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少女,眉头紧蹙,“是你!”
他自然是认出了洛挽凝的,只是,面前的洛挽凝给他的感觉与之前略有不同。
明明是相同的长相,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般。
然而,少女并没有给老者过多反应的时间。
她脸上得到笑容瞬间收敛,朝着老者扑了过去。
周围的海水也朝着老者聚拢,将他牢牢的束缚在原地不得动弹。
无法挣脱束缚得到他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长相与洛挽凝极其相似的少女张嘴开始撕咬自己的灵体。
少女就像是在品尝什么美味一般,脸上露出了享受的表情。
老者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灵体变得越发的虚弱,逐渐变得透明,态度也从一开始强硬的威胁变成了卑微得到求饶。
他后悔了,他不该如此冲动的,他还是太过小瞧涅槃骨了。
是的,快要被吞噬殆尽的老者已经知道了面前少女的身份。
少女确实并非是洛挽凝,而是涅槃骨所产生的灵识,所以才会与洛挽凝长的如此相似。
然而,少女并没有理会求饶得到老者。
在她看来,老者只不过是一道美味的菜肴罢了,谁会去在意一道菜的感受呢。
少女将老者的灵体吞噬殆尽之后,就连神格也被少女当成了饭后甜点,咯吱咯吱的两三口就吃完了。
做完这一切之后,少女重新回到了并蒂神莲的花蕊处,盘腿开始打坐。
与此同时,洛挽凝缓缓的睁开眼睛,入目的装饰非常的熟悉,她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乱象星域。
她缓缓的坐起身,脑海中回想起在太虚神墓的最后一幕,那位已经坐化的太虚神族先祖竟然想要夺舍她。
想到这里,洛挽凝赶紧运转体内的灵气,几个周天之后,确认身体并无异样,这才松了一口气。
要知道,夺舍可不是开玩笑的,一但被对方成功,不但身体被夺,自身的神魂还会成为对方的养料,从而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之前在血都的时候,秦臻就经历了一次,当时的情况可以说是非常的危险了。
不过,据说被夺舍的人会非常痛苦,她怎么一点感觉都没有呢,感觉就像是睡了一觉。
醒来之后非但没有感觉到任何的不适,反而神清气爽。
就在这个时候,若梦突然推门而入,看到洛挽凝已经苏醒,顿时惊喜道,“太好了,传人您可算是醒了,属下这就去通知主上。”
洛挽凝看着跑远的若梦,总觉得这人似乎有些激动过头了。
这时,冥惑心的身影很快便出现在了房间之中,看到苏醒的洛挽凝,几步上前,一把将人抱住。
此时的冥惑心,身上还穿着当初进入太虚神墓时所穿的那件衣服,头发凌乱,双眼充血。
认识这么多年,这还是洛挽凝第一次看到冥惑心如此狼狈的模样。
感受到冥惑心抱住自己的双臂在微微的颤抖,洛挽凝回抱住他,轻轻的拍了拍他的后背以示安抚。
“我昏迷了多长时间?”
那老者在进入她体内之后,她便陷入了昏迷,对于之后的事情一无所知,更加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传人,您已经昏迷了半个月了。”
随后赶到的若梦开口说道。
想到当时主上将传人带回来的场景,一直到现在若梦还有些心有余悸,偏偏这个时候还有人不要命的瞎蹦跶。
在洛挽凝昏迷不醒的这半月内,冥惑心就像是一只随时处在暴怒状态的凶兽,他们这些做下属的每天都是胆战心惊的,生怕因为一件小事没有做好就被暴怒的主上给处理了。
而且,这种情况随着洛挽凝昏迷的时间越长野在逐步增加。
如今洛挽凝苏醒,他们这些人终于是能够松一口气了。
得知自己竟然昏迷了半个月,洛挽凝不由的有些惊讶,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昏迷了这么久,她感觉自己只是睡了一觉而已。
“不要离开我。”
这一次,冥惑心没有用本座,而是用了我,语气中带着担忧。
亲眼看着拿到光穿过他的阻挡直接进入洛挽凝的体内,在冥惑心悠久的生命之中,他第一次体会到了害怕以及深深的无力感。
“这次的事情只是意外,我不会离开你的。”洛挽凝安慰的说道。
冥惑心轻“嗯”了一声,“本座不会再给你这个机会的。”
就在洛挽凝还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忽然感觉到无名指传来一阵凉意。
抬手看去,一枚戒指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的手上。
戒身是由两条鱼组成,上面还点缀着珠光,浑然天成。
除了最开始的一阵凉意之外,根本就不会感觉到戒指的存在。
洛挽凝将手指上的戒指凑到冥惑心的面前,询问道,“这是做什么的?”
冥惑心握住凑到自己面前的雪白小手,轻声说道,“防止以后再次发生类似这次的事情。”
闻言,洛挽凝“哦”了一声,便不再询问。
而此时一旁的若梦在看到洛挽凝手指上的戒指的时候,就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瞬间瞳孔紧缩,脸色巨变。
别人不清楚这是什么东西,但是被主上亲自点化的她却是再清楚不过了。
这没戒指是由主上的一缕神魂以及一半的修为打造而成的。
先不说那一半的修为,单单是从神魂分离出一缕,整个过程为非常痛苦的。
而这枚戒指,除了刚刚所说的那个作用之外,这枚戒指还有另一位一个作用……
不过……若梦看着冥惑心和洛挽凝两人,这枚戒指的另外一个作用怕是用不上的。
“主上,如今传人已经苏醒了,那对太虚神族的战争是否还要开启?”
在洛挽凝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冥惑心将所有的怒火都发泄到了太虚神族的身上。
听到太虚神族这四个字,冥惑心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凝儿苏醒是凝儿的造化,与他们何关。”
闻言,若梦瞬间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心中对太虚神族表示同情,要怪就怪他们摊上了一个不省心的祖宗,都死了这么多年了,还不认命,竟然还想着夺舍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