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甘子急步往竹林阁走去,途中,遇到人都会避着走。
来到竹林阁,余甘子看到水榭里的郭竹茹和红花在交谈。思索一下,余甘子往小院后面走去。
余甘子隐藏好自己,把经过的竹窗打开,好寻找白玉簪。在打开第四个竹窗,余甘子终于看到了坐在竹床上的白玉簪。
打开竹窗,余甘子跳进去。见白玉簪在流泪,震惊,担忧,他往前走两步,急问,“小姐,出什么事了?”
这一刻,余甘子脑里情绪万千,这一刻钟也不到,难不成发生事了,他来不及了吗?
看到熟悉的人,白玉簪觉得心定下来不少,她简单解释道,“我中了蒙汗药,不深。多亏舅母的解毒粉,并无大碍。”
康舅母的厉害,余甘子很清楚的,听人说已经闻过解毒粉,就心定了。
他想不明白,问,“小姐为何会中蒙汗药?可是出什么事了?”
白玉簪心里清楚得很,她视线看向外面,“不知道,我等着。”
她叮嘱余甘子,“你在外面等着,看情况再出手。”
“是。”带着疑问,余甘子从竹窗跳出去,关上,静听着房里的情况。
一刻钟后,竹林小院传来了两道声音。
红花带着一个猥琐的男子来到白玉簪歇着的房间门口,她叮嘱道,“你快点进去,记得,时间拖久了,留痕要深。”
男子笑得开心,“我办事,你放心。保证会让人一看,这就是个荡妇。”
说完,还嘿嘿的猥琐笑了几声。
“你自己进去。”交代完后,红花受不了人那色咪咪的眼神,快步走了。
男子推开门,接着关上门,挫着手,眼睛放光的直盯着放在帷幔的竹床。
“小娘子,我来了。我这辈子,还碰过千金小姐。这皮嫩细滑……”
话没说完,就被守在窗下听到,愤怒不已的余甘子跳进来,拔刀抵住喉咙,狠声道,“发出一点声,立马命丧黄泉。”
“大侠……”
饶命两字还没说出,男子就感到抵在脖子的刀动了,同时脖子也感到痛楚。
知道自己受伤了的男子,惊恐得上牙磕下牙,一直在打颤,就连腿也在抖。
趁着人没反应,余甘子把人腰带扯下来,绑住嘴巴,不让出声,之后点了人的晕穴。
不放心的余甘子,把男子衣服脱下来,把双手反放在后背,用衣袖给绑好。
看着帷幔里已经坐起来的白玉簪,余甘子问道,“小姐,这人怎么处理?”
先是蒙汗药,这会又找来一个男子。这不用说,余甘子都知道是要做什么。
虽然震惊有人把注意打到白玉簪身上,同时也很气愤,居然有人该污蔑,陷害白玉簪。
没想到是这个结果的白玉簪,身子气得发抖,她吩咐道,“把人交给蒲草。查清楚之后,是生是死,蒲草决定。”
“是。”
人放到蒲草手里,肯定不会是好的。就冲男子要毁了白玉簪清白,离死不远。
刚才余甘子听得很清楚,那道女声,就是郭竹茹的贴身婢女,红花。
这是不是说明,这件事,就是郭竹茹安排的。可郭竹茹,为什么要这么做?
余甘子问,“小姐,郭……”
白玉簪明白余甘子的意思,她说,“我心里有数。你把人带走,不要让人看到了。”
“是。”
现在危险解决了,余甘子并不担心白玉簪会再陷入危险中。所以,把男子炕上肩,跳下竹窗离去。
等人离开,白玉簪好不容易忍着的泪,又掉了下来,“为什么要这样做?”
白玉簪想不明白,郭竹茹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到底是为了什么,让郭竹茹能把她们十年的姐妹情分,都给断了。
半夏和麦冬回到竹林阁,水榭里,郭竹茹坐坐立不安的看着禁闭的房门。
“六少夫人。”一道声音,把郭竹茹叫回神,她看向半夏说,“半夏回来了。玉簪还没醒,在房里,你进去叫人。”
“好。”
心里挂念着白玉簪的半夏,提着食盒走向房间。她走到阶梯,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谈话声。
唐小姐说,“人多热闹。你表嫂在,自然得请人去。”
一行世家小姐,走进竹林阁,就看到水榭中的郭竹茹。
陆三小姐喊道,“六表嫂。”
郭竹茹装做意外,惊喜道,“三表妹!”
她走出水榭,迎上去,“三表妹什么时候来的。要知道你来,早约你一起过来。”
“我们去寺庙里回来,说很久没来水云阁,这会又是,就进来。”
陆三小姐边说,边不着痕迹的看向推门进去的半夏,暗示郭竹茹事办得怎样。
郭竹茹双手紧握,对人点头。
见此,陆三小姐笑容灿烂,胜券在握的样子,她接着说,“听婢女说竹林阁有人,问了,说是表嫂,就过来。”
她问,“表嫂一个人来?”
郭竹茹手握得死紧的,勉强笑道,“没有,和一位自幼相识的姐妹一起来。她说累了,在屋里歇着。”
陆三小姐掩不住眼底的兴奋,她说,“这竹子做的小院,我们都很是喜欢。表嫂,不介意我们进去看。”
郭竹茹努力控制自己微笑,“不介意。人应该是醒了,进去,我给大家介绍。”
听到郭竹茹这么说,唐小姐几位千金,高兴的往竹小院走去。
“走。我可喜欢这竹子校小院。之前听人说,这全都是用竹子做的房子,床,凳子,桌子,茶,都是竹,我可一直想见。”
“去年,我就约了。可惜,约不上。说是不知道那位客人,订上半年,直到二月才离开。”
“我月初的时候,也想着来 余甘子急步往竹林阁走去,途中,遇到人都会避着走。
在那些小姐进到竹林阁的时候,半夏就提着食盒进到房里。
把食盒放在竹桌上,半夏就跑向竹床。而白玉簪早就醒来了,坐着,听着外面的交谈。
跑过去,半夏见白玉簪神色不对,急问,“小姐,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听着走近的脚步声,白玉簪声音沙哑道,“回去再说。”
说完,穿鞋站起来,冰冷的脸孔,换成一幅柔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