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聚义厅,众人落座,朱富将方腊要举办英雄大会的消息说了出来。
“哥哥,这其中怕是有诈!”
萧嘉穗沉思片刻开口道。
“有诈?不会吧?”
孙磊诧异的问道,这消息应该不可能有假才对,英雄大会的消息已经放出,若果方腊食言,那以后名声就臭了,还怎么混江湖?
“哥哥,方腊和咱们不同,他不是正统的江湖好汉,他是明教教主!”
萧嘉穗说道。
“明教?”
孙磊皱眉思索起来,明教结构复杂,人员也混杂,方腊一直藏头露尾不愿意引人注意秘密传教,如今突然举办这英雄大会确实蹊跷,这等于是把明教摆到了台面上。
“明教在江南隐蔽传教多年,如果在江南举办英雄大会,明教的底细必将暴露,这对于方腊没有丝毫好处。”
“还有就是咱们梁山英雄大会已经响彻天下,无数好汉来投,方腊如果不能在气势上赶上咱们那英雄大会就算是失败。”
萧嘉穗继续说道,想从气势上压过梁山泊谈何容易?梁山可是轻易击败了两万来犯官军,方腊要想超过梁山只能起势造反,而一旦造反,去投的人只会减少不会变多,这根本划不来。
“还有一点,如今才七月份,距离年底还早,方腊提前这么久放出消息有些奇怪!”
李助开口道。
“还真是,提前半年,只是造势,也不见下帖子。”
孙磊想了想说道,自己开英雄大会还说了邀请八方英雄,方腊这只露了个风声,也不说请谁,还真是处处透露着古怪。
“方腊手下不乏智谋高绝之辈,这次怕是要有大动作,看来我要提前准备了。”
孙磊开口道。
“哥哥,这江南不可再去啊!”
闻焕章开口道,孙磊大闹江南之事早就传遍江湖,英雄大会上又力压明教,如果去了怕是危险。
“对呀哥哥,那方腊都不来咱们梁山参加英雄大会,咱们何必给他脸!”
朱富也连忙开口道,明教都是妖人,性情怪异,如果起了歹心那就麻烦了。
“只怕是方腊这般提前造势就是为了逼着哥哥去。”
许贯忠开口道,方腊提前这么久造势,等消息一发酵,身为江湖绿林第一人的孙磊如果不去那这闲言碎语绝对不会少,这对于孙磊和梁山是极不好的。
“咱们也学着方腊随便派个人去!”
朱富又开口道,梁山上谁都可以去,就是孙磊绝不能去冒险。
“不是那么简单的,势一旦造起来,就由不得我们了,这方腊倒是会利用舆论,不愧是搞宗教的,玩洗脑的。”
孙磊摇头道,他身为江湖龙头、武林盟主,如果不去参加英雄大会,方腊一定会就此发难。
“哥哥,此事要尽早想对策,待流言起来可就来不及了!”
公孙胜开口道,这次方腊招数歹毒,一个应对不好,梁山大好的局势就可能出问题。
众人都是皱眉沉思,想破局并不容易,这次方腊是来斗智的,梁山的武力起不到作用。
“咱们先放出风声,就说我这个武林盟主还没发话,方腊凭什么办英雄大会?先把问题扔给方腊!”
孙磊也想不到什么好计策,于是便端起了架子,准备先刁难方腊,其实所谓的武林盟主只是个称呼,并没有什么实际意义,这大宋江湖很散,根本没有成一个系统,出了自己的势力范围话语就没什么约束力了,顶多就是有个面子。
“是,哥哥!”
朱富连忙抱拳出去,梁山镇如今可是京东最热闹繁华的地方,四方商贾,八方来客都从这走,信息流通也是极快,这事儿不出一个月就能传遍天下。
“哥哥,这么做怕是给了方腊借口。”
许贯忠开口道。
“嘿嘿,那就让他亲自来梁山一趟,他要是敢来,我有什么不敢去江南的?”
孙磊笑着说道,方腊要是敢借坡下驴,那他就来个将计就计,看看谁怕谁。
“几位军师,你们说方腊什么时候会起事,我看方腊是有些忍不住了!”
孙磊又看着几人说道,方腊这么急着举办英雄大会造势,肯定是为明教起事做准备。
“哥哥,明教教徒杂乱,野心不小,内部各种声音都有,方腊只怕是压制不住了,英雄大会之后就会有动静。”
李助开口道,明教不是一般的江湖山寨,明教这种组织本身就是打着反抗官府的口号传教招人的,势力越庞大内部就越是躁动,如今明教教徒怕是有几十万,这种规模的宗教可不好压制野心,也没办法再压制了。
“那就看看方腊什么时候动手!”
孙磊点了点头道,方腊一起义肯定让南方大乱。
“对了,讲武堂我安排了宗泽、张叔夜、呼延庆过去,宗泽和张叔夜就讲兵法,呼延庆就让他教授水战、海战!”
孙磊又看着几人说道,梁山现在还是缺乏水军将领,呼延庆虽然战败,但战败是多番原因导致,并不只是呼延庆无能,其水战技巧还是不错的,让水军学学有好处。
萧嘉穗点了点头,这可是把他们的压力减轻了大半。
“对了,李云如何了?”
孙磊又开口问道,这几天事务繁忙,都没去看李云。
“李云如今在裴宣手下当都头,做得十分不错,裴宣对其是称赞有加。”
闻焕章开口道。
“能被裴宣称赞,还真是难得啊!”
孙磊哈哈笑着,裴宣这铁面孔目可是出了名的严苛。
“对了,哥哥,裴宣新编制了一部律法,请哥哥过目!”
萧嘉穗拿出一卷厚厚的书册递给孙磊,这是裴宣按照孙磊的要求结合《宋刑统》编制的。
“你们看过了吗?”
孙磊看着萧嘉穗和闻焕章问道,他看着那厚厚的书册有些头疼,这东西光是看怕都要看半个月,这可不是杂书能一目十行,律法必须一字一字推敲,绝不能有差错。
“哥哥,是不是有些量刑过重?”
闻焕章看着孙磊抱拳道,并且指出了几条死刑,这些在宋刑统里只是杖脊就够了。
“过重?从来只有犯法的人才怕刑法重!这些东西对于老实本分的百姓没有任何意义,他们大部分人一辈子都不会犯罪。”
孙磊却是笑着摇头,法律的严与松只对于犯罪和想犯罪的人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