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闲湖泊看斜阳……
碧绿的湖水绵延不断,长提上的花草散出芳香。
隐隐传来的悉悉声,像是随着船儿在湖面上飘荡。
无风的水面,光滑得好似琉璃一样,不觉得船儿在前进,只见微微的细浪在船边荡漾。
看,被船儿惊起的水鸟,正掠过湖岸在飞翔。
只见,河岸边坐着一个少年,手里拿着酒葫芦,喝这里面的美酒。
船儿里也出来一个正值壮年的男子。
少年将酒葫芦里的酒再次喝了一口,别回腰间,对着壮年男子悠悠地说了一句:“你输了?”
身为堂堂刀剑谷的剑谷主,默默地将手中的断剑插进了土中:“输了,这一次输得很彻底。我与伊淋熙的距离怕是易水溪流和沧澜长江的差距了,以后都不会再去刀谷找她对战了。”
“没事,我帮你赢回来。”少年笑着露出了一口大白牙,正是那日曾在金陵书院的少年剑无双。
“这一辈输给伊淋熙,我认了。你在下一辈身上赢回来就行了。你这次出去见到你心心念想的那个人了吗?”宋夜唯在剑无双身边坐了下来。
“嗯,我见到他了。在那个都是很多读书人的地方,那个地方的名字好拗口,记不得了。”
剑无双挠了挠头,笑了笑,“师父你知道的,我记性不好。”
宋夜唯笑道:“你连一个地方的名字都记不得,却记得他的名字?”
剑无双轻抚着剑匣悠悠回响着说道:“因为他很特别,那天见到的人都很特别,我都记住了他们的样子。但很可惜,他们那天没有机会,不然一定好好打一场。”
宋夜唯说道:“你以后一定会有机会的。我这次还见到了一个人,他是伊淋熙的弟子叫叶长生。”
剑无双眼睛一亮:“他也被谷主收为弟子了?我还记得当时他是个很温柔的人。”
宋燕回点点头:“是的,那天我试探他的刀法,对他出了一剑,他已经有了几分伊淋熙的真传,但与你相比,却有一段距离。”
“但我与伊淋熙说,我有个弟子,五年之内必成剑仙,她却说,那她的弟子就只要三年就可成为刀仙。伊淋熙三十年只收了这么一个徒弟,看来对于这叶长生,也是给予了厚望。”
“我们刀剑谷有两件至宝,刀谷与剑谷各一件。一件是你手中的无双剑匣,另一件是叶长生手里的变形四刀。他与你一样,也唤醒了谷内的至宝。”
无双剑匣与变形四刀乃是初代刀剑谷谷主留下的武器,随着时间的沉淀与迁移,慢慢分成了刀谷与剑谷。
无双剑匣除了初代刀剑谷谷主之外,唯一一个能够将其掌握的只有剑无双这一人。
反之叶长生也是如此。
无双剑匣中共有十三柄天地名剑!每一柄都是名剑谱上有名有号的剑。
无双剑匣中十二柄名剑威力无双,组合起来可以形成威力强大的剑阵。
但其中最为著名的还是第十三柄剑,正是这柄剑让其成为至宝,这是一柄火红色长剑,正是名剑谱上排名第二的听涛!
剑无双听完师傅说的话,沉吟了片刻后忽然猛地打开手里的无双剑匣。
他用力一拍剑匣,其中的十柄飞剑从剑匣中飞了出来,分成一排列在了剑无双的面前。剑无双轻轻敲击着他们,念着这些剑的名字。
“灵溪、清风、落霞、星辰、碧水、揽月、飞虹、破军、酒笙、蔷薇。”
“你已经能控十柄飞剑了?”宋夜唯又惊又喜。
剑无双微微一笑,长袖一挥,十柄飞剑飞啸而出,在湖面上激起一层巨浪。
剑无双再挥长袖,十柄剑呼啸入水,平地一声起惊雷!
剑无双三挥长袖,十柄剑搅动一湖江水,波澜起伏,连绵不绝。
剑匣中的最后两柄飞剑,忽然蠢蠢欲动,准备脱匣而出。
剑无双笑道:“既然他叶长生要三年成刀仙,那我就一年成剑仙!”
他一扬手,十柄飞剑飞回了剑匣之中,剑无双合起无双剑匣,起身后拿起无双剑匣转身离去。
宋夜唯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良久之后才叹了口气:“剑谷重回巅峰之境,便全靠你啦。”
剑无双听到了这句话,转过身,笑道:“师父,我不想做什么刀剑谷剑主。我只是喜欢练剑,想像钟焉那样。不过既然师父想要做,那么我做便是了。”
…………
刀剑谷,剑谷之地。剑谷议事厅。
剑谷主宋夜唯坐在阁中最上方的铁座上,看着下面的那五个老人,面色阴冷。
这五个老人,已经很多年没有走出他们的屋子了,大多数时候他们都对着屋内的江湖版图计划着自己的想法,然后让仆从把各自的意见送到其中最年长的那个老人手里,那个老人会根据这些做出最终的决策,然后再派人将最后的决定送到宋夜唯手里。
众人皆以为剑谷主宋夜唯,刀谷主伊淋熙两人掌握最高权政,可真正掌控着决策的是这五个老人。
他们是宋燕回与伊淋熙的师叔,也是上一辈仅存的五位长老。
但是这五位长老却忽然召开了议事会,大小弟子全都来到了议事厅,谁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有宋夜唯脸色阴冷,整个阁内的气氛凝重。
“夜唯,这些年你做得很好。”为首那个须发皆白的老人开口了,却是这样的一句话。
可是谁都不敢确定这句话的真正意思。
但谁都知道,这句话虽然是夸赞,但下一句话绝对不会是好话。
宋夜唯笑了一下,摇了摇头,摸了下手边的剑:“大长老还请有话直说。”
大长老面色沉静,并不露丝毫喜怒:“这些年,刀剑谷从没落到重新崛起,很多都靠着夜唯你的操持。但是如今世道不一样了,居于现状,并不是刀剑谷想要的荣耀。你是中兴之才,很好,但是刀剑谷现在需要的,却是一个能够开疆辟土的人。”
“一个野心勃勃的人?”宋夜唯冷笑。
“是的!”大长老却答得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