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
赵文辉一下子笑出了声,嘴角流露出了讥讽,一本正经的说道。
“月族?在下还是日族,人送外号赵日天!”
“日族?”
独眼听得一愣,神情中流露出了疑惑,皱眉不解的嘟囔道。
“你是隶属于什么血脉,家族圣地在哪里,我以前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看到他认真的样子,赵文辉实在憋不住了,捧腹大笑了起来,前赴后仰的说道。
“你是脑子不太好使,还是电视剧看多了?我就是随口那么一编,你居然还相信了,真是笑死的人!”
独眼被无情的嘲笑了一通,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被耍了,气的一张脸都青了,气急败坏的破口大骂。
“小兔崽子,敢耍你爷爷,这笔账我记住了,如果我能活着,将来我必活剥了你!”
赵文辉翻了个白眼,一脸冷笑的说道。
“你还是先想想怎么保住自己的命吧,落在老子的手里,你以为能活着走出去吗?”
独眼瞳孔一缩,心中闪过了犹豫,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色厉内荏的吼道。
“月族向来有仇必报,我在族中圣地供奉有连心虫,你杀了我,我族中上下立刻就知道,到时必定会将你碎尸万段。”
赵文辉翻了个白眼,冷笑着说道。
“你搁这吓唬谁呢?何况我也没打算一刀杀了你,每天在你身上割一片肉,这样一点一点的折磨你,才能解我心头之恨!”
他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了水果刀,眼神就像是屠夫看着待宰的猪,上下打量着独眼,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你说我先从哪里动刀好?要不就先把你的十根手指头一根一根切下来,然后再切脚趾头,最后把你上锅一蒸,直接给烩了,你说怎么样?”
独眼咕咚咽了口唾沫,虽然他很想表现出硬气的样子,但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内心止不住的直打鼓。
他没想到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家伙,居然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你……你别乱来,月族之中有诸多的宝物,我是家主的头号干将,如果你们肯放了我,所有的条件咱们都好商量。”
独眼憋了半天之后,最终还是低头服了软,放缓的语气哀求道。
越凶狠的人内心往往越懦弱,残暴往往只是掩盖脆弱的面具,只有弱者才会向更弱者挥刀。
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江远推门走了进来。
赵文辉回过了头,放下了手中的水果刀,一脸鄙夷的说道。
“远哥,我还以为这家伙是条汉子,没想到是个不折不扣的怕死软蛋,真的是没出息,被我一吓唬就服软了。”
独眼一张脸憋得通红,可是想到身上的肉要被一块一块的割去,畏惧又占据了上风,紧紧的抿着嘴巴,一句不敢多说。
江远对此没有丝毫的意外,别看某些人嘴上叫什么厉害,但是真的在生死关头,没有几个人能够坦然面对。
被吓得服软才是常态,反而是铁骨铮铮的硬汉子,从古至今都是少之又少。
他随手拉了把椅子,在独眼的面前坐了下来,从怀中拿出了装着黑色甲虫的玻璃瓶。
一见到这个瓶子,原本垂头丧气的独眼仿佛被注了一针强心剂,情绪瞬间激动了起来。
江远咧嘴一笑,把玩着手中的玻璃瓶淡淡的说道。
“看来不用我再问了,这东西你是不陌生,告诉我它是什么?”
独眼眼皮子一耷拉,故作风清云淡的说道。
“这是月族圈养的一种虫类,只不过这只是母虫,比较少见而已。”
江远盯着他的眼睛,嘴角流露出了一丝讥笑,摇头叹气的说道。
“看来你还是没想清楚这是在什么地方,需要有人提醒你一下。”
赵文辉拿起了手中的水果刀,扑哧插进了独眼的大腿里,滚烫的鲜血飞溅而出。
独眼疼的张大了嘴巴,撕心裂肺的惨叫了起来。
“把嘴给我闭上!”
赵文辉抓起桌子上的烟灰缸,冲着他的嘴巴拍了下去。
一下!
两下!
三下!
……
不一会儿的功夫,独眼就满嘴是血,牙齿被活生生的砸掉了大半,只剩下零零散散的几颗,空空荡荡的在牙框上悬浮着。
赵文辉丢掉了手中染血的烟灰缸,久经社会的毒打之后,这个原本天真的公子哥,如今发起狠来,居然没有半点的违和,喘着粗气骂道。
“你这老杂碎,当初差点把老子弄得断子绝孙,我早就看你不爽,已经忍你半天了,还敢再远哥面前耍花招?”
独眼被打的满嘴是血,眼神中流露出了畏惧,浑身上下直打哆嗦。
江远慢悠悠的蹲了下来,重新拿出了透明的瓶子,在他面前晃了晃淡淡的说道。
“现在你能告诉我里面的东西是什么了吧?”
独眼咽了口带血的吐沫,不敢再像之前一样撒谎,老老实实的交代道。
“这是月族的圣虫,本应该给圣女保管,但是这一代的圣女私自逃出了族内,所以一直下落不明。”
江远微微颔首,这样一来就和他在王月留下的日记中看到的线索,能够对得上了。
赵文辉听的心中好奇,伸手在玻璃瓶上敲了两下,结果原本趴在地上不动的甲虫醒了过来,不耐烦地冲他,挥舞着尖锐的爪子。
“这小家伙还挺凶的,不过你们的品位也太差了吧,这么个黑不溜秋的东西也好意思称为圣虫?”
独眼被他的话,气得直翻白眼,可是又不敢反抗,小声的辩解道,
“圣虫是族内精心供奉培育的,拥有极强的腐蚀性,分泌出来的液体能够融化世间万物,非常的可怕!”
他这么一说,让江远敏锐地想到了当初陈曦操纵的黑色甲虫,与她口中所描述的圣虫几乎是一模一样。
可是当初遇到的黑色甲虫,与江远手中瓶子装的圣虫,虽然全都是黑乎乎的,但是如果仔细观察两者之间的相貌大不一样,并非是同一物种。
他心中百思不得其解,索性张嘴问了独眼。
“你们这所谓的圣虫就只有这一种吗?我曾经认识到过另外一种虫子,同样能够分泌极强的腐蚀性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