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完家庙,白玉簪随着锦剑兰来到正厅。
正厅里,锦家父母坐在上位,左右两边椅子上都坐满了人,只有右边上面两张凳子空着。
进到正厅,白玉簪随着锦剑兰跪在蒲团上,从婢女端着的托盘里端起一杯热茶。
锦剑兰跪得笔直,把茶递到锦大人面前,“父亲,请喝茶。”
锦大人接过茶杯,喝了一口,放在桌子上。
白玉簪紧接着着说,“父亲,请喝茶。”
面对白玉簪,锦大人嘴角上扬,“嗯。”
喝完茶后,锦大人从管家端着的托盘里拿出两个红包和一对玉佩。
他说,“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相互尊重。往后,你们好好相处。”
“多谢父亲。”
白玉簪和锦剑兰双手接过红包和玉佩,分别放在半夏和天麻端着的托盘里。
给完红包,锦大人亲自拿起托盘里的盒子,递到白玉簪面前,“这是血脂玉镯,是你们祖母给锦家嫡儿媳妇的。”
白玉簪有些意外,低头双手接过盒子,答谢,“多谢祖母。”
接下来,就轮到给锦夫人和锦建兰两夫妻奉茶。白玉簪两夫妻,都收了红包和见面礼。
最后,就是锦家同辈辈的少爷小姐,来到白玉簪面前来介绍。
“二嫂,我是……”
白玉簪坐着,依次叫了人后,还给每个人都备上了见面礼。
少爷的见面礼,都是文房四宝。
小姐的见面礼,缂丝香包,锦绣团扇、玉簪子和金耳环。
全部人介绍完了之后,白玉簪给身后的半夏一个眼神。半夏明白,端着放着两个木盒子的托盘,从金香后面往走去。
等半夏快到了,白玉簪开口对金香说,“大嫂,我给孩子准备了见面礼,是平安锁。”
“二弟妹有心了,我替两孩子收下。”金香身旁婢女接过半夏手里的托盘,弯腰递到金香身侧。
拿起盒子打开,金香语气惊讶,“这是玉锁!”
通常,给孩子的见面礼,都是小玩具、小饰物和平安锁。
相比金银平安锁,玉平安锁更珍贵。金银要刻坏,还能融了从头再来。
这玉,要是坏了,那可就浪费一块玉料,只能从头再来。更不要说,要在玉上镂雕。
白玉簪说,“玉养人,还能固魂,用它做平安锁,效果更好。”
金香仔细观看,又惊讶发现,“这是上等的羊脂白玉!”
本来,金香是有些看不上白玉簪的身份的。可现在,人这大手笔,可真让人意外。
其他人闻言,心里或多或少也有些惊讶。实在是没想到,白玉簪会给孩子送这么珍贵的礼物。
上座的锦夫人,心里对白玉簪是越来越满意了。人聪明伶俐,又大方得体。
给出手的见面礼,都是贵重的。可见人用心,并无一点敷衍。
正厅里,大家边围着白玉簪聊着,边等候早饭端上来,吃婚后第一餐。
早饭过后,男人们出去去处理工务。白玉簪被金香带着逛了一遍锦府。
直到午饭,白玉簪才得了机会回房里。
午睡醒来,白玉簪觉得人精神了很多,就开始准备整理新房。
搬来的很多东西,都还没有收拾,都放在箱子里。
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做。午睡前,忘了。
被半夏叫来对天麻朝白玉簪行礼,“二少夫人,万福。”
白玉簪垂眼看向桌子上放着的两个托盘,对天麻说,“这是我给院子里下人准备的见面礼。”
“小厮的香包是飞禽走兽,婢女们的是各种花,你给分发下去。”
又看向半夏手里端着的托盘,说,“这是给夫君房里的丫鬟,你都一一给发下去。”
天麻听明白白玉簪的意思,他立马为锦剑兰辩解,“二少夫人,您误会了。二少爷房里,并没有婢女。”
他源源不断道,“二少爷从十二岁开始,房里就不让婢女进入。打扫什么的,都是小厮做的。”
“而且二少爷的师父住在郊外,二少爷每天不是去书院,就是去找洪师傅,每个月只回来四五天。”
“在二少爷十六那年,跟着他师兄进大理寺后。此后,二少爷几乎都待在大理寺查案。每次回府里,都是匆匆忙忙的,几乎都不在府里过夜。”
见白玉簪没什么反应,以为人不信,天麻有些激动道。
“二少夫人,奴保证,二少爷房里真的一个婢女也没有。这么多年来,二少爷就只有二少夫人一个。”
想起什么,天麻一脸愤恨道,“要说起来,二少爷也是惨的。要不是那件事,他也不会那么不近女色,就连亲也不想成。”
“都怪那个贱奴,以为自己有几分姿色,二少爷就会看上她,居然勾引二少爷。”
“二少爷那时心软,放了那贱奴。没想到那贱奴不死心,居然对二少爷下药。”
“幸好被奴发现得早,要不,二少爷都不知道要遭多少罪。”
“我们二少爷就是心善,就算那贱奴这么害他,也没想要人性命,只是把人发卖了。”
“要奴说,二少爷……”
原本,白玉簪只是想试探一下天麻。可她没想到,人是个话痨。这一说,就说不停了。而且,还给说出不少幸密事来。
突然间,白玉簪觉得,锦剑兰不带天麻这个贴身小厮去大理寺。估计不是因为人怕血,更多是因为人口无遮拦。
看来往后,有什么重要的事,可不能交给天麻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