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舒适的大马车里，盖伦认真的向李玉清讨教了几个发力问题之后，也没有一直纠缠他，礼貌的把车厢内的前后隔断拉上，营造出两个相对私密的独立空间。
本来都做好了和盖伦这个大男人大眼瞪小眼的李玉清，也不得不感叹起码在软装修这方面，德玛西亚人的设计远比他们的性格要柔和得多。
从皮纳拉到德玛西亚雄都的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大概需要一天一夜左右的时间。
趁着这难得的修整机会，李玉清打开了系统，打算把之前一直没来得及研究的各种其他功能都搞明白。
首先是【成长栏】。
在经历了福斯拜罗突发的梦魇事件之后，成长栏旁边的【可分配点数】已经从3变成了4。
拥有的能力没有发生什么变化，包括了【虚空（已异化）】、【战争星灵（已异化）】和【唤潮者】。
因为梦魇的特性就是没有实体，所以在之前被李玉清寄予厚望的“神技”【唤潮者】，只能屈尊做了些植树造林的“杂活”。
李玉清的特性倒是有更新，出现了让人一言难尽的【其实我是祖国人】。
这个特长奇怪到，李玉清都有点不敢激活它。
相比之下，虽然【忍耐饥饿】基本用不上、【魔药炼制】他也还没搞懂怎么玩，但是起码这两个特长是无害的。
【其实我是祖国人】这个特长的描述就让人不安。
说什么【在你遵纪守法、文明谦恭的表面之下，心里其实潜藏着一个为所欲为、无法无天的念头】
甚至还隐隐带着一些诱导：【你只要将这个念头放大，就会发现另一个自己】
要知道，李玉清自从拥有了【忍耐饥饿】这个特长之后，他达到饱腹感的食物需求量，比之前减少了几乎两倍。
而且这是不受他自己控制的。
也就是说，特长和能力的最大区别就在于，能力更像是可以主动释放的技能，需要用的时候开启，不需要的时候关闭。
但是特长基本就是一个“被动技能”，激活了以后就一直生效。
李玉清目前还没找到，关闭已激活的特长的办法，所以暂时不打算激活【祖国人】这个听上去就有点危险的特长。
他真怕激活了之后，自己就成那种无法无天的法外狂徒了。
“莎莎，你有啥新的收获吗？”
李玉清直接给卡莎“打电话”。
“什么意思？”卡莎没明白李玉清为什么这么问，她正在给拉克丝柔顺的金发编辫子。
“新的收获？收获一个新妹妹算不算？”
“不是这个！”
李玉清直接被整无语了。
家里还有个呆不拉几的芙莉儿呢，卡莎这是打算要多少个“好妹妹”？
在李玉清的强烈抗议下，卡莎只给拉克丝编了一个最简单的小辫子，就顺从自己的枕边人，打开了因为【同伴绑定】而同样可以使用的系统界面。
“我看看哦，【可分配点数：2】，【锻体：4】，【虚空之女：2】……”
“诶不是，你等会！”
李玉清听到了什么不对劲的东西。
“【虚空之女：2】是什么鬼啊？我怎么没有？”
卡莎也不废话，直接把系统画面同步了过去。
李玉清看到，卡莎的【成长栏】和自己的有点小小的区别。
自己的【锻体】之上有三个没有点亮的圆环，而卡莎只有一个，就是已经被点亮到2的【虚空之女】。
在【虚空之女】上方同样有三个没有被点亮的圆环。
至于【特长】和【能力】则是统统没有。
李玉清眯起眼睛，琢磨起系统的“区别对待”。
他估计，很可能是因为卡莎作为本身就被虚空侵蚀了的人，【虚空之女】这个圆环，应该就是代表着卡莎体内的虚空力量强度。
至于为什么没有【特长】和【能力】，他也一时想不出原因。
“那你先别急，等我加点完了，再来研究研究你这个怎么弄。”
李玉清没有再过多研究卡莎的面板，毕竟自从旁白变的越来越复杂之后，他一直没有时间好好研究一下。
换句话说，小李有点跟不上版本了。
“白子，这是怎么回事？”
【你意识到，神秘的伟大力量无可奉告】
……
暂时得不到答案的李玉清没有轻动，他担心卡莎贸然加点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还不如自己先试一试，确认无害了再做决定。
毕竟白子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确实没有坑过自己。
“事不宜迟，加个点先。”
李玉清看着自己余额为“4”的可分配点数，直接来了一手“均衡教派”，把【锻体】点到“5”，然后再一个圆环一点，平均分配到了三个没被点亮的圆环中。
三个圆环被同时点亮，清晰的描述也随之浮现。
【战争财宝：1】
【植根于本性的贪婪，使你的每次行动都变的有利可图】
【弱点洞察：1】
【任何事物都存在弱点，你可以比其他人更清晰的发现它】
【全面防护：1】
【面面俱到的防御是很难做到的，但是你已经初窥门径】
李玉清认真阅读这些云里雾里的描述，大概明白了这三个圆环所代表的东西。
“一个是提供经济的，一个是增强进攻能力的，还有一个是增强防御的。”
李玉清挠了挠头，有点拿不准。
“我在瓦罗兰大陆出生入死是没错，但也不是在玩云顶之弈啊，给我整的这三个玩意怎么越看越像海克斯强化呢？”
虽然这几个圆环代表的含义，大致上已经弄明白了，但是李玉清已经养成了“遇事不决问白子”的好习惯，直接呼叫“人工客服”。
“白子白子，解释解释呗。”李玉清看着这三个已经被点亮的圆环“别再敷衍我了，认真说。”
旁白的回答来的很快。
【你意识到，战争财宝会使你每完成一项任务，就能收获相应的奖励】
【弱点洞察……】
“不是，你等会！”李玉清直接叫停，“合着我加点之前，你发布的那些任务，其实是没有奖励的？”
“什么【解开法师的心结】，什么【抵达雄都】，这些压根都没有任何任务奖励，单纯就是使唤我去做的呗？”
【你终于意识到，以前你的所有收获，都是因为神秘而伟大力量的慷慨】
【而且，如果不完成也不会有额外的困扰】
“捏麻麻的！”
李玉清直接忍不住爆粗。
他真很想立刻冲过去，给旁白两个大哔兜！
人家别人家的系统都是说一不二，完成任务就给奖励，怎么到了你这，如果没有点亮【战争财宝】，自己就变成纯打工的了？
这像话吗！
而且，如果李玉清一开始就不去管什么【抵达德玛西亚雄都】，直接带着卡莎一路前往恕瑞玛去寻找老丈人，也不会出任何问题！
这个后知后觉的发现，不禁让李玉清有一种啼笑皆非的迷茫。
他之所以在福斯拜罗和魔腾打生打死，不仅是出于对普通民众的保护，还有下意识要完成任务的考虑。
结果你现在告诉我，这个世界上没有主线任务，全是支线任务，爱完成不完成。
“你真是……”李玉清一边叹气一边摇头，“怪恶心人的。”
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一方面，他已经和拉克丝他们有约定和牵绊，如果要掉头去恕瑞玛的话，实在没道理。
另一方面，如果他还继续乘盖伦的马车，完成那个【抵达德玛西亚雄都】的任务，心里难免会有一种“一直走弯路”的感觉。
“你接着说吧，还有俩呢。”
李玉清无奈的叹了口气，心不在焉的听着旁白解释，同时联系着卡莎，看能不能商量出一个，能让“道心破碎”的自己接受的解决办法。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被各项代办的事情挤满的时候，总是幻想着为所欲为和无事可做。
真的到了无事可做，或者说做什么都可以的那一天，又开始迷茫于失去了目标。
温暖的车厢里，盖伦靠着窗沿小憩，拉克丝默默研究自己的魔法。
甚至在冕卫的车队中，已经有其他的骑士准备暂时停步，去准备晚餐了。
只有李玉清一个人，打通了卡莎的“电话”，沉默了半天也没想好怎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