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白玉簪一个人应付不过来,半夏用了最快的速度,飞似的去找余甘子。
不到半盏茶,两人就飞奔到了院子。
刚从锦老夫人房里出来,顺便去看看白玉簪的锦夫人,看着前面跑得,看不到人脸的两道背影。
她问锦嬷嬷,“那衣服背影,看起来像似半夏?”
锦嬷嬷人虽老,可眼好使,虽然人跑远了,可还是一眼就认出人。
“是半夏。另一个背影,像似半夏的男人,余甘子。”
锦夫人疑惑,“他们跑的那个方向,是西厢房。那边,是金香和玉簪住的,跑得那么急,可是出什么事?”
锦夫人举步往西厢房走,“我们快过去,可不要出什么事。”
她心里有些担忧白玉簪出什么问题,“午饭的时候,玉簪说是累了,我看人脸色也白,可不要是病倒了。”
锦嬷嬷到不这么人为,她说,“这一年来,少夫人一直坚持喝药,脸色也红润不少,身体也比以往的好。”
“就是爬山,也没以前走几步,就得喘气。”
回想第一次见白玉簪的脸色,再看看现在的白玉簪。
锦夫人认可锦嬷嬷的话,“看着是好了很多。就怕连续两天游玩,把人给累坏了。”
“她性子喜静,不爱热闹,宴会也是能不去就不去。整天都是待在房里,可真怕给人闷出病来。”
有的人就喜静,锦嬷嬷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二少夫天性如此,夫人不必过于担忧。”
锦夫人说,“就是天性如此才担心。本就性子闷,整天一个人待着,不说话,这可就容易想多。”
“人一想多,就容易多愁伤感。这可是大忌,伤身子。”
锦嬷嬷回道,“就老奴看来,二少夫人虽好静,可也是个通透之人,不至于忧愁善感。”
锦夫人不认可道,“彭家那位,可不也是……”
一道焦急的声音,打断了锦夫人接下来要说的话。
“少夫人,小心剑!”
半夏两人飞快跑进房里,刚好看到刺客要想白玉簪胸口刺去。
余甘子立马拔出刀,就往刺客背后砍去,被回头的刺客躲过去。而半夏飞奔到白玉簪跟前,护着人。
太久没动了,白玉簪才和人对打不到半盏茶时间,就已经开始体不从心了。
要不是半夏他们来到,躲过刚才那一剑,下一剑,白玉簪可就不能全身而退。
听到声音,锦夫人她们心惊,匆忙赶来一看,正好看到白玉簪挥着九节鞭,往刺客背上挥去,眼中是杀意。
锦夫人震惊,不敢相信。这狠辣的身手,真的还是她那个肩不能挑,走几步都得喘气的儿媳妇!
就连一旁的锦嬷嬷,也是目瞪口呆的看着房里,刀剑鞭飞舞,整个人都震愣了。
一对三,最终刺客被余甘子砍了一刀胸前,半夏立马甩九节鞭把人给困住。
余甘子上去,拿刀低着人脖子。
想知道是谁派来的人,白玉簪立马吩咐余甘子,“点人晕穴,搜牙齿,看有没有毒药。”
余甘子立马照做,最后刺客倒了下去。
白玉簪她们是背对着门口的,所以并没有看到目瞪口呆的锦夫人她们。
半夏转过身来,看到门口的锦夫人一行人,惊得往后退一步,“夫人!”
白玉簪闻声回头,锦夫人她们已经回复过来,可眼里的震惊余光,并没有消。
收起九节鞭,白玉簪往锦夫人走过去,淡定道,“母亲,让您受惊。”
看着一脸清冷的白玉簪,锦夫人想,这才是白玉簪真正的面孔。
很多话想要问,可又不知道从何问起。
最终,锦夫人觉得这件事,她得好好缓缓,等平静下来,才能做出不冲动的后果。
她和白玉簪说,“回去再说。”
看着昏迷过去对刺客,锦夫人问,“这人是怎么回事?”
白玉簪摇头,说,“不清楚他是为何要来杀我。可我很肯定,有人想要我死。因为那副玉簪图。”
那玉簪图,在后宫宴会上,锦夫人也见了,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
为了那图来杀人,锦夫人理不清,“那图,有问题?”
“是的。”
白玉簪简单道,“玉簪图不是我的,我暂替故人保存。故人,也是因此而死的。”
事关重大。而这地方,并不是说话的好地方。
锦夫人并不准备继续话题下去,她说,“先把人带下去。这件事,回去再详细说。”
“是,母亲。”
白玉簪把人交给余甘子,吩咐先医治人,看着人不要让跑了。
看着地方的血滴,锦夫人觉得刺眼,吩咐婢女,“去拿水来,把血迹清洗干净。”
接着,她严厉警告身后婢女,“今天这事,要传一个字出去,你们就给我把命留下。”
“是,夫人。”
婢女们应着,接着两婢女去打水。
至于半夏和余甘子,他们是白玉簪的人,知道白玉簪的事,所以锦夫人并不担心人会说出去。
看着白玉簪,锦夫人心情复杂又有气,她说,“人,你们看好。对外,我会和人说你房里进了贼。这人,先带回府里。”
“来了第一个,就能来第二个。今晚,你就到我房里来。这里沾了血,也是不能住的。”
见锦夫人还这么细心为自己着想,白玉簪真心感激,“多谢,母亲。”
不过她拒绝了锦夫人的建议,“这件事还没能解决,还是有危险的。我有自保能力,母亲不用担心。”
锦夫人也不勉强,毕竟今时不同往日,她说,“晚上,我叫几个家丁守在院子口。有事,就大喊。”
白玉簪点头,“知道。”
锦夫人说,“收拾干净,你就休息一下。晚饭,要是不能出去,就在房里吃了。”
说完,又和锦嬷嬷说,“你跑一趟,把这事和杜叔说一声。叫他下山,回去告知老爷。”
“是,夫人。”锦嬷嬷应了,退出去找杜叔。
房里收拾好了后,锦夫人就带着几个婢女会去了锦老夫人的禅房。
等锦夫人走没影了,半夏这才敢开口,“没想到,夫人居然没责骂少夫人。”
想着白玉簪会武这事被揭穿,锦家肯定会以为白玉簪存心欺骗他们的,她心里担忧,问道,“少夫人,您还好吗?”
这一切被揭穿了,白玉簪心里倒没想象中那么沉重,反而觉得松了一口气。
看着门外有些阴沉的天空,白玉簪说,“好的,就是被休。最坏的,就是被告骗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