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战攻击落下的瞬间,受到付丧神附身的村上同学,头发再次疯长,伸出多束发丝抵挡竹刀。
啪啪啪~!
第一轮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来,竹刀的十八次攻击被全部挡下来。
毕竟这只是练习用的竹刀而已,切不断这头发。
反而震得司空战手腕虎口发麻。
“少碍事。”村上同学已经神志不清,双眼通红,已经妖怪化。
对于男友被抢走的怨念,令她被这付丧神附身,同时恶念不断被放大,现在还要伤害这个无辜的女生。
司空战回头看去,只见芦屋飞鸟正在拿着一把精美的剪刀咋裁剪A4纸。
他说道:“帮忙啊,芦屋君。”
芦屋飞鸟很快把纸张裁剪成一把剑,他咬破手指迅速画下赦令:“八番赦律~令。”
随着他双手一合,一把锋利的金属太刀变幻出来。
他把太刀丢给司空战,道:“司空君,用这个。”
村上看见司空战把竹刀换成了太刀,也是脸色一变。
“去死。”她愤怒之下,把捆绑得严实的无辜女生向着天台的下面扔去,这可是六层楼高。
司空战立刻陷入了攻击这个付丧神还是救人的困难抉择了。
因为救人搞不好自己也要死掉,他又不会飞,尤其周围多束发丝围攻状态。
芦屋飞鸟突然说道:“司空君,救人的事就交给我吧。”
只见,芦屋飞鸟甩出多张纸鹤,在他的阴阳法术的变化之下,纸鹤变成了真鹤,飞起来咬住那个被扔下楼的女生,又给叼了回来。
而付丧神立刻飞射出更多头发攻击纸鹤。
芦屋飞鸟以便控制纸鹤一边紧急道:“我无法分心,别让她攻击我的式神。”
看到这一幕,司空战专心握剑朝着村上的头发砍去。
“空之呼吸·回转。”
似是流光一样的剑刃风暴爆发,有了太刀之后,切头发就像切葱一样轻松,完美的克制。
不一会儿就满地头发。
“啊啊,可恶……”付丧神发出不甘的怒吼。
“压制!”司空战突然虎目一瞪,村上同学的身体顿时吓住,有一种惊悸不敢乱动的感觉。
千钧一发的瞬间,司空战一个箭步冲上去,手中太刀划过,将村上同学脑袋上的假发给削了下来。
一束长及后腰的头发被他钉在地上。
而失去了付丧神附身之后,村上同学也陷入了昏迷。
芦屋飞鸟也把那个被扔下去的女生救了回来。
司空战说道:“看不出来,你还挺可靠的嘛。”
芦屋飞鸟腼腆一笑,道:“谢谢。”
司空战心想,瞧他这么娴熟的运用阴阳术,保不准从小就学习阴阳术了,哪像咱呀,半路出家。
司空战指着地上的一团头发问道:“那这个怎么办?这是有了意识了啊。”
芦屋飞鸟双手合十,一鞠躬,道:“虽然很对不起它,但也只能消灭它了。万分抱歉,请你消失吧。”
说着,他拿出一张白色的赦令符纸,贴在了付丧神之上,随着一声惨叫和对阴阳师的咒骂,那团头发一点点消失。
司空战眉头一皱,问道:“就没有净化手段什么的?把它的怨念消除即可。”
芦屋飞鸟说道:“我没有,而且,消灭不更方便吗?”
不知道为何,司空战感觉到一股忧伤的情绪感染着他。
他手碰触付丧神即将消失的最后一缕发丝。
突然,他的精神意识似要穿越了一般,来到的日本的古时代。
这是一束丝滑乌黑的发丝,属于一个普通人家的女儿,她长得很美,有着心爱的男人,并为他留起了长发,等待出嫁的那一天。
但是,男人在功成名就之后,转头就娶了某大名的女儿,狠心离她而去。
伤心的女孩哭着把长及腰间的发丝剪掉,最终捧着头发哭死在梳妆台之上。
而这一缕头发也随着女孩的尸首一起埋葬,直到三年前女孩的坟头被挖土机推平而现世。
而女孩对爱人长达百年的怨念,依旧无法被释怀。
“毛利飞针。”司空战最终从这消失的付丧神中,获得了一种阴阳法术。
将自身毛发变粗变硬,好像箭矢飞射而出,威力不俗。
司空战喃喃道:“安息吧,下辈子希望你能遇到个良人。”
芦屋飞鸟说道:“原来司空君也是阴阳师,剑道又如此厉害,很令人羡慕。”
司空战谦虚道:“哪有你厉害,芦屋……应该是出身阴阳名门,对吧?”
芦屋飞鸟听到这话,立刻表情变了变,阴郁之情完全写在脸上,似乎很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司空战察言观色,明白这里面应该有什么隐情吧。
他连忙转移话题,道:“把两个女生送到医务室吧,就说她们低血糖晕了过去。”
“哦,嗯。”芦屋飞鸟连忙去背女生。
司空战手脚快,背漂亮的那个。
讲道理,司空战还是第一次背女孩子,感觉好轻啊,软软的、香香的,还穿的黑丝,不包臀,这还是别人家女朋友。
搞定之后,两人迎着落日余晖走在校道上。
天色已经逐渐黑下来,学校里就剩下一些打球的学生了。
司空战问道:“芦屋君,你既然是阴阳师,一定是知道浅葱麻衣身上的事吧?”
芦屋飞鸟说道:“嗯,是的。浅葱同学身上有不祥之兆。”
司空战说道:“她开学以来,就被阴阳师御使式神霸凌,你没有发现?”
芦屋飞鸟劝说道:“司空君,我劝你不要参与进去比较好。敢在学校里这么做,对方一定有恃无恐。虽然目的不明,但贸然跟一个强大的阴阳师作对,很不明智。明哲保身才是上策。”
司空战说道:“芦屋君,你说得很对。但是我已经接受了浅葱麻衣的委托。我必须要把人找出来。”
芦屋飞鸟很不理解,道:“为什么?你喜欢浅葱麻衣?”
司空战问道:“不,怎么样了?”
芦屋飞鸟又说道:“那何至于为了她冒这么多风险?就算是需要钱,阴阳师获得钱财的渠道很多。但得罪一个强大的阴阳师,后续的麻烦会很多的,就职业也会变得困难。”
司空战认真脸,道:“芦屋君,我不是那种凡事计较清楚的人。而且,我无法坐实那幕后的家伙这么胡作非为。当然,要是处理这件事过程中,浅葱麻衣一不小心喜欢上我,那也是意外收获。”
芦屋飞鸟意外的说道:“你真是个怪人。”
司空战忙活了一天,虽然没什么发现,但也算认识了一个同班的阴阳师。
他说道:“好了,芦屋君,撒哟啦啦,明天见吧。”
芦屋飞鸟看着司空战的背影,似乎下了什么决心一样,又走了上去,道:“司空君,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