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已经被吓破了胆,扳着手指头一五一十的全说了出来。
只是由于时间太长了,陆陆续续来过的人有好几波,有些名字记得不是太全。
“对了,就在你们来之前半个钟头,有个穿的挺体面的小伙子,刚刚来看过房子。”
独眼的目光落在了一位最年长的老者身上,流露出了询问之意。
“根据空气中残存的味道来看,离开的时间并不长,应该只是一个小时左右。”
独眼神色大喜,连忙拽住了房东的衣领,凶巴巴的质问道。
“这个小子朝哪里去了,快告诉我!”
房东被勒的喘不过气来,挣扎着艰难的说道。
“我……我不知道,刚才接了你们的电话,我就一直在低头玩手机……”
“真是个没用的废物!”
独眼恨恨的把她扔到了地上,气急败坏的怒道。
其他几人也都纷纷一脸怒色,看眼神恨不得把房东给活吞了。
唯有年纪最长的老者,目光落在房东的手机上,冷不丁的问道。
“我记得他是用电话联系你的?”
被吓得屁滚尿流的房东,头点的像是小鸡啄米,慌张的拿出手机说道。
“没错,我有他的电话,你们可以打电话联系他。”
独眼一把夺过了手机,摆弄了半天却不会操作,急的是一头汗水,又塞给了房东。
“快给我拨回去,问问他在哪里!”
房东早已经被吓破了,胆子哪里敢有半分的违抗,老老实实的把电话拨了回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手机已关机……”
不远的街对角,江远慢条斯理的把手中折断的电话卡,扔到了垃圾桶内,随后发动了车子,不慌不忙的朝远处驶去。
“怎么会打不通?你敢耍我!”
独眼神情都流露出了恼怒,一只三角头的青色毒蛇,从他的衣袖中爬了出来,吐着鲜红色的芯子。
房东吓的是屁股尿流,这回是字面意义上,一股暗黄色的液体,顺着大腿流了下来,哭丧着脸嚎叫的说道。
“我真的没有,这确实是他的电话,我说的全都是真的。”
看着她那副狼狈的样子,的确不像是在撒谎,独眼心中又急又气,缠在手腕上的毒蛇,露出了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这是年纪最长的老者,伸手拍掉了独眼手中的毒蛇,来到了房东的面前,弯腰蹲了下来,满脸和善的说道。
“你别害怕,我们不是什么坏人,在这里租你房子的是我孙女,她性格比较叛逆,临走前从家里偷了一样东西,我们现在要取回去,麻烦你告诉我刚才来过的年轻人,到底长什么样子。”
他的语气温柔和蔼,仿佛是一阵温暖的春风,从耳边吹拂而过。
房东原本惊恐的眼神,逐渐平复了下来,只是没有了先前的灵动,变得呆板而无神,喃喃自语的说道。
“他的年龄约有二十出头,相貌长得挺帅,穿的衣服和鞋子都是名牌,进来之后先打听一下周围,随后直接进了厕所,好像拿走了一个透明的瓶子……”
她像是汇报流水账一样,把见到江远之后,所有发生的事情全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包括平时很难注意到的细枝末节。
年长的老者侧耳倾听,等所有的细节说完之后,伸手轻轻的在房东的脑袋上拍了拍,
她身体先是一僵,随后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了过去。
紧接着一只银白色的虫子,与蜈蚣有几分类似,从她的耳朵里爬了出来,在周围嗅了几圈,回到了老者的衣袖里。
独眼连忙凑了过去,低声的询问道。
“大哥,情况怎么样?”
老者伸手捏着银白色的虫子,闭目养神的片刻之后,睁开眼睛摇头说道。
“有用的信息不多,但是能描绘出个大概。”
他从口袋里拿出了纸和笔,居然用素描的手法,画了一张栩栩如生的人物素描。
如果江远要是站在这里,一定会大惊失色,这素描与他起码有八九分的相似。
画完之后,老者神情中流露出了疲态,将手中的素描交给了独眼,叹了一口气说道。
“月族的圣物绝不能有失,我不能在这里久留,这件事情就交给你了,一定要把东西取回来!”
独眼双手郑重的接过了图,攥着拳头发誓的说道。
“家主请放心,哪怕是豁出我这条命,我也一定会把月族的圣物取回来。”
老者疲惫的点了点头,带着同行的几人,回到了车上,匆匆忙忙的离开了。
独眼扫了一眼出租屋,目光落在房东的身上,嘴角扬起了一抹冷笑,伸手一挥袖子。
早已迫不及待的青色毒蛇,扭动着柔软的身体,爬到房东的身上,轻轻的在脖子后面咬了一口。
原本昏迷不醒的房东,突然剧烈的抽搐了几下,原本平稳的呼吸声,骤然之间断绝了。
前后仅仅几秒钟的时间,毒素就已经致命,可怕的程度令人胆寒。
看到房东彻底没了声息,独眼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一挥手毒蛇宛如有灵性一般,回到了他的袖子中。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谁会注意到一只小小的毒蛇?
解决了这个麻烦之后,独眼仔细盯着手中的素描看了许久,仿佛要把其中的样子刻在脑海中,这才大摇大摆的离开。
“江总,有人给您送了一份请柬,我放在了桌子上。”
江远刚走进远辉公司,前台的接待美女甜甜的笑了起来,柔声地提醒道。
江远心中好奇,谁会给他送请柬?
不过心里没多想,回到办公室拆开一看,嘴角顿时流露出一丝笑容。
“搞得这么神神秘秘,真是能够折腾的。”
他随手把请柬丢在了桌子上,拿起桌上的电话,正准备拨出去,突然耳边传来了一阵沙沙作响的声音。
江远低下头一看,原来是装在透明瓶子中的黑色甲虫,不知什么时候醒了过来,尖锐的爪子挠着周围,传出了声音。
他把瓶子拿到桌子上,隔着透明的玻璃,与黑色的甲虫,四目相对。
嘶嘶嘶!
黑色的甲虫不断的摆弄着爪子,摆出了一副威胁的样子,背后透明的翅膀不断摩擦,听到耳朵里极为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