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看样子那一颗老山参是保不住。
老狸现在只后悔一件事。
为什么不早点吞了老山参。
如今可好,平白无故的给江寒做了嫁衣!
好恨!
怒晴鸡又“喔喔”的叫了几声。
看来天快要亮了。
老狸可不敢逆天道而行事。
天亮之前,所有鬼魅邪祟必须找地方躲起来。
否则,就等着被阳光照射,魂飞魄荡!
一念至此。
黑暗中的老狸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江,又念念不舍的忘了一眼那老山参。
老狸摄过一道妖风,落荒而逃!
江寒的目光始终注视着门口,石头还在,没有动过的痕迹!
于是,他加快步走到门那里。
拉开门栓后,江寒做到门口。
推开压着的花岗石后,江寒找到了那一颗老山参放入口袋。
等到江寒回到道观里面的时候。
花玛拐早就搀扶起了陈玉楼。
陈玉楼刚中了江寒一掌,只感觉浑身气血翻涌,骨骼酥麻。
看样子这一次回去,需要静养一段时日。
看到江寒的身影后,陈玉楼眉头微皱。
本来陈玉楼就是悄摸摸的前来道观取宝,不幸的是被江寒发现了。
万幸的是,江寒只是一个赶尸人。
不是主家人。
否则的话,陈玉楼真的会百口莫辩。
“小师傅,我们在...在高帅的府上见过面的。”
陈玉楼双手抱拳,行礼。
他是好脸面之人,在这个节骨眼上,自然不愿意说出自己的大名,便开始拉关系。
“嗯,所以两位凌晨来访,所为何事?”
江寒随口问道。
他瞥了一眼身后那个,面色蜡黄、獐头鼠目、五短身材的男子。
如果没有猜测的话,就是陈玉楼身边的狗头军师,花玛拐!
当初在高成峰的府上看到罗老歪和陈玉楼的时候,江寒就想过,以陈玉楼的性格,不可能就两个人过来。
陈玉楼手下,还有几个得力干将的。
不过,除了花玛拐之外,红姑娘一介女流。
偏偏高成峰就喜欢娶姨太太,因此红姑娘必不能来。
剩余那个大高个,实在是太显眼了!
陈玉楼这次说动罗老歪前来高成峰府上吊唁,不过是为了缓和一下两家的关系。
真要是双方大打出手,就算罗老歪能吞了高成峰的地盘,也会大伤元气。
到那时候,只会平白无故的便宜了万金龙!
既然如此,陈玉楼为了低调,也不会带着那个大高个。
这要是被万金龙的探子发现,到时候走漏风声,陈玉楼的计划就泡汤了!
“没事,这不刚刚看到葬礼...我很好奇...就过来看看...”
“后来,就...不小心...别迷住了...”
在江寒离去的时候,陈玉楼已经想好对策。
无论如何,不能说出自己的大名。
江寒点点头,并没有说破:“原来如此,那以后总舵把子走夜路的时候,可要当心了。”
“啊哦?”
陈玉楼转念一想。
现在花玛拐情急之下这么喊自己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罗老歪已经爬到屋檐上。
他看到陈玉楼、花玛拐正跟江寒有说有笑的。
罗老歪想知道陈玉楼有没有找到宝贝,便是大声喊道:“陈掌柜,陈掌柜...”
陈玉楼听到这里,转过身去。
果然是罗老歪。
罗老歪此刻也注意到院子里的江寒。
他是谁?
罗老歪努力的回忆一番,可还是想不起来。
算了。
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而已。
罗老歪摸了一下腰,习惯性的想要掏枪。
不过,之前陈玉楼再三叮嘱。
在阴川城里绝对不能开枪。
不然,容易引起不必要的争端。
到那时候,陈玉楼、罗老歪和花玛拐插翅难逃!
“那,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陈玉楼心中跟明镜似的,如今他的身份已经曝光。
面前的江寒没有说话,那是给自己留了最后的体面。
纵观整个三湘之地,能称得上总舵把子的人,只有湘阴陈家。
刚才罗老歪的话,便是坐实了陈玉楼的身份!
如此。
陈玉楼没有脸面继续留在道观那里。
更关键的是,高成峰在外面留了一队人马。
陈玉楼不清楚对方心里想什么,他不想节外生枝。
“走,快走!”
陈玉楼低声说道。
“哦,好。”
花玛拐对陈玉楼的话,那是言听计从。
可是,道观墙不矮。
在没有梯子的情况下,陈玉楼根本上不去。
最后,还是江寒指了指对面的桌子、椅子,意思是他们可以用那些。
“多谢。”
花玛拐双手抱拳,赶紧搬来一张桌子。
陈玉楼如今的情况,只能勉强支撑自己不倒下去。
他贴着墙壁,朝着江寒挤出一丝笑容。
江寒则是朝着屋檐上的怒晴鸡招了招手。
怒晴鸡扑闪着翅膀,准确的落在江寒脚边的竹篓上。
看到这一幕后,陈玉楼不由得暗暗称奇。
好一只神武的大公鸡!
当然,怒晴鸡尽管是奇异种,但是依然属于鸡。
不过,一个赶尸人带着一只大公鸡。
这样的组合,实在是另类!
以至于,陈玉楼不由得多瞧两眼。
此时,花玛拐过来。
“总舵把子,赶紧走吧,鸡都叫了,眼看这天就要亮了。”
花玛拐连忙说道。
“对对对。”
陈玉楼点点头,刚一用力,就感觉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
“嘶嘶!”
陈玉楼忍不住倒吸了几口凉气。
不行。
受不了。
陈玉楼一把拉住花玛拐,示意对方托自己一把。
花玛拐心领神会,扶着陈玉楼爬到桌子上。
接着,陈玉楼抓住屋檐。
依然是下面的花玛拐托着陈玉楼,将他推到屋檐上面。
“哥哥哟,你这是怎么了?”
罗老歪伸手过去帮忙。
陈玉楼摇了摇头,意思是这里可不是说话的地方。
花玛拐紧随其后,爬到屋檐上。
旋即。
三人趁着夜色隐去身形。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
陈玉楼突然停下脚步。
“不对,时辰不对。”
陈玉楼轻声说道。
花玛拐不解的问道:“总舵把子,什么时辰不对?”
“那只公鸡叫的时辰啊。”
陈玉楼看了一下天空,还是漆黑一片。
按理来说,鸡叫三遍,东方既白。
“嗨,这有什么。”
对于罗老歪来说,最关键的是道观之中的宝贝。
其余的事情,都无关紧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