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鸦看都没看我一眼,就冷冷回道:
“这事儿不用你来操心,你还是安心做理疗,外面的事情,我会处理好。”而后,又朝闪电吩咐道:
“你在这里守着,一旦完成理疗,就继续给他做其它的体能训练,嗯——就在舱内,做抗压强训练吧!”
“好!”闪电双脚一并,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回道。
而黑鸦一说完,头也不回,就离开了。确切地说,是消失了。
他一走,出于好奇,我便向闪电套话:
“闪电,既然你主人是我师父,我是不是你的小主人?”
“不是!”小家伙回得斩钉截铁,我不由反问:
“为什么?”这家伙脑子会转弯,绕不过去吗?
“因为你不是他儿子!徒弟而已,谁都可以替代,只要长得顺眼。”闪电认真地眨巴着小眼睛回道。
“……”什么逻辑?这小兔崽子也懂造反了?专挑人痛的地方刺!
“你也别生气,我只是实话实说,你与主人对立的话,我只能站在你对立的一面,无法选择其它立场,你要理解我的尴尬。毕竟主人能创造我,也能毁灭我……”
这小家伙说到动情处,居然还憋出了两滴眼泪,哼!鳄鱼的眼泪吧?
转过头去,不看它的表演,而是半真半假地抱怨道:
“人善被人欺,说得就是我这样的人吧?”
眼珠子转了转,还想继续套话,却看到我躺的地方,突然关闭了透明的门,我被密封在了里面,而闪却电淡定站在外面……
我敲敲舱门,喊道:
“干嘛?我还没问完呢!”这家伙却冷酷地回道: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答案是唯一的:无可奉告!现在你开始接受压强训练……”与此同时,它的眼泪也迅速蒸发了。
它话音刚落,我便感觉到自己正被无形的力量,无限挤压,我能看到自己正在变成面团,任人搓圆捏扁,想叫唤,胸口却憋着一口气,声音都发不出来,这滋味儿实在是不好受,我想还是装套子里,戴上氧气罐更安全!
这时候,我严重怀疑外星人不是人,大概属于金属机器人之类的那号物品,不然,为何他们能忍受这样非人的折磨?
如果可能,我特别想捏黑鸦一把,看看他的手感是不是和我一样?是硅胶的手感?还是冷冰冰的金属?
“看来,压强还太小,还有精力胡思乱想呢!”闪电不无讥讽地调侃道。
“……”闪电又在偷偷读取我的意识,真讨厌!说好的报恩呢?恩将仇报吧?
而此时此刻,我也没办法怼它,因为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裂开了,眼前直发黑,不远的上空似乎有石头向我袭来……
左右想躲闪,脚上却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样,喉咙有咸咸的液体在向上翻涌,而我已经失去了吞咽的能力,只能任它向上喷涌……
我想用手去拍打舱门,可双手已不听使唤,大脑对肌体任何一个部位都失去了指挥的权力,它们都罢工了……
“怎么会?吐血了……”这是我听到的最后一点声音。
唉!最近,老子真的很衰,经常陷入昏迷,我妈说,男人的血很金贵,可我竟然被一只雪貂折腾掉了半升血,怎么才能补回来嘛?
哦!我会不会死?
这个疑问才闪现,我便看到自己身着白衣,拿着毛笔在画画,身后站着满眼崇拜的阿苇,我回头看见她,朝她微微一笑,她也回以羞涩一笑,我似乎在与她交谈,可为何自己却听不到?
那个人明明就是我,却远离了我,甚至不受我的控制,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