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姬闻言,立马噤声,微微朝我抱歉一笑,大概是因为不能继续为我讲故事了吧?
我忙回以一笑,伸出爪子轻轻安抚她,甚至还用腹语说道:
“雪姬!从今往后,你多了一个永远力挺你的朋友,那就是我。”
“谢谢你,肃雍。”雪再次感动地流下泪来,这还不够,她还动情地抱住了我,尽管手臂不够长,并不能完全圈住我,但我完全感受到了她热忱的力量,随即便轻轻回应。
是的,我不敢用力,因为我怕一不小心力量没控制好,把她肚子里的宝宝给压坏了,那时,凤九的眼神就不单单是责怪了吧?会不会还带着点儿杀意呢?还有金刚家族一大串的家族成员……
正当我和雪姬惺惺相惜,彼此安慰的时候,突然,我的手被一股不轻不重的力量给拉了出去,还没捂热,就离开了雪姬的怀抱。
不用猜,这小手的主人当然就是凤九了,与他牵手次数多了,触感很是熟悉,不过,我有些不明白:他为何要把我从雪姬怀里“夺”过来?
确切地说,是拉出来,因为我并没有投入他的怀抱,只是力量稍稍大了一点儿。
尽管我不讨厌与他牵手,可他方才的小眼神深深地伤害了我,故而,我不能很开心地与他交流了一下眼神。
我努力回了一个自觉厌恶的眼神,以示愤怒与不耐,并且瞪大眼睛望着他,用心念问道:
“怎么?捉到蛊虫了?”确实,我的语气里,带着讥讽和恶意。
我觉得金刚这么渣,活该继续被蛊虫肆虐!
呵呵!还扮演什么情种?
既然那么在意雪姬,就不能把那膈应人的雪奴送到雪姬看不到的地方吗?
宠爱一个人,不就该顺她意,满她愿吗?
更何况,雪姬的要求并不过分呀!
口口声声说孩子无罪,难道是雪姬让他把孩子给杀了吗?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给!”说着,凤九伸手递给我一个透明的水晶匣子,我本能地要接过来,可雪姬却提醒道:
“肃雍,那怕不是蛊虫吧?”
回头看她一脸诚惶诚恐的模样,我才定睛朝匣子一看。
这一看,不由吓出一身冷汗……
要不是怕掉地上,把蛊虫给放出来,我差点儿失手扔掉。
哪怕隔着层水晶,它却似乎还是能释放负能量,一种可怕的邪恶力量。
同样,我也是条虫,虽肥硕了些,可自觉比它要好看多了,至少还称得上憨态可掬吧?
而此蛊虫则不然,它的肥冒出油腻感,还不时冒出脏兮兮的分必物,吐纳出污秽的液体,粘得水晶匣东一坨,西一点的,别提有多恶心了。
感觉比我噩梦中的鬼眼蝴蝶可怕多了!
鬼眼蝶丑的只有一半,而另一半则是向阳的、可爱的、透着纯净之美,此蛊虫却不同。
倒也不是什么纯黑色,而是墨绿的底色,灰褐色的斑纹无不透出邪恶的脏,泛着斑驳的光泽,首尾各生一个脑袋,各自均密布着三对血色的眼睛,一对修罗族特有的獠牙,突出嘴角,吐纳时,会露出细碎锐利的牙齿。
最可怕的是,它并未死,还在活生生地蠕动,轻轻震动着水晶匣,似乎随时准备冲出牢笼……
突然,很讨厌自己是一条虫,居然与它一样爱蠕动。
为了摆脱它的阴影,我发誓:从今往后,我要直立行走,且只用腿走,绝不蠕动。
“为何还是活的?”我把匣子迅速还给凤九,忍不住拍了拍手,自我安慰:那些讨厌的感觉也被瞬间拍飞了。
“宝芝佛国的弟子都不杀生。”凤九将水晶匣子收起,再次冷冷地望着我说道:
“别告诉我,你想杀生。”
“哈!不销毁它,会有更多的人会因此遭殃,好不好?”我不由气笑了,盲目的仁慈,不就是真正的残忍吗?
凤九却摇了摇头,回道:
“蝼蚁尚且贪生,蛊虫也是一条命,相信有了它,对付能爆体而亡的蛊虫,就指日可待了。”
“你是说,用它破解修罗族独一无二的武器?”我怎么没想到呢?原来,是我高估了自己……
“凤九,这蛊虫可是对男性情有独钟,你难道不害怕吗?”雪姬一脸担忧地望着他刚才放匣子的部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