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了,白玉簪后背的伤口已经结痂,锦夫人也不强制人一直躺在床上休养。
可算是能出房门,白玉簪吃了早饭,高高兴兴出房门在府里各处散步。
午后,锦剑兰在没有预兆告知下,突然回到了锦府。
院子里,白果和婢女们正在整理晾晒冬天衣物。她们见到锦剑兰回来,很是吃惊,纷纷行礼,“二少爷。”
白果走上前,问道,“二少爷,您可吃了?可需要备午饭?”
“不用。”
锦剑兰往房间走去,问白果,“少夫人在房?”
白果在后面跟着,回道,“少夫人说在房里待着闷,早饭后,就去了水榭荷花池散步。午饭,是和夫人一起吃的。”
“饭后,少夫人说要去花园走走。现在,应该是在花园的湖心亭。”
她问锦剑兰,“可要去找少夫人?”
“不用。难得能出去,就让她尽庆再回来。”
从天麻口中,锦剑兰知道锦夫人担忧白玉簪的伤势,可是足足一个月不让人出房门。
按白玉簪的性子,这实在是有些折磨人。难得能出房门,锦剑兰也不想扫白玉簪的兴趣。还是等人回来,再说。
事已经发生,改变不了,并不焦急让白玉簪知道。
锦剑兰特意吩咐,“不要去通知少夫人,就让她自然知道就得了。”
“是。”
话里话外,白果听出,锦剑兰是有事要和白玉簪说的,可似乎也不是焦急的事。
加上锦剑兰都吩咐不要去告知白玉簪,他回来一事,白果认为不会是要紧的事,也就顺应下来了。
不过,有一些事,还得提前准备,于是锦剑兰说,“你去叫天麻过来。”
“是。”
白果应声,转身往院子外走去,去找天麻。
白玉簪喜欢安静的坏境,可不代表,她喜欢一直待在一个地方不出。
今天锦夫人总于松口了,白玉簪心情很高兴,在府里游走大半天,这才尽庆回房里。
走回来的半路上,白玉簪碰到自己院子里的婢女,被告知锦剑兰在半个时辰前回来了。
所以,进门的时候,看到在写字的锦剑兰,白玉簪并不吃惊。
不过,见锦剑兰在练字,腰笔直的,手法利索。想来后背的伤势,应该好了不少。
白玉簪喊道,“夫君。”
锦剑兰早就听到了脚步声,直到白玉簪出声,他才放下毛笔,抬头向白玉簪走去。
扶着白玉簪在凳子上坐下,锦剑兰问道,“感觉如何?伤口还疼痒?”
看着锦剑兰给自己倒茶,白玉簪回道,“不疼了。就是有些痒,有时候,忍不住要挠。”
“幸好现在天气不热,要沾了汗,可得使劲挠。”
自己受过不少伤,锦剑兰是知道伤口结痂时候,痒得很。
把茶杯放到白玉簪面前,锦剑兰说,“长新肉,是痒得很,很难忍得住。你也不要忍着,只要不挠破就行。”
见白玉簪端茶杯手的指甲,锦剑兰建议道,“这段时间,把指甲给剪短,挠的时候,不怕会把痂给挠掉。”
这一点,白玉簪到是没想到。前天晚上睡觉,她就把痂给挠破了,可给她疼醒了。
忙完杏姑娘的案后,锦剑兰接着忙苏家的案。所以子锦剑兰受伤后,这还是人第一次回家。
而锦剑兰的伤势如何,白玉簪也只能从天麻口中得知,可白玉簪很是怀疑天麻说的轻伤。
她问,“夫君,你的伤怎样,可好了?”
锦剑兰给自己倒茶,说,“无碍。已经能自由活动,不受阻碍。”
半个月时间,就全好了,白玉簪是不相信的。
她忍不住唠叨,“还是小心点为好。有荊大人在,你不要什么都揽上身。”
“自己注意点,免得好不利索,留下病根。年轻到不觉得有问题,可到了老年,得周身是病痛。”
“天麻说,你经常受伤,很多时候,连药也不上。要不是……”
锦剑兰听得认真,等白玉簪说完,才说,“夫人说得对。”
难得一次说那么多,白玉簪有点口干,端起茶杯喝口茶润喉。
再看锦剑兰没有一点耐烦,很是认真在听。白玉簪有些怀疑,人有没有真的听进心里去。
因为每次不管和锦剑兰说什么,他都是这模样,可每次之后,依然还是照样做。
见白玉簪放下了茶杯,锦剑兰说出一个不幸的消息。
“一个时辰前,女狱传来消息。杏姑娘上吊,人已经确定死了。”
上一刻,白玉簪还明朗的心情,立马变得慌乱起来。甚至,她都怀疑自己听错了。
可白玉簪很清楚,锦剑兰不会拿这件事说笑。但,这消息,实在太突然了。
不久前,还传来消息,说是在杏姑娘病危的时候,会把人送回家,直到走。
这可是锦剑兰用自己的功劳,换取来的。
而白玉簪还没和人见上一面,她甚至还打算,下个月,去牢里看人。到最后的日子,陪人一起走完这一辈子。
可,突然,杏姑娘走了。
这一点征兆都没有。明明前几天大夫还说,并没有恶化。
为什么?为什么突然就上吊了?
她还有很多话要和人说的,她都计划好了。
为什么?人突然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