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前往景氏试验基地的大巴车上,杨思手拿《志愿承诺书》反复又看了两遍,最后,目光定格在“补贴标准:300元/日”上边。
呵,为了让咱签字,还真肯下本钱呢。
其实他也知道鲁宝力不愁他不签字。和平年代,干净的身份没人能拒绝。
因此当鲁宝力当着他的面写好档案封好牛皮纸信封,杨思顺势大笔一挥签下自己的名字。
鲁宝力内心OS:孙猴儿还想跳出如来佛的手掌心?
杨思的内心OS:孙贼!你是怎么知道咱特别想去景氏的试验基地咧?
景氏的试验基地名为望春园,听起来雅致,但在前世臭名卓著,是景氏集团直接显露在世人面前的恶,而且不加掩饰。
什么是门阀的傲慢?这就是。他们原本就傲慢,当超能力出现,又被他们首先掌握之后,很快变得肆无忌惮!
不过望春园一开始为世人所知,倒是以新时代早期的修行研究而闻名。简而言之,于景氏集团是根基级别、老巢级别,君子报仇一天到晚,但没点理由根本混不进去呢!
大巴车晃来晃去,杨思甚至陷入短暂的回忆。仔细想想,前世里燕京学院对自己还真是相当的照顾,返校之后不但没有为难,反而提供了不少机会。
留下一些在他灰色调为主的人生中值得记忆的片段。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有机会打开久违了的宝贝手机,虽然只是分开一周的时间,简直如隔三秋!
开机一看,微信早已爆炸,QQ亦然,未接来电却只有李湖七天前的一个,孤零零的十分刺眼。
前世的时候这段时间自己是怎么过的来着?杨思已经完全想不起来了,只记得那时做完实验他连着几天头疼。现在神清气爽,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正在这时大巴车停下,又上来几个人。
这辆车上原本只有三个所谓的志愿者和一个领队,互相离的远远的,一下上来八九人,顿时显得有些拥挤。
一个胳膊上纹着龙的墨镜男走到杨思的跟前,俯身,一张嘴满嘴烟味:“你起来,坐后边去。”
“噢噢,好好。”杨思赶紧装孙子,一副菜鸡受到惊吓的样子抓起他的登山包,让出全车正中最不容易晕车的位子,跑到大巴最后排。
墨镜男非常得意,立刻转过身,奴才像十足的掸起座位上并不存在的土,然后大声抱怨:“陆哥,您这边坐!这个傻逼公司也不派辆专车接您,真是太没眼力劲了!”
一个鹰钩鼻子的小平头大热天的身穿黑西装,耷拉着眼睛稳稳当当走了过来。
杨思趴在倒数第二排的靠背上,眯起眼睛一边瞄着他们一边寻思:“疯鬼陆鹏?他为什么而来?”
疯鬼陆鹏是前世种著名恶棍,污染者职业中的佼佼者,诅咒流的先驱,社会达尔文主义践行者,既没有廉耻之心也没有家国情怀,拔一毛而利天下是绝不可能的事情。
正因为如此,他在低阶修士中反而很受欢迎,因为没有信誉,所以无需虚伪。
这也是杨思不能理解的地方,这种人为什么会出现在通往望春园的车上?
认错是不太可能的,此人鹰视狼顾,一副刻薄寡恩之相,特别是标志性的鹰钩鼻,能够跨越年龄把他标记出来。
显然并不是自己造成了什么影响,蝴蝶扇翅膀还扇不到这位大佬。
换言之,前世里疯鬼陆鹏一样坐过这趟车,一样去望春园当过小白鼠。
那可就有意思了!
想到此处,杨思一招手叫来景氏集团的领队:“我想打扑克,有么?”
“倒是准备了不少。”领队奇怪的看了看,杨思周围并没其他人,“但你跟谁玩呢?”
“扑克嘛,一个人也可以玩。”
杨思说着兴奋的搓搓手,兴奋之处在于,只要扑克到手,即使以这副身躯的孱弱,面对所谓“彪形大汉”也有一定的自保之力!
与此同时,陆鹏也在扫视全车,锐利的目光扫到杨思时一带而过。
很快领队递过一副姚记扑克,杨思接过来迫不及待的撕开封装打开塑料盒一看材质,立刻感到稳了。
扑克是特么非常给力的武器!只是一般人掌握不了发力的技巧罢了。
有技巧,只要腕力过的去,扑克牌锋利的边缘旋转着甩飞出,深深的切进墙里不成问题。
没技巧,直接把牌丢出去pia在敌人脸上,也能造成精神伤害……
甚至于以杨思前世资深潜伏者的技巧,就算两根指头夹着扑克当成近战武器削人也能造成不小的伤害。
由于扑克牌兼具弹性、锋利和一定的硬度,只要找好攻击发起的角度,或弹或削,比起大头针、曲别针一类的轻武器更容易得手。
只不过这对手指的要求极高,功夫全在食中二指上边,现在杨思还欠一点锻炼,只能当成飞镖来用。
与此同时,帝都某处,小会议室中重磅人物云集。中森实验室的总负责人武捷老先生手持激光笔,一边面对投影墙画圈圈,一边以学科带头人的身份汇报工作,顶着花白的头发侃侃而谈:
“截止上周,全球发现的‘禁区’共计127个,其中我国一共44个,超过三分之一。”
“而且以我国的发现/上报的比例和意愿来看,实际数据可能占比更高。”
“从速度上看,增速稳定,不过上个月是个小高峰,我国境内经上报的禁区有7个之多。”
“更重要的是规模。对于禁区我个人认为不能简单的按数量统计,而是应该以SAB的模式对规模和危险程度进行分级。”
“过去我们只按全球性、全国性和地区性进行划分实在太粗糙了,其中B级以下的是缺乏探索价值的,也没有太大的危险性。B级以上测量规模和难度后进行分级。”
“现在的难点在于很多禁区的难度超出了我们的能力范围,以至于只能盲人摸象。很有可能两个禁区在我们的猜测中有巨大的差异,但在观测中体现不出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