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鸦并未理我,我不由把视线从阿苇身上转意到了他身上。
第一次发现,黑鸦居然一动不动地注视着阿苇,没有回答我,似乎根本没听到一般。原来他也有一本正经的时候……
既然,他不理我,我也就继续观察阿苇了,我不想说,我实在太想念她了,那日一别,恍如隔世,却不想今日还能再次相见。
极目望去,那个舱体像是一个全身相框,把她镶嵌在上面,栩栩如生,而她双目紧闭,脸色倒没有病态的苍白,看上去,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很安详……
这么看着她,我的心居然有一阵疼痛,眼眶一热,鼻子也酸楚起来……
这样的感觉吓到了我,而这种情绪源源不断地往外冒出来……舍不得她这么寂寞地沉睡,舍不得她这么孤勇地承担她星球的冤仇,为何她不言不语,就能勾起我无限的保护欲?
对!一想到,不能帮她,就会永远见不到她,我就会纠结不已。
原来,爱一个人比我想象的更可怕,这份执着,能改变我一直以来的理念,破除一直坚守的原则,我是不是要答应……
“这时候,她尚在积蓄能量,这个舱体里面有能量石的残余,她就是依靠这个设施,才撑到现在。”此时,黑鸦似是从自己的情绪中醒来,后知后觉地回答着我的问题。
“我很好奇,我所遇到的阿苇,是不是就是躺在舱体的她,而她的父母,以及他父母的父母,又是一些什么人?”
我真的很好奇,既然他们一大家子选择留在偏僻的地方,又为何要跑江南抛头露面呢?这一家子人,究竟哪几个是外星人?还是一大家子都是外星人?
“这有些复杂了,讲了,你也不一定能明白……”黑鸦揉了揉鼻子,沉吟了片刻,见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他欲言又止,我便给他加足了马力: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我能不能明白呢?你只管说,听不听得懂,那是我的事儿。”
“阿苇的母亲就是你看到的皮卡丘,而她的外婆和外公就是……说了他们的名字,你也不知道,简单说,他们也就是星球上的护法。”
“我的意思是,阿苇为何不躲避我?他们演这一出戏,又是为了什么?难道说,是他们诱使我到这个基地来的?”
“她为什么要躲避你?”
“我是说,她写了遗书给我,而里面的内容还有爱的表白……既然她是外星人,不可能爱上我,也不会死,又为什么要来招惹我?”这也是我恢复记忆之后,心里的一个坎。
虽管不住自己的情感,可还是会愤愤不平!不是因为阿苇活了过来,而是,她为何不能坦然相对,要欺骗我?
“那个她,是她,又不是她,而你所流的眼泪,都是曾经你欠下的,如今不过是归还罢了……”黑鸦支支吾吾,说得含糊笼统,我却成功被他带跑偏了(事后细细反省才发现):
“感情我成了绛珠草,阿苇成了神瑛侍者?”
“这又是什么跟什么?象猪槽?我们星球没有象,也没有猪,更没有槽,也不需要什么侍者……”
“没文化真的很可怕!《红楼梦》没读过吗?”我的眼珠子因为翻得有些用力,一度卡上面下不来了……
“地球文化?我只读过安徒生那臭鞋匠的童话,《海的女儿》一问世,从此不再读任何文学作品,尼玛都是浪费老子的时间和感情……”
“好吧!那你告诉我,阿苇的父亲卢先生,是真的死了?还是活着?他也是外星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