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这是爷爷用特殊的颜料加上他的内力,逼进我皮肤内的,所以一点儿也不疼!”
穆青的话,把我们对狠心爷爷的批判,一下拉到了尴尬的境地,哎!用自己的成见去衡量良善之人,是不是约等于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呢?
“哦!你爷爷倒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惜了!也不知他老人家的技艺,你们是不是都继承了?”小胖墩还是傻愣愣懵里懵懂,我可是听出来了,母后她一直在打探穆青家族的虚实,目的不纯。
“除了武力值,其他我们都一一掌握了……”穆青毕竟还是个孩子,对母后这么“慈祥”的目光,自然没有招架之力了。
“那你带上士兵,即刻就把你家人接到皇宫……”母后的话还未说完,突然门口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皇后娘娘!皇上请您和太子殿下速速过去……”
“知道了!”母后的眼神露出慌乱,随后又吩咐侍卫:
“你们带一部分暗卫随穆青一起去接他的家人……”
“是!”侍卫领命,穆青也乖乖跟着出去了。
临行前,还转过头来看小胖墩,似乎有些不安,而小胖墩则只是木然地回视着他,自己的手被母后牵着,被动地跟着她一路小跑,两人的手直冒冷汗,也分不清是谁的?
那份心慌,至今还刻在心头……
一进门,王兄已跪在床前,泣不成声,父王的脸色灰白如墙,只有出气没了进气,胸口的起伏也不再剧烈,死亡的气氛笼罩于整个儿皇宫。
“华哥!”母亲再次哭跪在床头,小胖墩硬是挤进了母后和王兄并排的缝隙,王兄稍稍肿胀的脸,皱得难看,却还是好心地让出了空间。
父王的手抬了抬,想握住什么,母后忙把我跟王兄的手一起放到他手上,冰冷的触感,烫伤了我的心。
“辛……苦你……”父王话未说完,手便无力地垂下,睁着眼,张着嘴巴,一动不动了。
所谓死不瞑目,大概就是这样的神色吧?
“华哥!”母后凄厉地呼唤……
“父王!”我与皇兄异口同声地呼唤,还没尽情发泄悲痛,又异口同声喊道:
“母后!”
母后也因伤心过度,晕死了过去。
才匆匆把母后搀扶到隔壁床上,回来看到皇兄也跌倒在父王的床边,旁边的侍卫正在搀扶他,走近一看,他双眼紧闭,忙伸手探他鼻息。
还好,鼻息犹存,便吩咐侍卫:
“将王兄扶到榻上,传御医!”
最好的御医在母后房内,要救王兄,还得再传殿外等候的其他御医。
就这样,我的家人,死的死,伤的伤,病的病……6岁的我,一下子,孑然一身,孤苦无依,内忧外患,让我的性格急速内敛,小胖墩也因着压力,逐渐消瘦,蜕变成了如今的模样。
当然,那时我绝望的时候,金元石就,“自然醒”:
“主人,别担心,我会永远守护你,助你强大,助你完成……”我却无心听这样空洞而无实质性的誓言:
“可我现在要如何面对门外虎视眈眈的大臣和家族长辈们?”
“多听,少说,需要你最后拿主意的时候,你照着我的提示读,即可……”
自此,我便开始了凤族领导人的生涯。
而自父王仙逝,母后便一蹶不振,另辟禅堂开始潜心修行,远离政事,则王兄在病榻上,就被他的未婚妻接去了龙族,算是为我排忧解难。
不仅如此,龙族还赠予诗佳的信物,待到成年,我们便择期成婚……
由此可知,龙王也是力挺凤族的。
回首往事,我与金元石的命运早在6岁那年就紧紧连在一起,现在,经它提醒,方想起我那师父,居然一直没有再联系到我,为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