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内。
阮白找到了竹林之中失魂落魄的姑姑阮清。
虽然不清楚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到姑姑的样子,他也能够猜的八九不离十。
在看到阮白靠近之后,阮清这才稍稍回过神来,询问道,“白白,难道我真的错了吗?”
阮白是知道阮清想要让表妹洛挽凝离开鲛人殿和冥惑心的。
但是,从一开始他就并不看好这件事,只是不知道如何劝阻姑姑。
无论是从姑姑的角度上看,还是从表妹洛挽凝得到角度上看,双方都没有错。
阮白将阮清扶起来,开口说道,“姑姑,我知道您是为了表妹好,但是您也要知道,表妹从小在冥惑心的身边长大,感情自然深厚,您这样贸然提出让她离开鲛人殿,离开冥惑心,表妹自然是不愿意的。”
在阮白看来,姑姑这就是关心则乱,在这样刚刚相认的情况下,怎么能够唱反调呢。
闻言,阮清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干了一件愚蠢的事情,不过好在应该还有补救的机会。
她看向阮白,询问道,“白白,你当初是怎么长到千云大陆的?”
明明当初她派了那么多人寻找千云大陆得到下落都没有找到,但是阮白不但找到了,还能够在千云大陆与上界之间频繁来回。
说起这件事,就不得不感谢尹氏了,若非是当初她算计自己,他也不会阴差阳错的找到被隐藏起来的千云大陆。
更不会在千云大陆中与洛挽凝相遇,将手中的掌天图卖给她。
当时阮白便认出了洛挽凝身上穿着的正是鲛绡,断定此人的身份不简单,索性便在千云大陆上留下了一个印记,凭借这个印记,他才能够轻易的找到千云大陆的位置。
听完阮白的话之后,阮清得到面色凝重,她没有想到千云大陆的位置竟然是被人刻意的隐藏了,难怪这么多年以来她如何派人寻找都找不到。
同时,这也侧面证明,当初的事情确实有一只无形的大手在背后推波助澜,而他们的目的,便是刚刚出生的洛挽凝。
想到这里,阮清的心中一痛。
她回想当时上界之中能够做到这件事的人,甚至还怀疑她与洛宵的相遇是不是也是被算计了,洛宵是不是也参与其中。
若是他真的知道实情……阮清的手掌紧握,不知在想些什么。
与此同时,无上仙朝内。
此次代表无上仙朝去参加阮家的册封大典的是洛明尘。
虽然当时阮清仅仅只是露出了一个额头和一双眼睛,但是他还是一眼便认出,阮清就是父皇书房中画里的那个女子。
就在这时,一名侍从从外面慌慌张张得倒跑了进来。
洛明尘有些不悦的皱眉问道,“慌慌张张的,这是怎么了。”
那名侍从一边喘气,一边断断续续的说道,“大殿下,您快去看看吧,皇上的书房被盗了,好像是丢了什么非常贵重的东西,此时皇上正在发火呢。”
闻言,洛明尘的第一反应便是那幅画。
要说整个御书房有什么东西称得上贵重,恐怕也就只有那幅画了。
来到御书房外,此时外面已经整整齐齐得到跪了一排又一排得到皇子公主。
看了一眼人群中的洛明钰,洛明钰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洛挽凝微微颔首,越过众人朝着御书房内走去。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一名身穿明黄色锦袍的青年满脸的不忿。
御书房内。
洛明尘刚一进来,就看到满地狼藉的书房,还没等他开口说什么,一个黑色的砚台便迎面砸了过来,还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滚!”。
洛明尘及时的躲避,砚台砸在身后的墙壁之上,应声碎成了好几半。
他不紧不慢的行礼,然后说道,“父皇,与其看着一副画睹物思人,道不如将人找到。”
话音刚落,他便察觉到一道灼热得到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继续说。”洛宵的声音缓缓响起。
只见洛明尘拿出一块录影石,将里面的画面放了出来。
画面中的女子一身金色长袍,举手投足间都是君临天下的霸气,虽然仅仅只是露了半张脸,但是洛宵还是认出了女子的身份。
“这份录像你是从什么地方得到的。”洛宵问道。
虽然语气与平时没什么不一样,但是洛明尘却听出了其中的焦急。
“父皇可还记得几日前阮家送来的请帖,这位便是阮家新任家主,阮清。”
“阮清。”
洛宵轻声念叨着这个名字,阮家的传人,他一早就知道阮清与妻子同名同姓,他一直以为这只是巧合,毕竟天下姓阮的人数不胜数,他从未将两人联想到一起。
现在想想,他竟然发现者两人明明有很多相似的地方。
“为什么,朕从来没有往那边想过呢,这到底是为什么。”..
当隐藏的秘密被公布在阳光之下,一些从前的束缚从此也失去了束缚的能力。
天道教廷之中。
一名白袍长老看着面前已经出现裂缝的两块封印水晶,双手结印,想要试图修补上面的裂痕。
当强大的灵力注入其中,非但并没有起到修复的作用,反而适得其反。
封印水晶的裂缝便的越来越大,终于在抵达一个极限之后,彻底破碎,失去光泽,摔落在地上。
两道莹莹白光从破碎的水晶中飞出,朝着外面飞去。
白袍老者想要阻拦,这个时候,叶若冰突然出现,挡住了他的去路,同时也让他措施了最好的时机,只能够眼睁睁的嗯看着两道白光飞走。
“啪!”的一声,白袍老者似乎是将这段时间积攒的怒气全部都发泄在了这一个巴掌之上。
叶若冰的半边脸瞬间高高的肿起来,上面更是能够看到一个清晰的掌印,可见力度到底有多大。
“没用的东西,谁让你进来的,难道你不知道这里是天道教廷的禁地吗?”白袍老者厉声呵斥道。
叶若冰捂着脸,倒在地上,眼神中满是委屈,看上去楚楚可怜。
但是,很显然,白袍老者并不吃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