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倒是没注意呢,见我沉默不语,张教授又接着说:
“我把你那几幅画都拍了下来,发现每一幅画,阿苇手上都带了一个手镯,不是老银,很细小,很秀气,颜色也很独特,我都发给你看看吧!”
“好!谢谢老师。”
“那人也来找过我,虽然人模狗样的,可周身散发着莫名的阴气,挺年轻的一个小伙子,却死气沉沉地舍不得笑一笑,像个小老头儿一样……”
张教授一打开话匣子,就滔滔不绝,我没敢打断他,蹲在那里一直听着,最后,腿都蹲麻了,只得轻咳一声:
“老师,我正蹲大号,面临尾声,要不,我看了您发的照片,仔细回忆一下,再给您汇报?顺带把在这里设立奖学金的想法一起汇报一下?”
“你小子!可别虎头蛇尾啊!哈哈哈……忙吧!挂啦!”张教授又老顽童似地笑了……直到他的笑声嘎然而止,我才敢挂断手机。
唉!慢慢起身,忙乎完以后,才发现老谢已经在门口掐灭了烟头,估计等了有一支烟的功夫了。
听了张教授的话,我便一直在等他的照片。
说到饰品,我似乎印象不深,当时光顾得画了,也没注意阿苇手上戴的饰品。说实话,饰品再金贵,也敌不过她无敌的美貌和气质呀……
细细想来,才忆起,阿苇的那个手镯极细,颜色有些像鸡血藤,调色的时候,我还费了一点功夫的,由于几幅画都有这个饰品,我特意一下子调了好多,在着色的时候,特意先画了这一部分。
只是时隔久远,这一细节,也是我的习惯。
比如说,我喜欢画银饰,因此调这颜色,我基本已经到了如火纯青的地步,甚至可以大言不惭地说,连我的恩师也不一定比得上我。
喜欢一旦养成,会自然而然地忽视,不放在心上,只有改正的时候,才会发觉它的顽固。
而调色更是技巧性地玩意儿,不是艺术灵魂深处的东西,不足挂齿。因此,我更会不放在心上,而是选择淡忘。
难道说,这土豪是看中了阿苇的古董手镯?可多半应该也烧了吧?木头的玩意儿最怕火,他想要得到也不可能了呀!
或许,这不是他买画的真正动机,阿苇家是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家庭,没有什么藏宝图和宝藏值得他去挖掘呀……
等等!记得卢先生回忆往事的时候,提到了妻子阿梅家落户的事儿,是这么说的:
“60年代初,他们来到这里,当时,阿梅娘已经快生了。具体怎么落户的?也有些玄乎,因为,大人不提,他们家规矩重,也不会去过度关心别人家的私事。只要不是原则上的问题,都是不是什么大事……”
这么说来,会不会问题出在阿苇外婆家?他们是不是某一个落末大家族的后裔?会不会有着神秘的传说?藏宝图、宝藏……或许比我这上亿的画价要多得多了……
带着这些个疑问,我点开了张教授给我发来的照片,又仔细一一比对了一下,除了这个手镯,似乎还有一个梳子,也是木制的,颜色却有些暗沉,酷似个老物,
当时,我比较喜欢这玩意儿,可一开始画不出那种感觉,就让阿苇每次都带着,画了多次,渐渐地,就找到感觉了。
阿苇原本想要送给我的,可我拒绝了,一个纯爷们要什么梳子?我送给她,才差不多呢!
带着这两个破疑问,心不在焉地跟老谢告了别,上了飞机,手机也开了飞行模式。
原本想再睡一觉,昨晚被土豪的勒索电话一惊扰,气得没睡好,又被闪电压得有些不舒服,因此,白天也是硬撑着,没打瞌睡。
可才闭上眼睛,猛得又睁开了双眼,我怕自己又做什么奇怪的梦,索性摸了摸口袋,又掏出老银牌来研究。
我总觉得,刚才做得那个奇怪的梦跟它有关,刚才我想去山洞,就梦见到山洞了……如果,我想去我画作的展厅,是不是也能如愿以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