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刘虎考虑的周到,在旁边竟然还多准备了一头骡子背负行礼的,赵柔将自己手里的行礼给了他后便道:“刘虎,你这马车是从哪里找来了?我与雪儿姐姐那日因着马车没有了马匹,所以后来才不得不将它给舍弃在了路上,但你怎么却又将它给找回来了?”。
听了赵柔这话,刘虎小声的嘀咕着道:“这···我还道那刘有才一个乡村土财主怎么却会有这么好,这么漂亮奢华的一辆马车呢!原来却是因为人家仙子觉得麻烦扔下了,然后才被他给捡了便宜,拉了回去!”。
赵柔道:“你方才在说些什么呢?刘虎···”。
刘虎道:“啊···没有!没什么!仙子,小的方才只是说,可能是因着这辆马车与你们的缘分还未穷尽,所以才会让小的又给您们给找了回来的再载您们一程吧!”。
赵柔道:“是吗?可为什么我方才听得你说的却不是这些呢?刘虎!”。
刘虎道:“那是因为小的方才···”。
“柔儿,你且莫要再问了!咱们也是时候该出发了!···”
听得雪儿开口,刚才才被絮儿“狠狠”的“教训”了一顿的赵柔温柔的只应承了一声,道:“哦!柔儿知道了,雪儿姐姐!”。
雪儿道:“刘虎,我看你还是改个名字吧!毕竟你那名字···刘虎···刘虎···流匪猛于虎,非善良之辈该有的名字!”。
刘虎道:“这···雪儿仙子,小的自幼父母双亡,且长大之好又疏于读书的,箩筐大的大字也识不得几个!刘虎子名字也只是小的在成为土匪后为了显得威风能吓住别人而改的名字,所以仙子您若是想让小的自己给自己改个好名字,那小的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去改呀!仙子!”。
看刘虎说着,将手里的行礼重新包裹好后只将它们一一挂在了骡子背上那些被固定了的扣子上,雪儿沉吟着想了想,道:“你既姓刘,且给自己取名为虎,那不若便该名叫做刘洪吧!---刘者,留(流)也!洪者,山水与共之洪也!水若止息,可滋润万物;水若决堤,凶猛而下,万物无可阻挡也!怎么样?刘虎,你觉得这个名字可还好?”。
刘虎道:“刘洪···刘洪···好!好!仙子!小的···小的以后便叫这个名字了!刘洪···刘洪···呵呵···我叫刘洪···我刘洪以后再也不是那些土匪流寇的之流的腌臜邋遢之物了!呵呵···多谢雪儿仙子···多谢雪儿仙子···呵呵···”。
雪儿道:“你喜欢便好!不过,刘洪,咱们还是快些儿出发吧!你看这会儿时辰已经不早了的,再过一会儿只有要到中午了!”。
刘虎···哦不···是刘洪,刘洪道:“是是是!雪儿仙子请上马车,小的这便驱马赶车出发了!呵呵!刘洪···呵呵···”。
雪儿道:“好了!刘洪,你在将马车往北赶出百多里,待绕过了前面的大湖之后咱们便立马转道向西,一直向西的去往那素有极西之地之称的昆仑山,你识得路吗?”。
刘洪道:“仙子放心吧!小的虽然没去过那什么极西之地的昆仑山,但小的对咱们这周遭百多里范围内的地方却极是熟悉的,绝对是不会走错路的!且小的虚长了这二十来年的岁数虽然没有学得什么了不得的本事,但这张嘴却是够伶俐会夸人,脸皮也是够厚的不怕问人的,所以您将这些问路赶路的事儿交与小的绝对是错不了的,仙子!”。
雪儿道:“那这驱车赶路的事儿便交与你了!”。
刘洪道:“仙子放心!刘洪一定会将您交付与小的的事儿做的稳稳妥妥的!仙子小心了!小的这便要赶车了!啜啜···”。
虽然这刘洪在伏牛山的山寨里算不得什么了不得的人物,但不想这赶车技术却是极好的,让坐在车里的雪儿感觉着自己此时便像是坐在家里的椅子上一般的,稳稳当当的便是竟然感觉不到丝毫颠簸,且看着车窗外那不住的后退着的街道,雪儿感觉着车里的氛围似乎有些沉闷,然后瞧着赵柔那看着自家少爷欲言又止的小模样,知道她可能是因着自己方才在客店里与她说过的那些话儿,所以此时心里正有些不知所措的,所以她将窗帘布放下来只伸手去抓着赵柔的小手儿,道:“柔儿,你怎么了?你这莫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吧?虽然我方才与你说话的语气是重了些,但我那也是为了你好!你这丫头太是天真的,不知道这世上心思复杂之人太多,你若是一个不小心的便会轻易的将人家给得罪了!”。
赵柔道:“雪儿姐姐,你有些言重了!柔儿早已经不将方才的事儿放在心上的,柔儿这会儿只是在想,为什么世上的大多数人都要这么辛苦地活着呢?他们难道便不知道一个人若是心思复杂的话,那到得最后被拖累的除了他们自己之外却没有别人了吗?”。
雪儿道:“知道与不知道又能如何呢?普通人的眼睛和脑子里早便被世俗催眠了的,他们除了会不断的追寻那无止境的虚无金钱和名利外,他们什么也看不见了的只以为自己是聪明人!至于他们为什么要如此做,这个我倒是有些不太了解了!少爷···”。
听得雪儿询问,那方才在客店里还像是个色胚模样的小杨磊忽然却像变了个人似的,待将赵柔搂在怀里后只看着雪儿,道:“雪儿姐姐,你说世界上的女人那么多,可为什么这会儿却只有你与柔儿会成为我的女人呢?”。
雪儿道:“这个···少爷···你···你怎么又···”。
看着那呼吸渐渐变得急促的赵柔躺在小杨磊怀里,但却害怕自己一出声便会被车帘外的刘洪听见的只能咬着银牙闭上了眼睛,雪儿秀红着双颊只侧过了脸,续道:“少爷,咱们这会正赶着路呢!你···你怎么可以这样的···柔儿···”。
小杨磊道:“是啊!咱们这会儿正赶着路的,雪儿姐姐你觉得我做这事儿不合理!可是,雪儿姐姐,这世上的大多数人他们只会承认他们自己知道,又或是他们自己乐意接受的事儿!为什么呢?因为他们感觉着任何在他们自己认知之外的事儿若是忽然出现,那必然会给他们带来一些他们不了解、也害怕去接受的痛苦!所以他们会主动的去排斥任何对他们不好,又或是仅仅只是表面上对他们不好的事儿!”。
雪儿道:“这又是为什么呢?少爷!”。
小杨磊道:“因为他们早在出生不久之后便用那虚无的名、利、生、死填满了自己的内心!便像是一个小婴儿刚出生,待过得数月有了自主意识且也学会行走之后,他们的父母早早的便教育他们,让他们认识什么是名利和金钱,什么是上、什么是下,然后那些无知的婴儿便在下意识里的将这些不应该属于他们的东西给记住了,且深深的根植在脑海里的,一但将来得到或将要得到之时,他们按心里便或得意,或失落的一直左右着他们的思想和心情!所以后来我才不再看书的,只因不想被那些酸儒腐朽的思想左右了而已!”。
雪儿道:“少爷,若是如你说的这般,这个世界若是没有了那本来固有的思维和生存方式,那天下百姓岂不都会变得无所适从了吗?”。
小杨磊道:“是啊!也便是因着天下的百姓害怕失去固有的生活方式,让自己变得有些无所适从,所以他们无论在任何时候都想要有一个领袖出来领导他们的,哪怕是那个领袖只是个大字不识一箩筐的乡野匹夫!如那刘邦便是如此!”。
听了小杨磊这话,当下不只是雪儿,便连那闭目隐忍着的赵柔也忍不住好奇的睁开了眼睛,道:“少爷···你···你能不能先将柔儿放开···若是···若是您真的想的话···那···那待到晚上柔儿再好好的服侍您便是了!少爷···呼···呼···”。
小杨磊道:“柔儿,原来你已经醒了呀!而且,你也想听我与雪儿姐姐说的这些话,是吗?”。
赵柔道:“嗯···柔儿···柔儿也想听呢!少爷···嗯···”。
小杨磊道:“那···好吧!柔儿···”。
感觉着那不住的在自己身上做弄着的大手这会儿终于停了下来,赵柔长长的吁了口气只道:“少爷,如您方才说的那般,百姓们都喜欢顺从!可为什么有些时候他们却又要合起来造反的将一些统治他们的君王们推翻呢?”。
小杨磊道:“那是因为他们活不下去了!顺民···顺民···顺从君王统治的是顺民、是百姓,可是当这个君王索要的太多,从而使得当时的百姓感觉着活不下去之后,他们骨子里的顺从便会逆反的转过来将那君王推翻,然后再换一颗可以让他们继续活下去的君王!这也便是自古以来王朝兴替亘古不变的原理!”。
雪儿道:“可是,少爷,这百姓若是都不顺从,那这天下岂不是都要乱套了吗?且若是那样的话,天下的百姓岂不是便更难存活了?”。
小杨磊道:“雪儿姐姐,你说的没错!所以这世上大多数的百姓才会是百姓,而君王却只有一个!因着顺者生存,逆者,要么成王,要么死亡!且买有第二条路可选!”。
赵柔道:“那修者呢?修者又算得是什么呢?少爷!”。
小杨磊道:“修者?他们只是一群不想被顺,但也不想逆反的,正处于迷茫、摸索之中的人而已!”。
赵柔道:“少爷,你说的这些似乎真的是很准确呢!但只是柔儿有些不太明白的,咱们修者不是从太古时候便已经有人成就了那长生之道了吗?可为什么传到现在却反而似乎是越来越弱的,能有人修到那金丹境便已经是极了不得的呢?”。
小杨磊道:“那是因为···哎!柔儿,在那极是遥远的太古时代里,那时候因着天地初开,万物才刚开始幻化生长的,周围那诞生的灵气和各种元气都极是充裕的,让得那时候的妖兽和人轻易的稍稍一努力修行便能获得莫大的力量!所以那时候的人们大多数都极是强大、长寿的,时常会被后来的人们误以为他们早便已经得道长生的,只要学着他们的功法继续修行便能的道歉人一般的道果!但他们却不知道,后来的大天地因着太古时发生了太多的修者之间的大战,使得地脉被破坏的太严重的,此时大天地所拥有的灵气与太古时代根本便无法相比,所以无论是任何修者,他们即便得到了当时那些大能的修行功法,但却在也不能修得与那些大能一般境界的,修得那万物腐朽而我不朽的境界了!”。
听得小杨磊这话,赵柔想到自己爹爹死的时候,那个弹琴的女修者仅只为了一门修行功法便追杀了自己与爹爹十多年,心下不由得为她感到悲哀的只叹了口气,道:“他们这又是何苦呢?何必呢?只是可怜了爹爹他···哎···少爷···”。
小杨磊道:“柔儿,你这丫头在叹什么气呢?你莫不是以为太古时代的修行功法不能让现在的修者长生,然后这个大天地里的修者便再也不能回到太古时代那般的繁盛了吧?”。
赵柔道:“难道不是这样的吗?少爷!”。
小杨磊道:“你这丫头啊···呵呵···修行,容易的时候有容易的修行,困难的时候有困难时候的修行!因为修者称之为“道”那些虚无的东西,它从来不会因着天地万物的变化、毁灭而消亡!重要的是你自己能否参悟透天地万物幻化的本质,又或是看清楚你自己的本来面貌而已!”。
赵柔道:“天地万物幻化的本质?自己的本来面貌?少爷,你这话的意思是···”。
小杨磊道:“我的意思便是···柔儿,你看着马车是用什么做的呢?”。
赵柔道:“木头啊,少爷!”。
瞧自己一句话说出口,小杨磊无语的还在呆立着,而一旁的雪儿却先“噗嗤”的一声笑了出来,道:“柔儿···你···你这丫头···呵呵···”。
赵柔道:“雪儿姐姐,你笑什么呢?难道柔儿方才说的不对吗?这马车难道不是用木头做出来的吗?”。
雪儿道:“没···没错···呵呵···马车···咳咳···马车是用木头做出来的!但只是···柔儿,那你可知道这木头又是怎么长出来的呢?”。
赵柔道:“木头?那当然是从地里长出来的呀!雪儿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