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郭秀儿竟然还想要回城去,与那柳金明死拼,甚至还想让自己独自逃走。
柳青心下畏惧,但还是想要继续劝阻郭秀儿,道:“可是,城主,不,小姐,您真的不能回去啊!那柳金明他,他可不是自己一个人回来了,他召集了数十名散修,和着那名张家派来的筑基期修者,一道进了城。这会儿只您自己一个人,那里却是他们的对手?小姐,我看您还是快逃吧!趁着这会儿他们还没有追过来!快逃啊!小姐!”。
郭秀儿道:“逃走!逃走!柳青,除了逃走,你还会说些什么?我自己一个人,虽然不是那柳金明等人的对手,但咱们,”。
说着,郭秀儿忽然目光一转,欣喜的看着将清,道:“但咱们现在却不是已经有了,嘻嘻,清儿姐姐,您看,现在妹妹有难,您看您这个做姐姐的,是不是该立即仗义出手,帮帮秀儿呢?清儿姐姐!”。
将清道:“你这小妮子,尽会使唤人!要知道,你、我也不过是方才才初次相识,打了一架,然后便再也没有别的什么关系了,我为什么却要帮你呢?”。
郭秀儿道:“为什么要帮我?因为您是秀儿的姐姐呀!清儿姐姐,难道您便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您的秀儿妹妹便被坏人欺负了,而您却无动于衷吗?清儿姐姐!”。
瞧郭秀儿说着,装着极是可怜兮兮的模样,望着自己。
将清感觉着,自己虽然与这郭秀儿才初次相识,但心下对她也不知怎么的,竟甚是欢喜。
因而,到最后却还是忍不住有些宠溺的,一点她那额头,道:“你这妮子,算了!谁让我这心软呢!走吧!咱们现在便回城去,会一会你们说的那个柳金明去!”。
郭秀儿道:“清儿姐姐,您真的答应了?那太好了!呵呵!只要有了您的帮忙,那柳金明此次便定然逃不掉了!柳青,你还愣愣的站在那儿做什么?在前面带路啊!咱们现在便回城去!走!”。
那柳青道:“这,小姐,便你们两个人,你们哪里却是那柳金明的对手?小姐,我看您还是快些逃吧!趁着那柳金明等人,还不知道您已经出了城,只要你们现在便离开这儿,想他们无论如何,也是追不上你们的!小姐!”。
郭秀儿道:“好了!你莫要说了!柳青!你心里想的我都明白,但我却绝不能如此轻易便离开这儿。而且,城里的百姓,也绝不能交到柳金明这等自私自利,利欲熏心之徒手里。以至于让他们饱受荼毒、煎熬的,生死无计!柳青,你若是怕了的话,那你便自己走吧!那怕仅只剩下我与清儿姐姐两人,我们也定能将柳金明那畜生,和他带来的那一伙属下,全都给杀了!清儿姐姐,咱们走吧!”。
将清道:“嗯!走吧!”。
看将清说着,与郭秀儿两人转身,便朝着“晋安”城的方向走了回去。
柳青一咬牙,道:“小姐,既然您都不怕那柳金明,那我柳青仅有这么一条贱命的奴仆,却还有什么可怕的?柳青这便随您们一起回城去!”。
然,也便在将清决定帮着郭秀儿,随着她一道回城的时候,此时的“晋安”城里,那城中大街中央的城主府,以两名筑基期修者为首的,一伙二三十名修者,嚣张的站立在城主府门前,看着那拦阻在自己身前的十数名小修者。
那为首的两人里,左边的一人站立出来,向着那些守卫呵斥道:“滚开!你们这些卑贱的奴才!你们竟然敢拦我?难道你们忘了我是谁了吗?啊?都给我让开!要不然,小心我砍了你们的脑袋!滚!”。
听得这人的呵斥,那守卫里为首的一人,却根本无惧与他,道:“住口!柳金明,你这个毫无人性,不仁不孝的畜生!当初若不是因着你,想要接替小姐登上那城主之位,然后勾结那“绥安”城余家的人打进城来,逼迫的年事已高的老城主,不得不亲自出手,将你这叛徒与那余家的人赶了出去,那老城主他老人家,后来也不会这么早便仙逝了!”。
说着,那名侍卫还咬牙切齿的盯着柳金明,继续骂道:“柳金明,你这个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叛徒!今日且莫说你想要接替小姐,重新登上那“晋安”城主之位,便是想进得这城主府,那你却需踏着咱们的尸体进去!众守卫听令,面前的这些人里,若是有谁胆敢不得小姐吩咐,便敢踏进城主府半步,杀无赦!”。
“是,”
“是,”
“是,”
本来,柳金明在突破了当前的境界,达到筑基中期之后,纠集了这许多的散修,和张家的一名筑基期修者,回得这“晋安”城便想将郭秀儿赶走,甚或是诛杀了,然后让自己坐上那城主宝座。
但这会儿见得,连眼前这么一个小小的守卫,竟然都不将自己放在眼里,他感觉着自己此时是毫无颜面的,尽听得身后的那些散修在嘲笑着。
想到这儿,他心下感觉颇是羞恼的,大笑道:“好!好!好!呵呵!柳伟,你这个不知进退,不分尊卑的狗奴才!不想我那大哥柳金盛才死了没多久,你们便不将我这个主人放在眼里了!很好!嘿嘿,你给我去死吧!杀!”。
虽然早便自知不是那柳金明的对手,但这会儿见得他既然已经出手了,柳伟赶忙“锵”的一声,长剑出鞘,向着他劈来的一掌,极力削了过去。
但在反击的时候,还不忘怒骂道:“柳金明,你这个叛徒!给我死来!”。
“叮当当,砰,”
理想很丰满,但现实却是很骨感!
柳伟虽然自觉,已经在极力阻挡那柳金明了,但感觉着自己那练气境的法力修为,与筑基期之间的鸿沟,却是无论如何也拉近不了的,但在顷刻间就被那柳金明那看似缓慢的一掌,轻轻的印在胸膛上。
然后,身体止不住的向上飞起,胸腔里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一大口腥红的鲜血就这么喷将出来,道:“柳金,明,你,好,狠,毒!额!”。
看那柳伟只说得最后一个“毒”字,便咽了气,柳金明“嘿嘿”的冷笑着,看着城主府前的一众守卫,道:“怎么?你们这些人这会儿还敢拦在我的身前,莫不是想与这柳伟一般,让我给你们每人都来上一掌?滚!”。
见那柳伟死的凄惨,且被那柳金明那带有筑基期修者威势的一声大喝,给威慑住了,城主府门前的一众守卫,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半步,让开了一条道路,让那柳金明等人进了城主府。
且,站在那大厅上看着周围,那一切一切熟悉的东西,柳金明哈哈大笑着,道:“我回来了!我回来了!大哥!我的好大哥!柳金盛,你这个老不死的老糊涂!当初竟然宁愿将这城主之位,传给了郭秀儿那丫头,也不给我!可我柳金明今日不还是回来了,自己坐上了这个位子吗?啊!哈哈!城主之位,这“晋安”城的城主之位,是我的了!这“晋安”城的城主之位,终于是我柳金明的了!哈哈!”。
有道是,是你的,终会是你的;不是你的,终也不是你的!
那柳金明看着大厅上首处,那张雕龙画凤、漆金染红的城主宝座,激动的抚摸着它的把椅,便欲立马转身坐将下去。
但不想那郭秀儿,却恰巧在这时回来了,且还带着府门前的那一众守卫,将那柳伟的尸体抬了进来,喝道:“柳金明,你这个畜生!这才一回来便下重手,将柳伟给杀了,你还是我们柳家的人吗?”。
柳金明道:“呦!我还道是谁如此大胆的,敢这么当面呵斥于我呢?原来却是我的好侄女儿,我那死鬼大哥的好女儿,秀儿回来了!呵呵!但那又怎么样?你这会儿不想着尽快逃走,却还敢回来,莫不是你以为,只凭着你自己一个人,便能与我和张霖张道友,两名筑基期的大修者相抗衡吧?啊,哈哈!”。
郭秀儿道:“住口!柳金明,自你为了得坐上城主之位,而勾结那“绥安”城余家的人,来与爹爹为难开始,你便再也不是咱们柳家的人了!所以,你这会儿却有什么资格,站在咱们柳家的大厅上,如此与我说话?还有你们这一伙散修,一群乌合之众!你们若是还想活着离开这儿的话,那便立马给我滚出柳家,滚出“晋安”城。要不然,你们便莫要怪我一会儿不客气的,将你们与这柳金明的脑袋,一道割下来!”。
柳金明道:“将咱们的脑袋割下来?诸位道友,你们听见了吗?我这小侄女儿她说,要将咱们的脑袋,全都割下来呀!啊,哈哈!”。
“割咱们的脑袋?便自你这小女娃儿?哈哈!”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娘皮!模样长得倒是不错!你若是真的想小爷们的脑袋割下来,那不若小爷到床上去让你割,如何啊?小娘子!哈哈!”
听得一众散修竟恬不知耻的,在那儿调侃自己,郭秀儿羞恼的大喝一声,道:“住嘴!你们这群愚昧无知,肮脏龌龊的小人!我方才好言相劝,你们不听,那一会儿却需不要怪我郭秀儿无情!柳青,将府里的守护结界给我打开,今日胆敢进入咱们城主府里的人,一个也休要让他们给逃了!柳金明,受死吧!叱!”。
柳金明道:“侄女要杀二叔?好一个忤逆的不孝女!我这倒要看看,你是否真有那本事!张道友,您且在一旁歇息着,待我收拾了这不孝的侄女之后,再带你到我柳家的玉石矿脉,去瞧一瞧!哈!”。
瞧那柳金明一声大喝之下,提聚起全身的修为便与郭秀儿你追我躲,你来我往的战了起来。
一旁那姓张的筑基期修者,与其他散修和柳青等人,各自占据半边空地围观了起来。
而将清在进得柳府前,因着见到那姓张的修者是熟人,为了不被认出,便用一面轻纱将她那绝美的脸蛋儿,给遮了起来。
然后,站在柳青等人身后,警惕着那姓张的筑基期修者,小声的向柳青说道:“柳青,你带人警惕着这一众散修,切不可让他们干扰,打搅到秀儿丫头,与那柳金明的战斗!至于那姓张的,我自会料理!”。
柳青道:“这,是,清儿姑娘!”。
看着这城主府周围若隐若现的结界,将清知道包围之势已成,自己即便是全力战斗,也不会对周围造成太大影响。
她看着那被七人包围着的,姓张的筑基期修者,道:“大师兄,久违了!不想当日匆匆一别,咱们今日又在这“晋安”城城主府里见面了!”。
闻言,那姓张的筑基期修者,有些吃惊的看着将清,道:“你,你是清儿师妹?你怎么会在这儿?那日,你不是都已经逃走了,不过,甚好!甚好!呵呵!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呵呵!清儿师妹,那日你拿了个空额纳物袋来敷衍我,今日是不是便该将那东西,交出来了?”。
将清道:“是吗?想要得到那东西,那却要看大师兄您的修为,是否能胜的过将清手里的这柄法器了!大师兄,请!”。
原来这姓张的筑基期修者不是别个,却正是那暗算将清不成,得了个空纳物袋便自带着陈凤仙和张重等人,回了张家的张霖!
想那日自得了个空纳物袋回了张家,然后被家族里的那一众同宗看不起的,一直嘲笑着,且待见得此次那柳金明带人前来张家求援,张霖便自动请缨的,求着那些家族长老,欲要为家族立下些功勋,便带着陈凤仙和张重等一众弟子,来了这“晋安”城。
但不想却恰巧的见得将清也在这儿,他心下那贪婪之心,不由得又自发作了起来,“嚯”的站立着,道:“清儿师妹,既然你自己非要找死,那你却也休要怪我!凤仙、重儿,结阵!”。
将清道:“看来,大师兄,你的修为再过了这么久后,竟是丝毫没有长进啊!在这个时候,竟然还要靠着凤仙等来与我为难了!不过,凤仙,你们既然决定了跟随着你们的师尊,做那恶人,那你们却也需要怪我这个做师叔的无情了!冰封万仞!杀!”。
瞧将清说着,一剑横削便仿若是万剑齐发的,向自己劈斩了过来。
张霖心下“咯噔”的一声,赶忙挥剑格挡,想道:“这个将清,不想只这么些时日未见,她这修为却又长进了这许多。若是再过得些时候,只怕我也不是她的对手了!所以,今日无论如何也要将她拿下,然后好将陆玄那老东西留下的宝物,都占据了去!”。
如是想着,张霖也自毫不留情的,全力与将清战斗了起来,道:“清儿师妹,既然你非要寻死,不肯将东西交出来,那你却也需要怨怪师兄,对你无情了!凤仙、重儿,结四象八卦剑阵!诛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