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秘书眉头紧锁,苦笑着说道。
“咱们高价买低价卖,还要往里面贴码头停靠费,这不像是做生意的,反而有点像是做……慈善。”
“哈哈!”
第五影首捧腹大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天大最搞笑的事情,嘲弄地说道。
“我这辈子什么生意都做,唯一不做的就是慈善,从来不会干这种赔本的买卖!”
“那您为什么要我那么做?”
秘书一头的雾水。
第五影首眼神中流露出了狡黠,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市场产品价格高,哪怕销量少能够靠单价赚钱,可是咱们把价格压低之后,远辉公司光靠一条船,生意怎么做怎么亏本。”
秘书听的恍然大悟,眼神中流露出了敬佩,竖起了大拇指,夸赞的说道。
“您老人家真的是机智过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那小兔崽子是绝不可能斗得过你的。”
“嘿嘿,不然你以为我凭什么能经营这么大的码头?”
第五影首洋洋得意的笑了起来,抬手挥了挥,大大咧咧的说道。
“行了,以你的智商很难理解,按照我说的,抓紧去办吧。”
秘书头点的像是小鸡啄米,脸上带着恭维的笑容,小心翼翼的退出了房间。
等出了门之后,脸上笑容顿时消失了,一口唾沫吐在了地上,冷笑的说道。
“拍你两句马屁,还真把自己当成个东西了?天天跟人好着,哪一天不得花钱,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简直是蠢到了家。”
不过嘴上骂归骂,作为一个打工人,还是得按照老板的意思,老老实实的执行。
商场的交锋从来是不显山不露水,就像平地刮起了一阵风,谁也不知道会吹起什么。
作为货物吞吐量最大的码头之一,第五影首的手段,在市场上立刻就有了不小的反应。
各种高端的海货,价格不断降低,最直观的影响就是原本消费极高的海鲜餐厅,纷纷推出各种各样的打折活动,来吸引更多的顾客。
林昌盛做了半辈子生意,对于市场价格波动非常的敏感,一下子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婉莹,最近你有没有注意到,海鲜的价格好像不太对。”
“前段时间炒得太高,最近价格回落了点,这不是正常吗?”
林婉莹并没有放在心上,满不在乎的说道。
林昌盛神情中流露出了担忧,耐着心的解释道。
“这绝对不正常,最近这段日子刚过了休渔期,船都休息那么久,大家都卯足了劲等着挣钱,价格不会往下压……”
林婉莹听得逐渐有些不耐烦,忍不住打断了父亲的话,脱口而出的说道。
“可是市场的波动我也没办法,毕竟咱们手里的货还是太少,不足以影响整个市场。”
“哎,你怎么没明白我的意思?虽然这个波动不大,但是对我们的影响还是很不小的。”
林昌盛叹了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知道你在为丢失的那艘船而烦心,可是暂时没有线索的情况下,我们还是要积极的应对眼前的危机。”
在父亲的耐心劝解下,林婉莹逐渐冷静了下来,眉头紧锁的说道。
“我还是没听明白,市场价格低对咱们有什么影响?”
“当然有影响。咱们和几家公司签的都是长期的供货合同,原本少了一艘渔船,我跟他们谈好先降低供货量。”
林昌盛一提起这件事情,顿时长吁短叹起来,苦笑着说道。
“但是如今市场价格已降低,为了保证利润,不得不加大出货量,这边压力很大,好几个老客户已经提出要按合约走,供不了货就中断。”
“这帮混蛋真是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
林婉莹气得一拳捶在了桌子上,恼怒不已的说道。
林昌盛摇头叹息。
虽然和这些人都是多年的老朋友,但是生意场上从来只有利润,根本没有交情可言。
不过他也能够理解,这年头生意不好做,谁手底下都有一大帮子人要养活。
“咱们公司刚起步没多久,海鲜这东西保质时间短,如果要是没了这几个老客户,咱们以后的业务恐怕就很难开展了。”
父亲的话虽然有些悲观,但是林婉莹心中清楚,这些全都是事实。
生意场上的竞争非常残酷,一些声名赫赫的大企业,往往都会因为错误的决策,导致破产。
更别说刚刚起步的远辉公司,如果要是几个重要的合约中断之后,很有可能成为致命一击。
至此林婉莹彻底意识到了这件事情的危机,略微思索的片刻,果断的说道。
“这几个大合同绝对不能断,目前只有一艘船的情况下,我们只能自掏腰包,从别家进货,以此来保证合同上的供货量。”
“我也是这么想的,眼前宁愿吃点小亏,也不能断了长远的发展。”
林昌盛点头说道。
“可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计,还是要尽快找到丢失的船,真不行的话就报保险吧,这样起码可以弥补一部分损失。”
“恐怕不行……”
林婉莹无奈的苦笑起来,从接到那封信来看,摆明了是有人在背后动手脚,如果要是报保险的话,到时候可能就会涉及到骗保,可是要吃法律官司。
不过为了避免父亲更多的担心,她并没有多说,将这件事情压回了心里。
挂断了电话之后,林婉莹心中越想,就觉得必须要尽快解决此事。
毕竟掏钱虽然短时间内能够保住合同,但是他们毕竟是做生意赚钱的,这样一直往里贴并不是长久之计。
她正在为此事头疼的时候,恰好江远推门走了进来。
“哎,你来的正好,船的事情有头绪没有?”
“我找人去做过分析了,跟我猜的差不多,这封信确实是从码头寄来的,看来是老家伙在搞的鬼。”
江远把信丢在了桌子上,随口说道。
林婉莹一听喜笑颜开,激动的说道。
“真的是太好了,我正在为这件事焦头烂额的,咱们抓紧时间去找这帮家伙算账吧。”
“哪有那么容易?”
江远给她泼了盆冷水,摇头说道。
“我们没有确切的证据,光凭一封信,根本不足以说明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