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肉麻的废话。”凌诗玉翘起右腿,随意摇摆着腿脚。
“真的?”凌原半信半疑。
“我为什么要骗你?”凌诗玉邪魅地眯起眼睛,犀利的目光斜视凌原。
“你把那封信给我瞧瞧。”凌原说罢,把右手伸到凌诗玉面前。
“这是我的个人隐私,我拒绝。”
凌诗玉断然起身,不怀好意地发出一声冷笑,拧身离开包厢。
“好吧,我尊重你……妹妹。”
凌原头疼地对空气作出承诺。
待到一天的游玩结束,他们拖着兴奋又疲惫的身体回到别墅中,在欢声笑语中陆续分散,去做彼此的事情。
裘斯和幕欣选择在沙滩上建立起烧烤架,精心准备一场野炊。
凌原则想趁着休息时间,调整身体状况,恢复透支的能量,重拾丢弃许久的体力训练。
烧烤的香气沁入肺腑,凌原抚摸着咕咕直叫的肚子,急不可耐地来到沙滩上,加入这场家庭聚会。
“去把你妹妹叫出来,我回来后就没有见到她。”裘斯耐心串好令人垂涎欲滴的肥肉。
“我以为她和你们一起在沙滩上准备烧烤……”
凌原心里一惊,他忽然回忆起金权丝的神秘信封,与凌诗玉飘忽不定的态度。
他撒腿狂奔回别墅,用意念扫描别墅内部,却没有发现凌诗玉的踪迹。
他气喘吁吁地闯进凌诗玉的卧室,却只看到躺在地毯上,懒散悠闲的毛毛。
“毛毛!我妹妹呢?她在哪里?”凌原急忙捡起毛毛,“不要告诉我,她去找金权丝了!?”
“毛毛发誓,绝对不会告诉你,她去找金权丝了。”毛毛心如止水地吐着舌头,摇晃毛茸茸的大尾巴。
“她真的去找金权丝了!?”
凌原怒形于色,他随手扔下毛毛,使用意念撞开窗户,脚踏电流,飙上天际,以最快的速度俯冲向金权丝的府邸。
他猛地降落在金权丝府邸的大门前。
只见西蒙和安德森端着寒气闪闪的枪支,像两具屹立不到的门神,正儿八经地守在大门两侧。
“又是你们两个!”凌原的怒火立刻取代惊讶,“死性不改,顽固不化!我早上是不是对你们太过于柔和了呢?”
“对不起,此路禁止通行。”安德森鼓起勇气,向凌原举起手,示意他不要靠近。
凌原向安德森使了个冷漠的眼神。
他直径登上台阶,无视踌躇不决的两人。
安德森犹豫一下,还是退让开来。
西蒙咽了一口唾沫,挣扎上前,抱住凌原的腰部。
凌原强硬拽着宁死不松手的西蒙,闯进府邸的大厅中,一脚踹开半掩的房门。
房间里一片狼藉,杂乱无章。
金权丝四肢八叉倒在地上,魂飞魄散地嗷嗷大叫。
凌诗玉骑在他身上,抡起发红的巴掌,左右开弓,持续不断扇着金权丝的脸,响亮的啪叽声回荡在房间中。
凌原瞠目结舌,直愣愣地站在门口,手足无措。
“妹妹,你在干什么呢?”
“我在教训金权丝!免得他烦不胜烦地骚扰我!”
凌诗玉又一个巴掌狠狠打在金权丝扭曲的面孔上。
“我没有骚扰!我只是——想让你体会到我对你的爱!”金权丝极力大喊。
“听着,魔王侯。我不喜欢你,你却来向我求爱,就是堂而皇之地骚扰。我警告你,你以后离我远点,如果你再想方设法吸引我的注意力,打扰我的生活,”凌诗玉掐住金权丝的脖子,用力晃着他的头颅,“我会让你在死者的世界慢慢后悔你的无知举措!”
凌诗玉狠狠把金权丝砸向地板。
后脑勺与地板碰撞迸发出的咚一声的闷响,着实吓到凌原。
“这是你的约会情书,”凌诗玉徐徐起身,掏出口袋里皱巴巴的信纸,恶狠狠地把信纸撕扯碎片,“还给你,恶心,肉麻,我看到一半都快要吐了!”
凌诗玉抛出碎屑,抽身离开金权丝,与凌原擦肩而过,气势汹汹地离开。
金权丝呆呆注视纷纷扬扬,大雪飘落般的纸屑,右手无助地举起,扒拉着空中随风飘荡的碎花。
凌原见到金权丝失神落魄的样子,可笑地摇摇头。
“金权丝,你还是死心吧,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金权丝没有说话,只是直瞪瞪盯着天花板,面无表情。
凌原心中暗喜,但也对金权丝感到惋惜。他来到府邸门口,叮嘱安德森与西蒙去安慰金权丝,一旦金权丝有异常的举措,马上通知他。
他以为金权丝和凌诗玉之间的奇妙事情会告一段落,但没想到他只享受了一次烧烤的安宁。
夜色深沉,凌原开开心心把烧烤工具搬回别墅的仓库,准备返回客厅,与家人们一起观看影片。
他锁上仓库门,哼着小曲转身,就遭遇突如其来的力量,后背撞击向仓库的大门。
“你在这儿,”优莎娜慢悠悠地咬牙念出冰冷的言语,右手勾住凌原的下巴,左手按进他的肩膀,“你知道我刚刚经历了什么吗?”
“啊?”凌原连忙甩头,“出什么事情了?”
“我加班加点忍受噩暗的唠叨,累得不行回到办公室,金权丝就哭哭啼啼地冲到我面前,嚎啕大哭,哭得天花乱坠,死去活来!他说他失恋了,他不想活了!”
优莎娜火冒三丈地讲述她的经历,抓住凌原肩膀的左手更加用力。
“他真的这么说了吗?”凌原露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你想看看监控录像吗?”
“嗯……后来金权丝怎么样了?”
“我受不了他的骚扰,于是我随口吼道:‘你想死就去死吧,不要在这里干扰我休息!’,于是,金权丝哭着冲向窗户,从十楼一跃而出,”优莎娜非常夸张地吹出人体在空中坠落的拟声词,“希望他没有摔坏脑袋,虽然……他的脑袋确实不太灵光。”
“金权丝跳楼了!?”凌原大惊失色,“你为什么要吼他?”
“那又如何?”优莎娜没有一丝一毫地愧疚,反而表现得趾高气扬。
“金权丝,他还好吗?”凌原没有心情与优莎娜争辩,“他现在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