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子轻很怕晏齐生气,一路上不敢多言。只是简单的说了一下李游启是通过大壮了解的二小姐的情况。
晏齐不可能为这种事生气,所谓窕窈淑女君子好逑,晏文芬年轻漂亮,有人喜求娶很正常。
“燕子轻,我们自己的地要多开垦,也要去外面多买些粮食,粮仓要多建,屯粮是大事。还有塞外的好马要多买,用琉璃换最好。
铁也要多储备,不用多存银子,银子我们有的是。
这些都要悄悄进行,不要引起官方注意,这两年我们要暗暗强大起来,等帝京那边知道时,已经不敢轻易动我们了。”晏齐叮嘱道。
“小的知道,小的会办好,老大放心。唉!小的就是担心老大,您这次又要去泾州,那里路途遥远,民风彪悍,又总有海盗出没,老大您得多加小心才是,万不可轻敌。
小的听说定国公之孙赵楠彦在泾州都失踪了,那可是贷朝有名的少年将军,传他文武双全,与您们晏家将一样厉害的人物。”燕子轻对晏齐说道。
“噢,说说什么情况?”晏齐问道。
“咱们大晏山也设了几个消息部门,通过商铺收集一些京城各地的消息。听说半年前沐王府的嫡孙商峻希,偷偷前往泾州去抓胶人鱼,结果一去就没了消息,她祖母哭到亲姐姐太后那里,太后又找到皇帝,请求派人去查看。
皇上下旨给泾州州牧,要他快速找到人,州牧那边经过细查,发现这沐王府的贵孙是在海上失踪的,有可能被海盗抓了。
泾州受海盗迫害多年,一直没办法清缴他们,他们来去匆匆,抢一个地方又换一个地方抢。
海上追捕他们相当难,他们的贼窝都找不到,还有可能被他们偷袭到被喂鱼。
皇上接到消息在早朝时问朝官们可有办法清缴海盗,救回沐王府王孙。
别的朝官都低头不敢接话,只有定国公之孙赵楠彦自荐要去泾州清缴海盗。皇上就匀了,还分派了一支水军给他。
谁曾想这位少将军和他的部下追捕海盗时也在海上失踪了。现在皇上大发雷霆,可也无计可施。
您该知道海盗的厉害了吧?”燕子轻问道。
“恩,是厉害,姑姥姥去会会他们。”晏齐感兴趣了。
“哎呦,我的姑姥姥啊,您可万不能去灭海盗,您办完事就回来,那海盗都是水中的鳄鱼,强的很。”燕子轻这下更担心了。
“他们是水里的鱼,姑姥姥是渔夫,哈哈哈,收拾他们小意思。”晏齐会怕海盗,开玩笑。
燕子轻看着哈哈大笑的老大,别提多担心了,他那双眯眯老鼠眼都要愁瞎了。
大晏山晏文芬住所
“二姐,你觉得怎么样?”晏齐把李游启的话转述了一下给晏文芬听。她得听听晏文芬自己的想法。
“四妹你拿主意就好。”晏文芬红着脸低声道。
“二姐,你别顾着脸红,自己拿主意,说什么我拿主意就好,又不是我嫁人。”晏齐觉得这事她怎么能她拿主意。
一边的春娥“噗嗤”一声笑出声来,她帮忙说道:“四小姐,二小姐这是同意了。您尽管让李先生来提亲吧。”
晏齐不懂,再三问晏文芬,晏文芬无奈,只能不顾羞涩,点头说他也中意李游启。
白天孩子们都去了学堂,晏文芬这里很清净。晏齐要忙的事也多,确认了晏文芬的心意,就让燕子轻去通知了李游启。
李游启是老单身急着娶妻,第二天就请了大晏山的五福婆婆做媒,接着又下聘等一系列事情,一天走完。
因为晏齐要离开,所以他们决定要在晏齐离开前成亲。
好在大晏山什么都不缺,几天时间李游启的屋子就装点的喜庆满满。五天时间他们就完成了成婚事宜。
晏文芬是晏齐的二姐,大晏山的财物富足。燕子轻准备的嫁妆和皇帝嫁女儿一般,一百六十台。
晏齐是不懂这些,都是燕子轻操办的。大婚那日大晏山热闹非凡,晏齐搞的焰火照亮了大晏山的天空,整个大晏山的人们都新奇不已。
贷朝也有焰火,那都是闪几下,也不高,这种彩色的是没有。
燕子轻又找到了一条财路,大晏山的焰火又将大赚特赚。
婚后回门,来的晏齐这里,晏齐看晏文芬眉眼流露出来的都是笑意,感觉到她们很幸福。新婚夫妻快乐多,那幸福都要溢出来。
春娥依旧在晏文芬身边伺候,她们白天都会在晏文芬的屋子这里,几个孩子回来也可以看到姑母。晚上她才会回李游启和她的家,李游启白天也会过这里来吃饭。
晏齐看他们生活都平稳了,也决定离开了。
“主子,能晚两天走吗?”守拙请求道。
“可以,早两天晚两天的都没关系,你有事要办?”晏齐问道。
“是钟大哥想主子离开前把奴的姐姐也娶了,他们想主子做证婚人,给主子磕头感谢主子的成全。”守拙道。
这个时代奴的婚姻很少自己能做主的,都是主家分配。得宠的奴隶主家会问他们喜欢谁,给配成对。
大多数都是年纪到了,主子就给他们配了,奴隶生的孩子也是奴隶,都是主家的财物,他们不会管奴隶双方喜欢不喜欢。
钟于诚的前妻就是主家夫人问了丫鬟喜欢谁,那丫鬟就说喜欢他,主家夫人就把那丫鬟配给了她,那丫鬟的母亲是主家夫人的陪嫁,很得宠。可那丫鬟脾气火爆,婚后又嫌弃对钟于诚木讷,嫌弃的不行,所以他前婚并不幸福。
那丫鬟成婚几天就要毁婚,主家夫人也想给她另指男奴,偏巧她有孕了,这事就暂放下来,后来主家出事,那脾气火爆的丫鬟也病没了,留下一个出生没多久的女儿,也就是现在的钟小莲。
守拙说钟小莲并非钟于诚的女儿,钟于诚向善文佩发誓他没碰过小莲的娘。新婚当晚,那丫鬟嫌弃他家婚被有味道,闹脾气不睡。
第二天她用了陪嫁被子,又不给他睡。怪他不会哄她开心,闹了几回,他也想哄哄她,但主子有事,派他去了郊外的庄子上,一去就一个多月,回来听说她怀孕了,他也无所谓,反正主家夫人配的,也不能退,就是配一个生了几个孩子的女人给你,你也得要。
钟于诚一直以为自己会和他爹一样过一生,她娘也是主家分配给他爹的,是个寡妇,前面的男人也是家奴,后来没了,主家就配给了他爹。
他们晚上就是吹灯做运动,连生了五个儿子,彼此也没有多了解对方。
爱情这种东西,奴隶是不敢想的,能单独有个婆娘热被窝就是主家给的大恩。很多男奴仆都是几个人共一个女奴婢,能独自娶一女奴的都是家奴里面比较受宠的。
钟于诚的主家出了事,他们这些奴隶也一起发卖,他娘身体本就不好,被转到官牙行时就不行了,他们求牙行里的人找大夫医治一下,根本没人理会,奴隶的命不如牛羊值钱,他老娘没了就被拖出去了,他们父子都关着,也不知老娘被拖出去丢在何处。
没几天那丫鬟也走了,也不知拖出去丢那了。关押奴隶的地方,这种事时时可见,那里没有热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