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厨房准备好了给锦剑兰的饭菜,白玉簪就带着半夏她们去了大理寺。
因已经提前交代天麻告诉锦剑兰,所以在和守卫说明身份后,白玉簪一行就进了大理寺。
熟悉锦剑兰休息的地方,天麻就带着白玉簪去了。
白玉簪刚到房子坐下,听闻消息的荊三菱,也来到了。
荊三菱朝坐着的白玉簪拱手,“少夫人。”
白玉簪点头回应,“荊大人。”
荊三菱说,“大人查到一些线索,一个时辰前出城去了。估计,得二个时辰才回来。”
“一早,大人就吩咐下属,等少夫人来了后,好好招待。”
白玉簪没想到,锦剑兰这么多繁忙,“夫君最近,都很忙吗?”
说到敬业,为民,荊三菱真的太佩服锦剑兰了。
他说,“寺里很多案件要查,大人一直都很忙。这会线索又断了,大人只能又重新看案件,看是不是漏了什么线索。”
查了这么久,多次明明查到线索了,以为要结了,可线索又断了,断得彻底。
荊三菱是不抱希望的,可锦剑兰一直坚持查下去,直到抓到凶手。
说实话,荊三菱几乎已经放弃了,“这快一年了,还没抓到凶手,大人急得很。”
认识锦剑兰前,人就一直在查,现在还是没抓到凶手。
白玉簪说,“看来这凶手,很是狡猾。”
荊三菱说,“这凶手要不聪明,也不会把这件事交给大人来查。”
说起这件事,荊三菱又想起另一件事,“前天,锦千户来找大人。”
“说是杀沈伯爷的凶手,和大人现在抓的凶手,很有可能是一个人。”
白玉簪震惊,“一个凶手!”
荊三菱说,“他们都是一刀插进心脏毙命的,而且,死前都曾经吃了大量的蒙汗药。”
这么聪明凶狠的凶手,白玉簪有些担忧锦剑兰的性命,“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荊三菱安慰道,“少夫人放心,大人功夫了得,一人顶十人,不会有事的。”
“这么多年,大人刀光剑影走来,可都没受过伤。当然了,一点小伤,不算伤。”
“我们大人……”
面对荊三菱的喋喋不休的赞赏,白玉簪等人已经习以为常。
说了一刻钟,荊三菱还在说,不知怎的,就说到他自己儿子的未来去了。
天麻可清楚自家表格,要让他说到自己儿子,说三天三夜都说不完,而且还能说到曾孙去。
子婶出现那一刻,天麻可欢喜了,大声喊道,“子婶。”
这一声,可把众人的目光,转移到门口。
半夏第一眼看到满脸烧伤痕迹的子婶,可是吓了一大跳。
白玉簪也被吓了一跳,实在是太意外了,不过,她并没有歧视人。
在子婶看过来的时候,保持微笑,礼貌对人点头打招呼。
子婶愣看着白玉簪,似乎是没想到,一个陌生人居然没被自己吓到,还对自己笑了。
天麻接着说,“子婶,你是来收少爷的衣服,我去给你拿来。”
子婶嗯了一声,低头就站在门口不说话。
荊三菱给人介绍,“子婶,这是锦大人的妻子。今天大人生辰,少夫人过来给大人庆生。”
“这有些糕点,是少夫人给大家的,你带回去吃。”
子婶摇头拒绝,“不用,不用。”
白玉簪给半夏一个眼神,让人拿多一封糕点给子婶,她说,“子婶,这么久以来,一直麻烦您照顾夫君。”
“这些糕点,就是为了报答你们照顾夫君的谢礼。只希望,您不要嫌礼薄。”
子婶抬头看白玉簪,从人眼中看出真诚,她接过半夏递来的两封糕点,“多谢少夫人。”
白玉簪说,“是我多谢您才对。要不是您的照顾,夫君也不能安心的办公,还得烦恼生活上的事。”
子婶可不敢揽这个功,“我只是个打扫卫生的。”
白玉簪真心道,“职位小,可功劳大。要没您在,大家都得被生活琐事缠着,无法专心办公。”
子婶感到很意外,“您,太抬高我了。”
白玉簪说,“我只是就事论事。”
一旁坐着的荊三菱,心里也被震撼到了。他完全没想到,白玉簪会称赞一个奴仆,还是那么高的赞许。
天麻早就知道白玉簪是个寻常的主子,他把装着脏衣服的篮子递给子婶,“子婶,衣服都在这。”
子婶接过篮子,就出门去了。
回头,见白玉簪一直看着子婶离去的背影,天麻和人说,“少夫人是不是很奇怪,子婶脸上的伤痕。”
白玉簪直白点头,她问,“子婶脸上满是烧痕,看不出年龄。可我听声音,并不是苍老的感觉。”
荊三菱惊讶的看向白玉簪,“少夫人这话,和当初大人见子婶时,说的一模一样。”
这话,可吸引大家兴趣,都看向荊三菱,听人解释。
荊三菱说,“三年前,在寺里干了大半辈子的冯婆干不了了,就推荐子婶过来。”
“子婶为人沉默,加上脸上的伤,几乎不和人交流。都是大家说什么,她做什么。”
“可因她脸上看着模样显老,加上冯婆说她叫子婶,我们也没怀疑她的年龄。”
“直到大人,就听子婶嗯的一声,觉得和人的年龄不符合。问了,才知道子婶才十九岁。”
“可这称呼大家都叫习惯了,而且子婶不愿意说真名,就一直这么称呼人了。”
白玉簪问,“你们不担心别有所图?”
荊三菱明白白玉簪的意思,“进入大理寺的人,这户籍,可是得查清楚的。”
“只不过,没人那么无聊去查人年龄,我们也得尊重子婶对意愿。”
这一点,白玉簪很是认可。就算是奴仆,她们也有选择权,理应尊重她们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