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床,白玉簪就觉得喉咙特别干痒,不停的咳嗽着,“咳咳,咳咳……”
去厨房端来热洗漱水的半夏,还没进门,就听到屋里传来的咳嗽声。
把脸盆放在洗脸架上,半夏立马去给白玉簪到来一杯温水,“小姐,喝点水,润润喉咙。”
口干的白玉簪,接过茶杯,迫不及待的喝起来。她想要通过这水,把因干痒引起的咳嗽,给消下去。
喝完一杯水后,白玉簪感觉好多了,喉咙也没有那么痒了。
拿过白玉簪手里的空杯放好,半夏给白玉簪拧好洗脸巾,递给人擦脸。
擦完脸,白玉簪下床,和半夏说,“明天甘子回来,你出府,一家好好团聚。”
见白玉簪站起来,半夏把早就准备好的衣服,给人穿上。
她说,“小姐您这病还没好,奴婢那能安心离开。余哥都回来了,往后有的是时间让我们一家团聚。”
三天前,白玉簪睡起一个午觉,就开始生病了。先是发烧,烧好了,咳嗽也来了。
给人穿着衣服,半夏很是不解道,“小姐,您这都病了四天。”
“喝了那么多天药,怎的还不见好。大夫说了,三天药,就是好不全,也不该一点效果也没有。”
想起以往白玉簪生病,因嫌弃药苦,经常会倒药的过往。
半夏现在心里开始怀疑了,她看着白玉簪问,“小姐,您是不是趁奴婢不注意,偷偷把药给倒了?”
白玉簪心道,是倒了几次,没想到,这次会病那么久都没好。
面上,白玉簪脸不红,心不跳,还看着人说,“你看着我喝的药,我要在你眼前倒,你眼睛怎么可能看不到。”
为了防止白玉簪偷倒药,半夏每次都是盯着人喝药,可总有不注意的时候。
白玉簪就在半夏视线转移后,把药倒在一旁的茶杯里。等人出去后,就拿茶杯的药倒在花坛了。
这几天,半夏都是看着白玉簪喝药的,并没有怀疑,“是啊,奴婢明明看着您喝的。”
她想不明白,“可没理由,都喝了这么多天药,怎的还严重起来了?”
“看来,这个大夫医术不行。小姐,等会奴婢出府,去给您最好的大夫来。”
这事,还真的不怪人大夫。这病早一天好,就少喝一天药。
白玉簪觉得,接下来几天,还是老老实实喝药得了。
她对半夏说,“不用了。可能是我底子不好,这药,要多吃几贴才能好。再吃两三天。要不好,就换个大夫来看。”
半夏也没起疑,“好。等会,奴婢去厨房。拜托厨娘出门的时候,顺带去药店抓几贴药回来。”
想到接下来几天,还要喝药,白玉簪感觉胃不舒服极了,有点想吐。
老老实实喝了一天的药,第二天起来。白玉簪感觉好了很多,喉咙轻了不少。
午饭后,白玉簪喝完药,正准备睡午觉。端碗出去的半夏,半路在一个婢女那得到一个消息,就匆匆跑回来告诉白玉簪。
半夏对白玉簪说,“小姐,二小姐来给老夫人请安。”
“说想要来见小姐,可不敢前来。老夫人派人来问,小姐可要见二小姐。”
半夏是知道的,白玉簪可不曾恨过白静兰,一直视她为亲妹妹。
回京后,可不第一时间,就打听了白静兰的消息。知道人出事后,睡也不睡不稳,好几次做噩梦。
还是等余甘子得了准确消息后,这才睡上安稳觉。这会人来了,白玉簪自然是会见的。
听到白静来来了,白玉簪很是开心,可听到人不敢来见她,就有被气倒了。
她问半夏,“我这是会吃人,还是怎的。还让她不敢来见我,还得叫人过来问。”
“难不成,我说不见,她就真的不来了。这胆子,怎的这么多年来,还是不见长。”
半夏到不觉得意外,“二小姐自小就很胆小,这会又隔着多年不和小姐联系,心里自然是怕小姐不待见她。”
白玉簪冷哼,抱怨道,“可不是。这么多年来,都没给我写过一封信。”
半夏笑道,“小姐您可不也是。想二小姐,可又不敢给人写信。”
瞪人,白玉簪说,“你去把人带来。”
“是。”半夏笑着退下去,去白老夫人那接白静兰。
一路上,白静兰都很是紧张。她知道白玉簪不喜欢自己,这次见面,也不知道人会不会嘲讽自己。
房里坐着等人对白玉簪,心里也是紧张的。怕见到的妹妹,不再是以前的妹妹。
白静兰脑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在见到白玉簪那一瞬间,全都没了,只留下眼泪,“大姐!”
见人白静兰,白玉簪眼眶也湿了,两姐妹对视流泪。
半夏心里也是很感动的,她劝道,“小姐,你身子还没好,可不要哭了,伤身子。”
说完,半夏又去拉还站在门口处的白静兰,把人拉到白玉簪身边的凳子上坐下。
白玉簪先是给自己擦干眼泪,又给白静兰擦眼泪,吐槽道,“我是会吃了你,害得你不敢来见我。”
见白玉簪并没有自己想的那样,那么厌恶自己,白静兰笑道,“我以为,大姐不想见我。”
白玉簪忍着翻白眼,她就知道是因为这个,她说,“当年我离开说的话,你都忘了了吗?”
“你我是亲姐妹,你又没做什么坏事,我为什么不想见你。”
未免以后白静兰多心,白玉簪坦诚道,“你是你,你姨娘是你姨娘。我和你姨娘的恩怨,和你无关。”
“往后,有什么就问,不要老是藏在心里,想这想那的,给自己找烦恼。”
白静兰急道,“我记得的。大姐说的话,我都记得的。往后,我来找大姐,大姐可不能不见我。”
白玉簪说,“我可从没有说过,不见你。你要来,大姐随时欢迎你。”
白静兰反驳,委屈道,“可我每个月都给大姐写信可,大姐都没回我。
白玉簪一脸懵,“信?什么信?”
她看向同样懵的半夏,问道,“静兰有给我写过信?”
半夏摇头,斩钉截铁道,“小姐,我从没有收过二小姐的信,一封也没有。”
“这么多年来,除了老夫人、大老爷和大少爷的信,就再没收到京都的信了。”
站在一旁,一直没出声的乌梅,为自家主子反驳,“不可能。”
“自大小姐离开后,我们家小姐就开始练习写字。第二年开始,我们小姐就开始每个月都给大小姐写信。”
“虽然没收过大小姐一封回信,可我们小姐还是坚持每个月都给大小姐写信。”
“就连去白马寺,我们小姐也给大小姐写信了。只不过,我们没想到,大小姐这么快就会京都。”
白玉簪听到重点,心里大概也猜到什么了。
她问白静兰,“你写的信,都是交给谁拿去寄的?还有,为什么说我没那么快京都。”
白静兰也是一脸不知所措,她写的信,白玉簪居然一封也没收到。
原来,白玉簪不是讨厌自己,而是没收到信,所以才不会自己的。当下,白静兰心里是很开心的。
见白静兰不说,乌梅就回答白玉簪的话,说,“都是交给管家寄的。”
“我们去白马寺之前,是姨娘和我们小姐说,大小姐的年底才回京都。要知道大小姐这么早就回来,我们小姐说什么,也不会去白马寺的。”
白玉簪皱眉,“管家吗?”
见白玉簪一脸严肃,白静兰忍不住紧张起来,她问出心中疑惑,“大姐,你是怀疑管家吗?”
现在知道的线索太少,白玉簪不敢下结论,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到。
“一封两封信,可以说是意外。可十年,这可不是一个意外。”
白静兰皱眉,觉得心慌慌的,“管家很好的。他在白家二十年,很忠心的。”
是很忠心,可衷心于谁,却无人知。
白玉簪分析道,“管家是一个,还有寄信之人,也是一个怀疑之人。”
白静兰想不明白,为什么要拿信,“我和他不相识,他为什么要拿我了信?拿去做什么?”
“这事,我会查清楚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妨碍不了我们姐妹俩。”
白玉簪看着忧愁的白静兰,转移话题道,“你和大姐说说,这些年你的事。”
本还在想着的白静兰,听到白玉簪想要知道自己的事,很是欢喜,她慢慢和白玉簪说自她离开后的每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