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是从小吓大的吗?我们没有给过你温暖吗?怎么把人都往坏里想呢?”老妈的美颜开始变形。
“妈,您看,我采风才回来,还要整理一下材料,估计晚饭过后,又要熬夜了……”
对付老妈只有专业卖惨,否则,她永远能生产出很多不依不饶的理由,来给你洗脑。面对这样高产的老妈,无法接受投降,就只能示弱,适当利用一下她伟大的母爱。
“你看,如果你卖画给他,还用这么辛苦吗?哪怕卖一幅,也成啊!”老妈的同情心用在了邪门歪道上了,一计不成,顿生二计(耍酷):
“妈——画画是我的爱好,不是为了钱!”
“你瞧瞧你!诗佳就是因为你这臭脾气,才另寻高枝的,你怎么还是不能明白呢?”
“妈!她现在是我妹,都怀宝宝了,就别提她了啊!对了!您不是要看看我居住的环境吗?我这就展示给您看!”这么说着,我就把这里一路拍给她看,一边看,一边问:
“怎么样?不错吧?贵州并不像您说得那么穷,现在变化挺大的,政府也一直在扶贫……”
“你这是寄住在了土财主家里吧?你去人家基层看了吗?”
“哟!妈,您是特工啊!怎么知道我住在财主家呢?”对不住,为了反洗脑,我只能拿老谢当土财主了。
“哼!你老妈我吃得盐比你吃得饭还多……”
“妈,没有新鲜的形容词了吗?您不是说要少盐少油吗?我吃得饭可真不少,晚上也不节食哦!”
“去去去!这孩子就会给我油腔滑调的,我可记着呢!我打电话的目的是要你卖画!卖画!卖画!重要的事说三遍!”
“妈!我耳朵暂时性失聪了!我!我听不见了!听不见了!听不见了!”对老妈的严刑逼供,我只能耍赖了,那该死的土豪,既然用金钱挑拨我们母子的情感,真是活腻了!
与老妈死磕到底的结果就是:筋疲力竭地躺在沙发上……
“小周!小周!吃饭了!”
“嗯?这么快?”我才撸了几下雪貂,老周就来催饭了。
回头朝蜷缩在那里乖巧的小东西拍了拍:
“小家伙,一起下去吃完饭啦!”
“……”可小东西蜷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像是进入冬眠一样,是体力透支太严重了吗?好奇怪!会不会是水土不服?
既然,小家伙要睡觉,那我只能独自下楼了。
走到鱼池的时候,我伸手撩了一把鱼,把它们都吓跑了,才兴冲冲走到客厅,正好看到老谢在张罗着餐具,而谢薇儿也正好从厨房端着锅出来……
我朝她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随即望着土财主:
“老谢,那雪貂躺在那里没了精神气儿,不知道是不是病了?”
“哦?是吗?我们吃过晚饭,再上去看看,没准是折腾累了。你看我的膝盖,像是根本没摔破一样,或许,它是动用了法力,在闭关修炼呢!别去惊扰它!”
“……”我看着老谢,不知说什么好,看来,雪貂在他嘴里,成了神话。
“什么雪貂?什么闭关修炼?大伯,您膝盖怎么了?”
谢薇儿似乎对我们口中的雪貂产生了兴趣,我看了看老谢,没啃声,示意他来解释。老谢倒是没让他侄女失望,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就把我们的经历给说了出来……
我这才发现,老谢独不缺导游证,他不拜单田芳为师,人间真的少了一朵奇葩。经一天的认证比对,他确实是百年难遇的民间奇葩,想象力和表现力不是一般两般的丰富。
突然,庆幸他没能亲眼鉴证透明飞碟,否则,他就能秒变成家乡小广播站了。
“看来雪貂真的是大仙啊!周老师,一会儿,能不能让我也见识见识?”谢薇儿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满是羡慕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