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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瑞斯点点头,很有点儿贤妻良母式的通情达理。
“为了这些狗狗的分配问题,你会有一段时间的头疼,咱们自己人就不要添乱了。”
“是啊,估计从今天开始,各种电话就要密集地打过来了,藏域方面的人还好说,熟人里的各种要求才更难以应付。”
“要不在过年前你去外地躲躲?回鲁省吧,那里是你的老家,虽然没有亲人了,回去看看也好!”
“呵呵,我走了这些小家伙们怎么办,也不能带在身边!算了,我就呆在这里,只要它们都能健康地生存下来,就比什么都值得。”
这个时候,卞连锡从他的窗户里冒出头来:“让葛瑞斯来我这里,把药先喝了。”
老爷子知道葛瑞斯怀的是刘清山的骨肉,态度上虽没有表现出来,但对于葛瑞斯身体的关心,一直被他当做目前了的头等大事。
葛瑞斯答应了一声,顺便提上了两袋子包子。
果然正如刘清山之前的所说,自打八点过后,他和石慧手机的几部手机,就开始轮番接到关于藏狮的电话了。
雪儿面临产仔的事,很多人都知情,而且在得到散人庐要停业三天的消息后,有心人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不需要另行打听也猜得到。
来电里甚至有付老亲自打过来的,这位老爷子同样在惦记着小狗崽呢,毕竟森格和雪儿的与众不同,很多人都看在了眼里。
“我说您老还添什么乱呀,这大早晨起来的,我都被电话铃声吓到神经过敏了!”
“少跟我来这套,溪善可是早就答应了要送我一只,这是没商量,我不要纯种血脉的,普通的比我来上一只,等会儿我自己亲自去挑选!”
“您还真来呀?”
“这话怎么说的,老子我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还要听你的指派?”
“我是说狗崽目前怎么滴也得十来天才能睁开眼,您老来了也是白来不是?”
“我不管,明显的狼多肉少的事,我老人家若听你的去得晚了,恐怕连毛都剩不了几根了吧?”
“得嘞,您愿来就来,省得又要说被我忽悠了!不过我可提前跟您说说清楚,在狗崽两个月正式断奶前,谁也抱不走一只!”
“这我还不明白?我只想赶紧的定下来我那只,你齐奶奶早就为它准备好了挂牌,今天我就栓上它,看以后谁还敢抢我的狗!”
齐奶奶就是付老的老伴,典型的家庭妇女,一辈子都没出来工作过。
之前是因为身体原因,在得到刘清山的治疗后,老了老了,反而在居委会有了个闲职。
但毕竟年岁大了,有这么一个名义上的街道治安员的身份,也是付家人感念她从没有出来工作过,有了这个名目,可以适当满足一下老人内心的遗憾。
不止是付老,王鸿潍的外孙女罗玉环,甚至在九点前就拖家带口地赶过来了。
此女是张裕葡萄酒的老总,如今由于跟张域烧酒的合作,其海外业务一下子就发展起来了。
这位罗玉环的个人能力还是极强的,当前在进口葡萄
酒对国内品牌冲击越来越大的背景下,张裕这家规模上仅能算是乡镇型企业的偏门酒类生产厂家,能屹立了百年仍旧不倒,已经是商业奇迹了。
它的最大发展瓶颈,还是能否走出去的问题,也正由于海外业务体量较小,一年寥寥的海外纯利润,完全支撑不起全球化布局的业务拓展。
虽然说那种葡萄酒还是原来的工艺和口感品质,但跟张域烧酒能够扯上点关系,还是有巨大影响的。
况且张裕有几种最高端品种的非卖品里,其实是有部分张域烧酒勾兑的,但其市场意义更多的是狐假虎威,所以并不适合成批量的量产。
今天跟着一起来的,除了她那位已经是副市长的老公,还有她的父母二人,也就是王鸿潍的女儿女婿,另外罗玉环的二舅王锐生也跟了来。
实际上王鸿潍的真实年龄已经超过百岁,但以七八十岁的表面年纪,出来混事做的目的性很高。
对于这一点,熟悉他的人都睁一眼闭一眼,因为给人推理命理掐算卦象,不仅仅是老爷子的个人专长,还是他的个人爱好。
一家人的来到,让已经几年乐不思蜀的不着家的王老爷子还是挺高兴的。
但在得知这位外孙女也是为着藏狮来的,马上就甩了脸子:“咱们不能给山子帮上多少忙可以理解,就别再给他添乱了!如果你们前来的目的只是为了这个,那就转身滚回去吧,我还想指望着人家多活上几年呢!”
罗玉环赶紧连声辩解:“讨狗的事就是个想法,既然刘先生这里很为难,我们又怎么可能不知进退!一家人这次来,主要还是来探望您老人家的,顺道想接您回家过年。”
王鸿潍去年就没回鲁省老家,今年也没打算回去:“回去干嘛,一连一个多月家里就会不断地有人拜访,但几年前家里怎么没有这种情况?为的什么,我想你们心里都清楚。我是懒得回去了,你们若是想我了就过来看看,就这么简单!”
罗玉环的父亲罗融钦苦着个脸,望向了自己的妻子王璟婷。
王璟婷则同样苦笑着看向弟弟,最后还是王锐生说了话:“既然这样,咱们就全依着我爸,他在这里有彭老、卞老照应着,平时也能有个好心情!”
对于自己儿子的理解,王鸿潍这才表情舒缓下来:“散人庐现在就是我的家,待在这里不仅能让我颐养天年,还能接受道家气息的熏陶,个人的兴趣爱好也能尽情地发挥,以后你们就放心吧!”
王锐生点点头:“还有刘先生能辅助您提升修为,按理说我们这些晚辈不应该拧着您的脾气,想着接您回去,但不仅琅邪王氏族人在不断地上门求见,您的那些古拳门弟子,也都在打听您的去处呢!”
“琅邪王氏就算了吧,老子这一脉的王系旁支当年就是被他们赶到南洋去的,这时候想让我故土寻根?晚了!至于古拳门的那些人,如果只是通过电话打听的一概不接,若有找上门去的,倒是可以通知我一声!”
“确实有人找上门去了,其中的两位甚至还在咱们县城租了房住下,说是等您回去后见上一面!”
“是哪两个?”
“林逸师叔和他的儿子,林子雄师兄!”
“是他们啊!打电话让他们过来找我吧,我那位兄弟如今也有八十多了吧?”
“今年八十有二,林子雄师兄也有六十岁了!”
“他们的目前修为如何?”
“林逸师叔也就后天六层,但林子雄师兄的境界有可能比您现在还高些!”
王鸿潍眼下是后天八层的实力,比他还高的话,就有可能进入到九层了。
他知道刘清山如今的手下缺人,就对由他一手开创的古拳门有了想法。
如今听到自己门下居然出了这么一位高手,心里的想法就更坚定了:“让林氏父子直接来散人庐,对于其他人,还是要保守秘密,我的去处没什么可保密的,但不能因此给山子和散人庐多找麻烦!”
“是是是,儿子记住了!”
“行了,去跟人打个招呼,然后我给你们安排住处,想留下来住两天也不是不可以!”
罗玉环知道该自己说话了:“姥爷,我们这么多人住在这里不太方便,在附近已经找好了酒店!还有就是,我们张裕想请刘先生再给勾兑一些特制酒,您看会不会给他找了麻烦?”
“勾兑出来的酒是什么用途?绝不能用来销售,不用我提醒你吧?”
“不会,绝对不会!之前的那些被以各种方式送了礼,如今总部展柜里已经空了,只是想请刘先生勾兑出几箱来用作门面宣传,一瓶也不会外流!”
“嗯,这事我跟他说吧,你就不要再提了!”
等跟刘清山见过了面,这家人还没等把带来的礼物送出去,付老的秘书就打来电话要他出门迎接了。
老爷子的汽车同样停在了后门路边的专用停车区,刘清山几步小跑不敢怠慢,但还是没赶上付老自己走下车。
他隔着那座石桥远远望着刘清山就笑:“你还是别过来了,这附近常年有记者蹲守,我跟你出现在一张照片里还是不太好!”
刘清山果然就留在了石桥的另一侧:“三哥两口子一会儿也要过来!”
三哥就是付家老三付浩民,这个人倒没有打藏狮的主意,而是来给岳父取药。
他妻子王安琪跟他是大学同学,并没有多显赫的家世,其父亲也只是京都铁路系统的普通员工。
那位老人并没什么大毛病,就是多年的糖尿病,之前早在刘清山还在南方拍第一部执导电影的时候,就来找卞连锡看过病了。
付老平时也偶尔回过来喝几杯茶,对这里已经很熟悉了:“那个小院捯饬的差不多后,想着给我留上一间,再过几年,我也过来养老!”
他虽然比卞、彭、王三老都要年轻个十几二十岁的,却也是七十几岁的人了,早晚会正式退下来养老。
尽管他在玉泉山有属于自己的养老地,但这里的氛围他很喜欢,跟三位老者也都有共同语言。
现在没过来住,是因为在散人庐会有很多官场上的大人物偶然进出,还拥有一定权力的他,不太方便给人以接近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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