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抢救!”“病人生命体征微弱!插呼吸机!”“心肺骤停啦!!”
好,好可怕。严总看那人满身是血,口吐白沫,身体不住抽搐,原来克里斯说的话是真的,从另外一个角度想,岩下纯一郎要是在这里说他坏话,事情就真大了。
对了,纯一郎在哪呢?
在高架桥下面靠着水泥柱喝饮料,竟然没有挤在里面!
“岩下君你真这么淡定?”
“淡定吗?我不能过去,她冲动得真跳了怎么办?”
“又不会的咯。”
严总肩膀突然接受了一记重击,他看过去,纯一郎的脸色很难看。
“不要小看她啊。你真知道她的需求是什么吗?”
“不就是要你赔偿吗?”
“不仅仅是!你太不了解她了!她现在被我们搞了两天,心里一定非常委屈,无论什么办法也好,一定要挫败你我。你说我还敢过去吗?”
死谏。最窝囊的战斗方法,古往今来干这事的除了变为迂腐教材以外没有用处,但以辛蔷的脑子,辛蔷的冲动程度,真不好说。
严总仔细站在辛蔷的角度思考一下,她一定在意淫,自己一跃而下之后,曾经欺负过自己的所有人都会感到后悔,岩下纯一郎会愧疚一辈子,严总也会为她心痛,她会被世界铭记,会被抬到很高的位置。
其实放屁。大家千万不要这么想,死谏除了折磨爱她至切的老母亲以外弔用没有。看刘芳,四处心痛的求爷爷告奶奶,让警察消防员去救女儿,甚至痛哭跪地,当然,辛蔷站的那么高,她要听见她一定会下来安慰她的母亲,可关键是她听不见。
“我靠,他妈的,我自己想想也就自我感动得不得了。”
“你感动着吧,咱们只要在这里守着,以防她出什么事就好。”
哦?
严总瞬间提起来兴趣,岩下纯一郎现在还在喜欢辛蔷吗?撺掇撺掇,问问有没有惊天内幕。
“惊天内幕没有。”
“值得包装的材料呢?一往情深岩下君?”
“嗯!那是有的。我跟你讲啊!——”
那也是一个春天,樱花刚刚凋谢,岩下纯一郎带着弟弟来神州上任,窗外淫雨霏霏,无聊的感觉刺激着这个淫棍。
他不知道怎么听说的,在神州有钱人可以包演艺大学的女大学生,然后,
“喂!怎么理解的你!不一样啊,我和那些肥头大耳的土豪。”
好,他渴望和神州女孩有一次唯美的邂逅,便决定去演艺学院请一个女大学生到家。但演艺学院大多名花有主,他实在忍无可忍,便把看中的女孩的主人处刑泄愤。
“两次了!告诉你我是在那个老男人手里救了她!那家伙已经拐走了我的一个女仆,我处刑他的时候恰好救了辛蔷!严总,你要再这么理解我可就不说了!”
“好好好,我理解的中肯点。”
辛蔷被骗到那个老男人家,发现他的犯罪证据平铺满地,岩下纯一郎端坐沙发,瞬间就一见钟情了。但纯一郎赶着回去处刑,只是见了一面便匆匆分离。
也一见钟情了。
后来一年,两人就像你*名字里的立*泷宫*三叶一般,在吴宫寻寻觅觅却总难以相逢,岩下纯一郎脑中渐渐觉得什么女人都不如辛蔷漂亮,刀下留情的次数越来越少,属下纷纷担忧他是不是会变成暴君。
“当时,我们两人都得到了救赎。”
“我觉得岩下君你现在还需要救赎。”
手起刀落,犯罪窝点中纠缠的首领被私兵砍成肉酱,魔窟投进光芒,辛蔷刚被剥了外衣,所幸还是清白身。
然后攻略度升到顶点!
正是半夜,重逢的喜乐将干柴点上烈火,属下退到外面,一夜之后,据说,
“我们就有了结晶。我准备和她成婚。”
“但是你这不就抛弃了吗?你看。”
警察正在例行用大喇叭喊叫,辛蔷站在楼顶左右踱步,她在等什么?
“我不是抛弃了她!她自己走的。我当时为了打掉辛氏集团!嘛,我在你面前我就不辩解了。”
“你这比当面抽嘴巴还要结棍啊!你成她杀夫父仇人了。”
“不可以吗?白老头气死,白莹和白丽阿姨不昨天还和我洗鸳鸯浴嘛。”
艹,这家伙价值观有问题。虽然严总那几年杀人是不见血而且人头点地为止,五十步就别笑百步了。
“现在有问题,胎到底是谁叫打的?辛蔷说是你逼她打掉还不给钱,刘芳说她帮孩子打掉的。”
“这是个问题吗?”
“这可是她指控你的主要理由。如果这事解决了的话——你还记得吗?”
“忘了。”
啧。要不是为了辛蔷好才不管岩下君的死活呢。话说辛蔷这是在干什么?一般就这个胆儿,半个小时了,怎么还不怕得下来?
忽然人群里是一阵喧闹,都叫着一个人的名字,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响,渐渐从嘈杂变成清晰。
只听是!
岩下,纯一郎!
“我刀!刀放公司了。我,好。三山男儿汉不用这么窝囊!”
他平复慌张的情绪,用思考最近董事会状况和给出公司宣传的大方向来强制冷静。走到辛蔷下面,上面的人好像一个小点。
辛蔷的赌注是她的生命,虽然矫情,但勇气可嘉!严总为了赞颂她的勇气,构建了个话筒无人机自己飞上去。
抢过大话筒来敲敲:“辛蔷,我承认我失败了,你别把自杀当做武器,你有什么要求我听的。”
“假惺惺!骗子,流氓!混蛋!你一直以来干什么去了!”
“好,我假惺惺,我是骗子,我是流氓,我是混蛋。”
“我的孩子,我们的孩子你竟然都不想要,我当初那么相信你,我相信你会回来,可你居然还说要打胎!”
“这是!——”
求助的眼神看向严总,严总可没这个时间,他五毛钱一条水军,把辛蔷【怒斥渣男】的视频做铮铮铁证,这可是针对岩下公司的超级文春炮,一炮一个大窟窿!
“呜呜……岩下纯一郎,我不要多,如果能让我入股,给我寡母一个生活份也行……”
“做梦。”这句话竟然回绝了!
辛蔷急火攻心,从楼上坠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