红敏就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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