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清山回身打开驳船上的篷布,露出了长条铁箱的一角,上面的英文赫然显示着某种款式老美军队制式发射筒的字样和编号。
樊盛阳口中不停:“一整船都是这些东西,火.箭发射器,我上网查过了,老美那边的标志战斗部的标配。我一瞧心里就打了个哆嗦,这件事可就大了去了,就赶紧运回来一批!”
刘清山精神一振:“这么说那岛上还有很多?”
“仅是这种武器我才搬来四分之一,算上其他装备,估计一条3000排水量的海警船也拉不完!”
“卧槽!你发现的就是一个小型军火库呀!这功劳大了!”
“师父,在那个无人荒岛上我还有收获,不过这次只带来了一点,您看!”
樊盛阳嘴里说着,递过来一个军用背包,打开后,里面竖立着几根完整的象牙。
刘清山忍不住嘶了一声:“这是非洲象牙吧?看来那个人不会是纯粹的军H走.私商,业务范围很广。”
“我也是这么猜测的,而且估摸着规模还不小!尤其能搞到这么多军队制式.武器,他身后站着的人一定极不简单!根据我们之前的经验,这种实力的走私集团,往往会跟隐门势力有点关系,况且那个人身上还有古武的影子!”
“那人现在有人看着?”
“早在跟师父一起来到香江后的第三天,予泽哥就来到了,当时我们是分开行事的,他留在这里监.视那个洋女人琼斯,我去沿着海岸线寻找行踪隐秘的船队。再次回来的时候,他已经临时替下了我,暗中观察那个人的动向,我则返回海上去找那座荒岛了!”
刘清山点点头:“这条船怎么回事?”
“我花钱买的一艘捕鱼船,不过不是在这边,而是我们内地的一个偏远渔村!”
“你的计划还算周密!一会儿姜予泽也会来这里吧?”
“什么事都瞒不过师父!还有,这船东西怎么处理?一直也不能留,我找人接手吧,也只有奉送给军方这一条路了!”
“岛上的那些呢?也交出去?”
“我可做不了主,若按我的意思,在那里蹲守未必不会等来除那人之外的其他人。但这玩儿意太烧手,也过于敏感了,继续留在我们手里只会是个祸害,索性我们只把注意打在那人身上吧!”
“那人叫黄正雄,估计也是假名,他不交出去?”
“不能交,至少在探明这个人的底细之前。而且如果真跟隐门有直接关系,我们交出去的话可能会给香江带来一些麻烦。”
“师父的意思是,这批东西的查获也暂时不会公开?”
“嗯,里面的门道很多,我们最好不要去管,甚至不要打听!况且牵扯进去越深,惹来的麻烦事也就越多,咱们哪有时间!”
不多久,姜予泽就驾着一部车狂奔而来。
初晋先天的他,看到了刘清山显然很激动,跳下车的第一个动作就是跪拜。刘清山也没拦着,只是在他磕过一个头之后,就马上扯了起来:“你是依靠着一枚破障丹才最终突破的吧?元气丹肯定也浪费了不少。”
姜予泽挑起大指使劲儿地恭维,快五十的人了,这份殷勤看着还真有点儿别扭:“师父料事如神,没有之前的元气丹保障灵气供给,关键时候没有破障丹的一鼓作气,我怕是这辈子也触碰不到先天的门槛了!”
樊盛阳跟他有过交流,所以知道里面的曲折:“师父,我当初进阶时可没这么艰难,予泽哥成就先天后也没比我高明到哪里去,这是怎么一回事?”
刘清山摆摆手,在拨出去一个电话之后,才含笑解释:“每个人的体质不同,修炼根基也有差别,当时的心境更是不同,有不一样的进阶方式还有什么可奇怪的?我当时进阶时你们都在的,表面看没什么风险,其实我头脑里经历过一阵险些迷失的凶境,所以是因人而异的!”
他侧头望向了姜予泽:“敏秀婶现在至少后天六、七层了吧?她是五灵根里最绝佳的水灵根体质,便是帕杰伊、苏西也有一定的差距,何况我们这些凡身俗体了!”
樊盛阳也在感叹:“安前辈刚见时才后天三层,一年不到连续越过了还几个小境界,这也太吓人了!”
姜予泽不无得意地显摆:“我母亲其实在我来前已经进阶后天八层了,进阶当天直气得我父亲大喊上天对他不公。而且母亲七、八年前才接触到的修行,那个时候她已经60岁了!”
刘清山的脸上也掩不住的惊讶:“这么看来,除了我之外,敏秀婶极有可能是进阶筑基期的第二人!而且在筑基之前,她的每一次境界突破是几乎没有瓶颈感的!”
姜、樊二人早惊得大张着嘴巴了,竟是不约而同的吼出了一句:“有机会进阶筑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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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清山郑重地点点头:“我是体内一直被一股禁制力压制着,直到花拳36手真正融会贯通后,体质才真正起了变化。而且我能进阶这么快,是早在几岁的时候身体里就有一股能量了,随后的进阶才会这么快,更像是一层层破开了禁制一般!而敏秀婶则完全不同,她初学时不仅年纪严重超龄,一年间还有比我还快的进阶幅度,你们说她未来有没有筑基的可能?”
他的话里也不全是假的,在得到超能造星仪的功力灌注后,也确实像体内禁制在一层层破茧而出。
而且实际上他跟安敏秀一样,是没有进阶瓶颈的,没说出来只是为了帮二人提升自信心而已。
关于这一类的话题,他并没有继续下去,是在挂念着丰克俭他们很快就要过来了。
于是他马上吩咐道:“予泽,你还是继续隐身,盛阳把自己的样貌变回来吧,等会儿军方来人后,你就说是我派出去调查琼斯的,既然那个女人有跟走私集团接近的嫌疑,你当然要沿着这条线暗查线索了!”
樊盛阳在拍着胸脯:“我知道怎么说的师父,那处荒岛的线索,我就说是跟踪某支神秘船队得来的线索!”
刘清山点点头:“这么说也行,而且刚好通过他们帮忙,你也就有了之前一度消失的理由,以后照样可以请他们出手帮助,我想军方给你找个正当的理由还是很简单的吧!”
姜予泽一旁笑着提醒:“其实帮军队训练士兵就是个很好的由头,我想即使没有这个理由,外人也未必会相信军队不在眼红我们的超高武力值,主动说出来反而更容易打消某些人的猜忌!”
刘清山眼前一亮:“这个办法好!明天你就穿着一身没有军.衔的军服亮亮相,连以后无故消失的借口都不用找了!”
樊盛阳显然也认可这个办法:“即使不去跟军方接触,某些人也绝不会相信,毕竟国家不太可能眼看着一个强者不会心动,干脆直接拿这个来做挡箭牌,名副其实的阳谋啊!”
刘清山笑着摇摇头:“人家军队更不傻,说不得以后还真让你上教场教上两手,你得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
樊盛阳不在意的笑笑:“耽误个三两天没有问题,再说了军队也不是铁板一块,我们的对手也不见得不去那里探听个消息啥的。”
三人正说着,荒僻的石滩远处出来了一阵灯光闪烁,显是有车辆行近。
姜予泽抱拳拱手,一个转身就消失在黑夜里。
几分钟后之后,连晖文亲自带队匆匆赶来,他的车后面紧跟着好几部货车。
从第二辆车上下来的丰克俭,以标准的快步跑赶至他身前,两个人才匆匆走向了刘清山二人所在位置。
樊盛阳赶紧把编排好的话说了一遍,对方对此深信不疑。
连晖文亲自走上前,在随后赶来的军人身边爬上了驳船,矮下身子把整个篷布下的情况察看了一圈。
然后才跳下来给樊盛阳胸前狠狠地捣了一拳:“好小子,你可是为我们国家立了大功,这些武器里面的秘密虽然我们大都掌握了,但利用它们来换取一些我们急需的东西还是很有市场和必要性的!”
刘清山眼睛一瞪,赶忙阻止道:“连叔,具体派什么用场我们可没权利知道,你就别太为难我们这些小民了!”
他是预感到对方是故意把一些本该属于军事.机密的消息泄露出来,以便乘机把刘清山二人拉下水。
眼见自己的计谋被识破了,连晖文的脸上略带尴尬:“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以为你们都为国家做了这么大贡献了,就当成自己人下意识地说了两句。”
刘清山也不揭穿他,因为他知道连晖文在下属面前还在顾着脸面呢,若不是他跟徒弟都具有超然的身手,说不定这个人早把自己二人当属下来使唤了。
当然这也怪不得连晖文,因为身为一名合格的军人理解,只能是一切以国家的意志为转移,必要时他们都能勇敢的付出自己的生命,还会在乎使用一些手段来锁定住军队需要的人才?
何况人家是使用的是阳谋,而非什么阴谋诡计,堂而皇之的钢明正大,且理由充分。
只是对于刘清山来说,就有些强人所难了,他是坚决反对自己一方被牵扯进任何官方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