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传来了明暗不定的灯光,以及隐隐约约的枪响声。
被金钱钩起了贪念的家伙们,早已经蠢蠢欲动,冲突的枪声就像是吹响了进攻的号角。
江远心中清楚,今晚一场血腥的冲突在所难免。
嘀嘀嘀!
赵文辉驾驶着租来的破车,已经赶到了门外,冲着里面不停的按喇叭。
江远知道这里不宜久留,虽然以他的本事,收拾这些小喽啰轻而易举,但是君子不立危墙。
这毕竟是对方的地盘,不是逞英雄的时候,黑暗中万一被谁打了黑枪,后悔也来不及。
“给我站住!”
杰瑞突然大吼了一声,双眼通红的瞪着江远,满脸不服气的说道。
“老子根本不相信什么狗屁功夫,全是电视里糊弄人的玩意,让你尝尝我的拳头!”
他嘶吼着挥出了直拳,砸向了江远的脸颊。
可是下一秒他眼前一花,江远就已经消失不见了,紧接着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了他的背后。
“功夫从来都是真的。”
江远伸出了手指,在杰瑞的后脑勺上一戳,他顿时浑身打了个哆嗦,重重的倒在了地上。
“远哥,快点来!”
赵文辉在门外焦急的催促了起来,远处已经有一帮家伙,手拿着武器气势汹汹的冲了过来。
江远三步并作两步,一个潇洒的跨步,从窗户跳进了车内。
赵文辉一脚油门轰到底,车子如同脱缰的野牛,轰鸣着冲了出去。
噼里啪啦。
黑暗中响起了一连串的枪声,试图把他们留下,不过由于视线太差,子弹一大半都打在了空气上,零星的几颗子弹打在了不重要的地方。
一路狂奔离开了汽车旅馆,回到了高速公路上,开了将近半个小时,耳边终于清静了下来。
刘文涛坐在副驾驶上,凌乱的眼神慢慢平静了下来,长出了一口气,吐槽的说道。
“这帮家伙真是脑子有坑,连个觉都不让老子睡踏实。还好这车看上去虽然挺破,但是关键时刻靠得住,开了这么远居然都没事。”
他话音刚落,原本狂奔的破车,突然之间变得踉跄了起来,吭哧吭哧几下之后,慢慢在路边停了下来。
三人大眼瞪小眼,一时间全都无语了。
江远瞥了一眼刘文涛,没好气的说道。
“你的乌鸦嘴可真是管用,下次少说两句吧。”
刘文涛欲哭无泪,他觉得自己最近简直就是水逆,运气背到了极点。
三人看了看周围,此时还是后半夜,天空上挂着一轮明月,周围安静的令人窒息,远处甚至还隐约传来了狼叫。
一股夹杂着沙尘味道的寒风吹来,三人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
赵文辉查了一下车子,苦笑着说道。
“发动机爆缸了,应该是刚刚跑的太快,这老爷车承受不住,光靠咱们手头的工具别想修好了。”
刘文涛一听,顿时绝望了,拿出之前买的地图,借着月色瞄了一眼,喃喃自语的说道。
“这里离最近的大城市,也有三百多公里,靠咱们这双腿走去,黄花菜都得凉了。”
江远暗自皱起了眉头,屋漏偏遭连阴雨,最近运气差的实在有些离谱。
赵文辉打起了精神,摇了摇头说道。
“走过去还不至于,米国的破车挺多的,高速公路上经常抛锚,咱们先往前走走,说不定可以碰到人让咱们搭个车。”
他麻利的把抛锚的破车上的坐垫拆了下来,用加粗的记号笔,写了一行求助,用绳子绑在背上。
这样过路的人就能够看得清楚!
刘文涛也认命了,左手拎着面包右手拎着香肠,和江远一起,闷头沿着高速公路往前走。
这一走就是四个钟头,天边隐约都擦出了亮光,还是没碰到一个愿意让他们搭车的。
刘文涛累的双腿直打哆嗦,好不容易看到路边有块大石头,扑通一屁股坐在了上面,说什么都不肯站起来了。
“累死我了,咱们先歇歇吧,这简直赶得上唐三藏取西经了。”
赵文辉和江远对视一眼,拿这家伙没办法,只能暂时停下来先休息一下。
江远从怀里拿出了地图,大致扫了一眼,由于他们上了通缉令,不敢招摇过市,所以专门挑的是偏僻的路。
这边别说是租车行,除了零星几个汽车旅馆之外,连能歇脚的地方都没有。
三人正在路边休息,突然耳边传来了刹车的声音,一辆黑色的皮卡车,在不远处停了下来。
“伙计们,看来你们需要帮助?”
一个身材高大健壮的男子,从驾驶室跳了下来,热情的问道。
早已筋疲力尽的刘文涛,比看到了亲爹还高兴,连滚带爬的站了起来,兴奋的连连点头。
“没错,求你捎我们一程吧,我实在累的不行了。”
健壮的男子没有搭理他,目光转向了江远,似笑非笑的说道。
“想我带你们离开,就把戒指交出来。”
此言一出,三人不约而同的变了颜色,没想到躲到这穷山僻壤,居然还有闻着腥味来的。
原本满脸堆笑的刘文涛,突然拎起了手中的面包袋,朝着对方的头上狠狠的抡了过去。
“戒指,戒指!戒你娘的指!去死吧!”
高大的男子眼皮子都没抬,反手叼住了刘文涛的手腕,用力的向前一拽,随后顺势的一拖。
咔嚓!
从刘文涛的手臂上,传来了清晰的骨头碎裂声,才刚刚一个照面,他的肩膀就被卸了下来。
高大男子嘿嘿一笑,慢条斯理的说道。
“自我介绍一下,我是cia的老板布朗奇,如果你们想活命的话,乖乖把东西交出来,否则这里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赵文辉脸色一变,眼神中流露出了畏惧,压低了声音悄悄的说道。
“远哥,这家伙非常的可怕,我曾经听人说过,他以前是连续五届拳击赛的冠军,死在他手中的高手不计其数,千万别和他们动手。”
江远眉头皱了起来,在布朗奇的身上,他清晰的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压迫感。
这种感觉只有在风叔身上有过!
布朗奇看到两人不说话,嘴角闪过了一丝狰狞,抓着刘文涛的另一只手臂,再次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