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青看着洛挽凝,之前他觉得她的修为一直停滞不前,还以为是碰上了什么瓶颈才会如此,看来是她想多了。
“若非是崔云月的出现,我甚至要怀疑你是不是才是涅槃骨的拥有者的。”
毕竟,放眼整个上界,哪怕是拥有涅槃骨这样逆天天赋崔云月,在修炼速度上也远远不如洛挽凝。
要知道,如今的洛挽凝满打满算也不过才二十出头的年纪,而崔云月呢,虽然不清楚具体年纪,但绝对是要年长与洛挽凝的。
“对了,你们是怎么确定崔云月就是涅槃骨的拥有者的?”
这是洛挽凝最好奇的一件事。
秦臻所制造出来的魔帝传人,说来说去终究是假的,可崔云月却是货真价实的真的,而涅槃骨通常情况下只会出现一位拥有者。
但历届拥有涅槃骨的人都只是身体内的某一块骨头,而洛挽凝却是全身上下的所有骨头都是如此。
听到洛挽凝的询问,孟长青说道,“曾经的第一任杀死魔帝传人的那个拥有涅槃骨的大能,曾用自己体内的半块涅槃骨为代价制作了一件法器,只要有其他的涅槃骨的拥有者出现,这件法器就会有反应。”
洛挽凝抬头,眼神中流露出意味不明的神色,“竟然还有这种法器?”
孟长青没有注意到洛挽凝的不对劲,接着说道,“自然是有的,而且这件法器就被供奉在苍穹仙宫内,之前你还见过呢。”
听到孟长青的话,洛挽凝不由的有些惊讶,自己竟然还见过这件法器。
只是,这法器真的是有用的吗?
若是有用的话,那为何会对自己毫无反应呢。
不止是她,就连之前叶若冰还没有死的时候,这件法器也是毫无反应。
而且,天道教廷应该是并不知道苍穹仙宫有这件法器存在的,要不然也不会如此大摇大摆的让叶若冰出现在人们面前。
此时,洛挽凝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是不同的。
还真想看看如今天道教廷的反应呢。
毕竟,从叶若冰处心积虑想要得到他体内的涅槃骨可以得知,她拥有涅槃骨这件事他们是知道了。
而如今,又有了一个新的涅槃骨的出现,这些人怕是自己都搞不清楚了吧。
而事实也正如洛挽凝所猜测的那样,自从崔云月出现之后,天道教廷表面与其他势力表现的差不多,但平静的表面往往隐藏着暗潮汹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没有调查清楚吗,原本应该出现在洛挽凝身上的涅槃骨为何会出现在崔云月的身上。”
这时,一名白袍老者开口说道,“现在看来,应该只有一种可能了。”
“当初叶若冰挖走了洛挽凝的涅槃骨,让整个千云大陆都陷入了轮回之中,我们理所当然的觉得重生回来的洛挽凝体内拥有着涅槃骨,但我们却忽略了最重要的一件事……”
“你是说叶若冰!!”
“没错,当初叶若冰挖骨成功了,即便是轮回一次之后,她体内的涅槃骨也并没有消失。”
叶若冰的涅槃骨还在她的体内,洛挽凝即便是重来一次,失去的涅槃骨也不可能会再次出现在她的体内。
“可是,我们之前明明在洛挽凝的体内感受到了涅槃骨的波动,这做不得假。”
“那不一定是假的,即便是涅槃骨被挖走了,也定然会残留下一小部分,所以洛挽凝的身上依旧会流有相同的气息,难道你们没有发现,除了最初的时候,能够感受到之外,之后我们就再也无法探查到洛挽凝体内你涅槃骨的气息,这本就是一件非常不正常的事情。”
一开始他们只以为是冥惑心对洛挽凝的保护,遮掩了她身上的气息,以免暴露身份。
现在再想想,冥惑心并没有对洛挽凝做任何的保护,她身上的气息只是自然消散了罢了。
“若真的是如此,那崔云月又是怎么一回事,明明是叶若冰得到了涅槃骨……”
白袍老者摇了摇头,“从一开始,涅槃骨就没有认可叶若冰。”
更不要说现在叶若冰已经死了,而他们甚至连死因都没有查到。
不过,他们已经猜到了,这件事大概是洛挽凝做的,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突然,有一个人突然问道,“现在这种情况,我们要怎么办?”
是啊,现在这种情况要怎么办?
他们之前的一切布置都是为了洛挽凝而准备的,甚至为此不惜花费巨大的代价将眼线放进了鲛人殿之中。
如今,洛挽凝不再是涅槃骨的拥有着,那他们那么多的布置也全部都失去了作用。
此时,为首的一名最年长的白袍老者,说道,“现在这种情况,自然是及时止损,即便洛挽凝已经没用了,那也不值得我们再她的身上浪费太多的时间了。”
“可是要将所有的人手都扯出来?”有人问道。
“不,慢慢来,突然的变化很可能会让她察觉到,而且,叶若冰的那块涅槃骨很可能还在她的手中。”
这样的东西,他们自然是要拿回来的。
就这样,在洛挽凝闭关的这段时间里,天道教廷撤走了大多数的人,只留下一小部分,只等到时机到来,他们拿走她手中的涅槃骨便能够功成身退了。
若是洛挽凝知道,崔云月竟然在不知不觉之间给她帮了那么大的一个忙,之前也不会那样刁难苍影了。
虽然说天道教廷一直都十分的小心翼翼,但还是被洛挽凝给察觉到了异常,不过她并没有放在心上。
没有些人在暗处盯着自己,她求之不得好吗,再也不用做什么事情都偷偷摸摸的了。
洛挽凝将一块烤好的不知道是什么肉放在嘴里咬了一口,顿时肉香四溢。
见洛挽凝吃的香,孟长青竟然也被勾起了食欲,拿起一块烤好的烤肉吃了起来。
等到吃的差不多的时候,洛挽凝突然开口问道,“知不知道崔云月身边的那个苍影到底是什么来历?”
闻言,孟长青动作优雅的擦了擦嘴角的油渍,“这个自然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