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忙了五天,锦剑兰总于把人给抓到了,连他身后的主谋也给抓了,这件事也就结了。
忙完后,得了假的锦剑兰,回来洗漱一番,也没休息,就去给锦夫人问安。
院子里的婢女们见到锦剑兰来了,纷纷行了礼。心里有想法的,就跑去给锦夫人通报,顺便留下来,在锦剑兰面前多露面,盼着被瞧上。
锦剑兰一进屋,就看到坐在凳上的锦夫人,超人下跪跪拜,“母亲,万福。”
人一进来,锦夫人就盯着锦剑兰看。见人行跪礼,说,“又不是什么节日,不用行这么大礼。快起来,坐近些,好让母亲仔细瞧瞧你。”
锦剑兰站起来,在婢女们搬来放在锦夫人旁边的凳子上坐下。
等人一走近,锦夫人发现,这比刚才看到的,脸更消瘦了,她心疼道,“怎么瘦了这么多。”
“这脸也黑了很多。这几天,在外面奔波,肯定吃不好,睡不好。”
“这大理寺的差事,就是苦差事来的。本给你找了一份轻松的文职,你非要去干这抓人得罪人的苦差事。”
“本来人就不胖,这会都给忙得,瘦成竹竿似的,一点肉也没有。”
“我看肖家的也是在大理寺,怎的人胖了一脸回来,你这反而瘦了一圈回来。你们不是都等级,怎的差那么多。”
“可是有人欺负。你和母亲说,母亲叫你爹父亲,给你换一份轻松的差事。”
看着锦剑兰削尖的下巴,锦夫人生气人选了这苦差事,又心疼人吃了那么多苦。
侧头,锦夫人吩咐杜娘,“交代厨房,一日三顿,都给二少爷炖补品,好好养养才行。”
“是,夫人。”杜娘应了,就出门去交代门口候着对婢女,叫人去厨房传话,开始炖补品。
锦剑兰认真听锦夫人,并没有一丝不耐烦。等锦夫人说完了,他才说。
“母亲,能在大理寺就职,能为朝廷效力,是儿子的荣幸。”
“都是朝廷命官,都是为朝廷,为百姓,不存在什么轻松,苦的。都是一样的。”
这些话,锦夫人不是第一次听,也不想反驳什么。
她开始和人唠叨起日常,“现在天气冷了,你早晚添衣添被。外出,多穿衣服,带上多些……”
锦剑兰静静的听着,偶尔出声应和一两句。
家常话说完了,锦夫人也就转入正题,她问道,“你二姨母和母亲说,你非那位不可。母亲,想听听你的想法。”
锦剑兰认真道,“并不是非她不可。可她,却是第一个,让我觉得可以成亲的人。”
这话,锦夫人早就从叶夫人那里听到了,可亲耳听到锦剑兰说,心里的震感依然不少。
回想自己听来,还有去打探到的消息,锦夫人心底里,是不满意的。
锦夫人和锦剑兰直言道,“她的家境,你二姨母都和你说了吧。母亲也不是嫌穷爱富,非得门当户对。可她父亲,却是个麻烦。”
“一个专宠妾,害死嫡妻,还想娶妾为妻的岳丈人,可是没有那家想要和这样的人做亲家。”
锦剑兰是知道白玉簪一些事,可还是第一次听说,人母亲是被害死的。
作为一名正值的司直,这事引起锦剑兰注意力,人是否犯罪了。
他问锦夫人,“母亲所说,可有凭据?”
锦夫人要摇头,这些都是从别人嘴里听到的。至于真假,除了当事人,还真的是没人想知道。
她说,“只知道,当初人带着小妾去找正妻,吵了一架后,正妻就发病死了。”
“就这一点,就不可否认,人有气死正妻的可能。这在众人看来,和害死并无两样。”
“这样的事,要放在别的府上。这惑主的东西,绝对会被打死扔乱葬岗的。可相反,这妾反而活得好好。”
“那时候,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的。大家都以为,年幼的白家大小姐在小妾手下不能过上好日子。得亏当初白老夫人,坚定把人带回去养在膝下。”
锦夫人感叹白玉簪的命运多舛,“可人是真的多灾多难。”
“去了白府,先是亲眼看到堂哥淹死在自家眼前。接着,她自己也被人掳走,被扔进河里,九死一生,身子也留了病根下来。”
说到这个病根,锦夫人想到另一件更重要的事,她申请变得严肃无比,和锦剑兰直言道,“你要是真的决定,她父亲是个麻烦。”
锦剑兰不觉得,白裕安会是问题,他说,“没有什么麻烦。”
“她不会为她父亲有所求,我也不是那种徇私枉法的人。”
锦夫人觉得亲情可不易断,“打断血脉连着跟骨。他们父女,再不亲,也是会向着她父亲的。”
锦剑兰肯定道,“不会。”
面对锦剑兰的肯定,锦夫人心生疑惑,问,“你怎么肯定?”
锦剑兰说分析道,“一个离京十年的人,要是回到故土,首先最想去的就是家。那有她最亲,最挂念之人。”
“她去的,是白府,不是先回白家。足以证明,白府才是她家。她自己,并没有当那是自家。”
锦夫人说,“她是先去的白家,可不被门仆认出,这才去的白府。”
锦剑兰说,“如若,她真的是想家,不可能,只因门仆一句不认识,就转身走人。”
还走得那么潇洒,一点留恋也没有。
抓到重点,锦夫人反问,“你怎么知道,人转身就走。”
说到这事,锦剑兰只能说,一个缘字。
他说,“凌家和白家相邻。那天我去找凌大哥,在街上看到了这一幕。”
就单凭这一点,锦夫人觉得有点牵强,“这也有可能,是人胆小爱面子,所以才想离开的。”
锦剑兰反问道,“母亲,要是您离家十年,突然回去看外祖母。您可会因一个认不出您来的门仆,转身就走,一句话也不说。”
锦夫人想也不想道,“自然不会。终于回家了,谁不是高高兴兴,焦急见父母。”
“就算门仆认不出,可等门仆去通报了,我的身份也就没问题。”
说完,锦夫人意识到什么。
她问,“那你,可有想过子嗣的稳问题。母亲打听到消息,她身子,可能不能受孕。”
和锦夫人对视,锦剑兰坚定道,“母亲,我要的是一个能和我相守一生的妻子,而不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