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姑奶奶呀,我这是出门还是搬家呀,我怎么觉得这东西比我在家里用的还多。”
江远嘴巴张得溜圆,满脸苦笑无奈的说道。
林婉莹一脸的认真,不容置疑的说道。
“这些都是你能用得到的东西,而且我选的都是很实惠的,绝对没有错,你必须要都带上,”
“可就算是我想带,这么多东西也搬不上飞机啊,我总不能专门再包一架飞机去吧?”
江远满脸苦笑的说道。
林婉莹微微一笑,胸有成竹的说道。
“这个事情你完全不用担心,我已经让安排好了,我在航班直接买了二十个人的位置,这样托运的行李就能放下了。”
江远一拍脑门,不由得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女人真是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不过这些像是小山堆一样的东西,确实是太离谱了,江远经过几番讨价还价之后。
最终整合成了一个几乎拖到地面的大型双肩背包里。
幸亏他常年保持了锻炼,体格相当的不错,否则光是这一大包东西的重量就足以把它压垮了,趴在地上站不起来。
三天后,在林婉莹泪眼朦胧的送行中,江远坐上了飞往咖喱国的飞机,他超大的背包,果然还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由于北部邦普遍偏乱的原因,再加上经济很落后,所以根本没有机场,江远只能挑了一个靠近中部的地方降落。
虽然在网上做了充分的了解之后,江远对于咖喱国已经有了思想准备,可是一出飞机场,眼前的情况还是大大的超乎了他的预料。
飞机场内的设施,几乎还有现代城市的影子,可是出了机场之后,江远瞬间有种时光倒流几十年的感觉,
紧凑的马路上各种牛车和突突车并排,地面更是脏得吓死人,牲畜的大便随处可见,一不小心就可能踩中“地雷”。
道路的两层则是躺了不少闲散汉子,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更有甚者直接在路边就地取材,用破布和几根木头就搭了个房子。
江远正在愣神之际,一辆黄顶的咖喱国特产三轮车,突突突的开到了跟前,上面坐了个满脸大胡子的男人,用绕口的普通话,满脸堆笑的说道。
“你好,哪里去?”
江远心中一愣,没想到在这里,居然还能碰到会说普通话的。
看到了他眼神中的惊讶,突突车的司机得意的一笑,只见他指手画脚满脸兴奋的说道。
“这是我自学的,能赚更多的钱。”
江远心中哑然失笑,在来之前他突击学习了咖喱国的语言,虽然远远达不到精通,但是简单的对话还是没问题。
来之前他就已经设计好了路线,把自己要前往的下一个地方告诉了司机。
司机一听,顿时眉开眼笑,那眼神就跟捞到了大鱼似的,马上热情地邀请江远上车。
一路上两人交叉着普通话和咖喱语,进行了简单的交流和对话。
江远慢慢也收起了心中的偏见,虽然咖喱国确实不怎么样,但是这里的普通人,其实也和国内千千万万的老百姓一样,单纯而质朴。
他们有着自己的喜怒哀乐,每天最大的事情并不是考虑怎么战争,或者是搞一个大新闻,更多的是还是如何填饱肚子,照顾好一家老小。
突突车作为咖喱国的特产,确实有一定的道理,虽然舒适性根本就没有,但是非常适合这里崎岖的地形,
别看车子不大,但是跑的并不慢,一上午的奔波,就已经到了两个邦的交界处。
嘟嘟嘟。
大胡子司机把车停了下来,在路边放了一通水,随后脸上露出了为难之色。
“前面就是你要去的杜尔邦了,不过我只能送你到这里,再往前面我就不能去了。”
江远听得一愣,这一路上两人聊的还算愉快,他也知道大胡子一个人要养五个孩子,平时挣钱并不容易,索性就开口说道。
“你继续往前开吧,钱我不会少你的,不行我再给你加点。”
他说着就掏出了钱包,以林婉莹的性格不用说也知道,这次出来绝对不会缺钱。
大胡子头摇的像是波浪鼓,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的说道。
“不是我不愿意送你,而是前面这个地方我不能再去了,否则我就要完蛋了。”
江远听了一脸懵圈,挠了挠头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前面有什么危险。”
大胡子司机张嘴刚想说话,突然远处传来了一声尖锐的哨子声,他的神情一下子紧张了起来,转身连忙跳上了突突车。
“好朋友,你自己多保重,我先走了。”
他还没说完,车子就已经发动了,一溜烟的离开了。
看着他跑的比兔子还快,江远是一脑门的问号,不过紧接着他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咚咚咚!
伴随着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从远处的树林里面,跑出来的一群光着上半身,下面穿着皮裙,手里拿着长毛和叉子的“野人”。
江远当时人就懵了,心中忍不住吐槽了起来,这咖喱国天天还自吹自擂,说什么是最有潜力的发展国家,怎么还有原始的野人?
他这么一愣神的功夫,这些家伙就已经跑了过来,冲着他张牙舞爪地叫喊了起来,同时还威胁性的举起了长矛。
江远当然是不怂,眼神微微眯起,一丝丝杀意流露了出来。
或许是有所察觉,“野人”们一时间竟不敢上前,只是把他团团给围住了。
大约过了有一分钟,周围的野人慢慢的分开,露出了一条路,走进来了一个须发洁白的长者。
他身上穿着素白色的长袍,最惹人注目的是那一头几乎拖到地上的长发,专门有两个女孩在后面帮他举着。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接近我们杜尔邦?”
老头子趾高气昂,上下打量着江远,质问道。
江远半吊子的咖喱语还是发挥了作用,连比划带解释的说道。
“我是来找一个朋友,她就在杜尔邦,来找你们这里的神医治病了。”
穿着白袍子的老者听完先是一愣,随后抬手招了招,背后那个捧着头发的小女孩,打开了随身带的背包,从里面拿出了一张素描画。
“你说的朋友是不是这个女人?”
江远定睛一看,虽然画图的水平有些潦草,但还是能够辨认出来正是马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