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船墓上显然是有机关的,不过在他们休息的时候,乌老四带着一批人悄然进去摸金去了。无邪显然是和他们吵起来了。
“我是不是说过,任何人不许动里面的东西!”阳无月这一开口,乌老四顿时也就没了脾气,只是害怕的看向一旁的阿宁。
“阿宁老板,我们不能空手来这一趟吧,何况还没到地方呢,就折了四个人。”
无邪古怪道:“无月,你们看那些罐子!”
阿宁目光微凝:“这些罐子里面都有人的脑袋,但是这么大怎么塞进去的呢?”
“是一种很残酷的刑罚!”黑眼镜科普道:“把小战俘的脑袋上套上罐子,把食物从缝隙之中送进去,知道长大到再也送不进去。再把脑袋砍下来,以显示统治者的超自然力量。西王母国可是奴隶制的国家。”
“也不全是这个原因!”阳无月把阿宁拉到了身边:“这东西还是用来养蛊的,让这几个蠢货给打碎了。再加上这里的血腥味,早就把他们唤醒了。”
“他们?”
众人只觉得不寒而栗,无邪突然开口道:“不要动,尸鳖王!”
“啊!”乌老四哪里肯听,吓得他连忙去拍打,可是尸鳖王一瞬间便将其咬死了。倒地不起,这里的血腥味瞬间激起了那些罐子之中的家伙。
“砰砰砰!”越来越多的罐子被破开,密密麻麻的全都是暗红色的尸鳖王。
“尸鳖王,全都是!”
阳无月上前一步,双臂一挥,犹如太极拳一般画出了一个巨大的圆圈,黑白二色交相辉映,化作一道神异的阴阳鱼。
“那是什么!”没见过这一幕的人,可是惊得差点咬到舌头。
“后退!”小哥低沉的声音之中,隐隐传来了惊惧的颤抖。
“碎!”阳无月身前的阴阳鱼好似一个巨大的门户,瞬间的湮灭,将那一堆火瓢虫直接湮灭。
只不过这只是暂时的,紧随其后更多的恐怖的尸鳖王疯狂而起,汇聚在一起,彻底形成了一片云团。
“愣着干嘛?跑啊!”
“跑啊!”
众人纷纷四散而逃,而跑的最快的毫无疑问是阳无月和阿宁了,此刻阳无月拉着阿宁的小手飞也似的撤离,阿宁自己都有些诧异,完全不像是在逃命,倒像是私奔一般。
虫云捕食各处,就是为了食物,饿了这么多年被唤醒了,新股来还不得好好的吃一顿。二人跑了大半天不知道跑到了哪里去了。
终于拜托了那对虫云。
“啊!”阿宁累的靠在了他的身上,大口喘着粗气“这些笨蛋!”
阳无月宠溺道:“我可又救了你一命啊!”
阿宁幽幽道:“可是你又把我带到了什么鬼地方。还能找到哪里是哪里吗?”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阿宁已经发现了,她迷失了方向,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了。
“这片魔鬼城不只有你眼前看到的那一点!”阳无月指了指眼前茫茫一片的范围:“在那边还有个更大范围的魔鬼城风蚀地貌。在风水上,风是场能,风穿过的地方,并不是不可控制的。这片场,庞大到覆盖整个西王母国。从这里进去,找到最深处就是了。不过现在不能走。”
“为什么?”阿宁问道。
“等风……也等雨!”阳无月调侃道“平时是找不到那个地方的,小哥说错过一次等五年其实没有错。这场雨五年一次,错过了的确是找不到的。这么大规模的奇门遁甲,还是人工开凿的。没有图纸根本进不去。”
“你也找不到规律?”
阳无月摇了摇头:“奇门遁甲最神奇的就是有无穷变化。”
“可是现在我们没有食物,没有水,没有帐篷。昼夜温差这么大,没几天我们就会饿死冻死。”阿宁扫了他一眼:“你确定一定会有雨嘛?”
“那要是没有怎么办?”阳无月反问道。
“那这里就是我们的归宿!”阿宁反倒是看得开了:“我其实没有遗憾了。”
“我还有遗憾呢!”阳无月调侃道。
是夜,一场大雨,惊得众人无处躲藏。
两个血苍穹成了他们的工具,垒起了一个石槽。
“保温啊,不要乱来,要不然会影响后边的行动的!”阿宁秀红着小脸躲进了他的怀里。阳无月宠溺道:“咱俩可是正牌的男女朋友。”
“你还有不正牌的?”阿宁幽幽的小眼神浮现。
“那不能!”阳无月变魔术一样变出来一个炸鸡腿。
“咕都!”阿宁惊愕道:“你在哪里藏着呢?”
“什么叫藏啊!”阳无月取出了一枚戒指拉着她的小手给戴上了:“这是储物戒指,须弥那戒指,里面有一立方的空间。”
“你哪弄的?”阿宁低估道:“真神仙啊?”
“什么神仙啊!”阳无月没好气道:“在青铜神树哪里,你就不能想点有用的。这个不比在弄出个我来比较有用?”
“这样啊!”阿宁尴尬一笑:“我还以为,你还生我的气呢。”
“我有那么小气嘛?”阳无月刮了刮她的琼鼻:“滴血认主,就可以凭借你的意识开关;了。里面没有时间,不能放活物,但是食物放在里面是永远不会变质滴。”
“还有水果啊!”阿宁尝试了一番玩的不亦乐乎,里面除了食物,还放了一些水果:“你怎么就没想着放个睡袋啊?”
“放了一个啊!”阳无月还真拿出来了一个:“不过就一个!”
“两个戒指,你就往你的里边放了睡袋?”阿宁挑了挑眉:“狼子野心啊!”
“我这光明正大,怎么就狼子野心了。”阳无月才不管这些,将睡袋拿了出来放好“挤挤更暖和。”
“哼!”阿宁握着他的手,两枚戒指都放在了婚戒的位置上“给我一些时间好嘛?”
“没逼你!我这还没求婚呢!”阳无月宠溺道:“乖乖的,知道吗?”
“嗯!”阿宁吃了个鸡腿,热量也恢复了,外面小雨淅淅沥沥,她这辈子除了昏迷,时时刻刻警惕,哪怕是睡着了都要睁一个眼睛,从没有想现在一般睡得娇憨,没想到睡得最舒坦的一晚,居然是在荒芜的风蚀戈壁之上,说出去只怕没有人会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