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酸!好苦!”
英姬在饭里面吃到了夹生的米,她不得不向送饭的人啐了一口。
严总吃着铁盘里面的饭,他猛地想到了学校的套餐,曾经的学校没有烤肉也没有牛肉小火锅,每天吃着冷饭和油炸食品,自己就在那里成为了成熟的神明。
“行了,吃吧,吃饱了好想想怎么出去。”佐田静倒是随遇而安,“这点算什么,十几年前我逃避追杀的时候,为了活命还生吃过穿条鱼呢。”
恐怖!
不过,看着别的牢里的人都吃回锅肉,吃土豆丝,这应该也是那个姓王的给三人的惩罚吧。
“可恶!那个姓王的怎么这么聪明!”
“他本来不聪明。他本来是个会怒砸KTV的人。”严总说,“他被上头分配管住我之后才聪明的。”
那是,一段至今回味,哭笑不得的往事。
十年来王叔叔好似拿着磨子,磨平了严总的棱角。严总曾经也任性,严总曾经也是中二少年,也曾面对不公想要挺身而出,沉醉于人们的欢呼之中——
但看看现在,和十年前完全是两个人。他现在能不使用能力就不使用能力。。王叔叔也变了,他变得敏锐而沉静,用鼻子嗅一嗅就知道严总要做什么。
“也就是你想什么他都知道?”
“这也就是王叔叔难搞的地方,我再怎么想法子都会被他猜着,他只要沿着我的思维走,傻子都能知道我要干什么。对于你们也一样。”
慢慢扒完冷饭,今天吃的是烤焦的鸡排,饭盆送到外面,被警官收走。
这里晚饭吃的晚,吃完晚饭要睡觉了,牢房里面灯光烬灭,大家在简易的牢床上昏昏欲睡,在严总已经睡着的时候,忽然佐田静坐起来。
“怎么佐田大人?要去上洗手间吗?”
“不是啦!我想,我们和姓王的不熟,他应该还得不到我们两个的思维模式才对!”
“我的思维模式和严总是差不多的。只有大人您!”
也是哦!只有佐田静一个人是姓王的猜不到的。她不穿鞋子落到地上,严总的呼吸声是微微的。
严总是个英雄,但他太多的把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而忽略了身边其他人的作用。而且——
“今天白天你帮过我一回,晚上轮到我还礼了。”
她告诉英姬,明天等严总醒来的时候,要他睁眼就是惊喜。
“我还是等严总醒来想办法,佐田大人祝您好运。别杀人哦。”
“切,我佐田静这三十年可不是白活的。”
她把全身上下作为风刃,穿过铁栏杆易如反掌,如今走廊里少有人,无影灯下也有死角,她在这死角中缓缓前进。
杀人是不会杀的,她悄悄路过值班室,里面鼾声如雷
路过值班室。
等一下值班室怎么会在这么显眼,离牢房这么近的地方?
咫尺之遥,只要断掉那里面的监控,逃狱就成功了!但是——
没有杀气胜似杀气。
“如果我是严总,我也会深夜派人断监控。”她自思忖道,“这是在引诱我,我不能和严总一个思维模式。”
和秘密不在一个思维层次,那就是。
一刀斩断栏杆,这是一个肥肥胖胖,一脸胡茬子的男人。一不小心把石头踢到路中间,那位官员的车就此翻掉爆炸,听到栏杆被砍断的铁声,吓得浑身肉颤。
“别杀我!”
“我知道。给我跑出去,一边出去一边叫你逃出来了。听到了没有?嗯?”
尖厉的啸叫在楼道里面回荡。那人一袭黑白条子的衣服,好像待宰的公猪。
所有警官都轰动了,佐田静从楼道里往外一看,大门处空空如也!她惊喜异常,穿着袜子跑回去,却撞见了,
黑黢黢的枪口。
虽然她的刀比枪还要快,但严总也站在她旁边,这就不好拔刀了。
“逃狱,协助他人逃狱,毁坏看守所设施,你知道这些能让你去真正的监牢里面度过下一个十年吗?”
但王叔叔的脸立马温和下来,“啊如果女士您能承认那视频里面的是您的话,我可以不把这件事上报,并且,您还可以一直陪在严**身边,如何?”
这……
佐田静需要思考,她一脸愧疚地望向严总,不敢和他双目对视。
“我已经想好办法了,佐田老师你怎么就这么急呢?”
有办法?这是什么意思?有些疑惑。但他还是用手示意安静。
“五。”
“什么?”
“四,三,二。”
他在念什么倒计时?严总的倒计时就是他的办法?
“一。”
“叮铃铃铃铃!!!!”
王叔叔慌忙接起电话,十分钟之后,他脸上满是不甘,无奈地,但是还是催促严总他们赶快收拾好行李,前去沙里海。
啊?!这就出来啦?英姬和佐田静目瞪口呆。她们还没反应过来呢,恍恍惚惚,这就坐在前去机场的车上了?
“你这是怎么回事?”佐田静还是不能理解。
“哦。我突然想起啊。”严总说,“我们之前在沙里海,不是有个任务帮度假村清理崖壁的大石吗?我们走了一半去下墓探险了嘛,就还有一段东西没搞成。现在工程队都快到了,地块还不够,自然说什么都要我过去。”
叹服叹服。
“没什么啦。他纵然能猜到我的行动,能猜到蒂娜突然出现吗?”
晚了半天,但即使这样,严总还是要抓住那微乎其微的可能,猜测NTR把蒂娜带到了沙里海,此次前去,一定要,抱得美人归!
京畿时间23:22:57,沙里海刚刚入夜不久,在真正的大绿洲中,有一座行宫别墅,背靠高山,前面临水,小鸟翔集,每当苦热下午的时候,这便是沙漠中仅有的几处留有凉风的地方。
“女士,请在这里休息,王国专门为您请的婚礼工作室已经在准备了,婚礼很快举办,请您在这段时间内好好调养生息,王国的追随者们需要一位健康乐观的伯爵夫人。”
他转过身来,不论房间里面怎么捶打,怎么哀嚎,亦或是指甲抓挠门,把枕头砸到门上。
他都不以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