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司空战无比尴尬的抱着双臂，坐在榻榻米上。
他一脸的严肃的对着凛凛子。
“主人？”凛凛子委屈的哭泣着：“怎么了？难道是主人嫌弃凛凛子的搓澡功夫？明明还没试过凛凛子的……”
“住口。”司空战立刻皱眉、摆手，道：“凛凛子，你这样我很容易被人误会的啦。所以下次你就不用一起泡浴，搓澡什么的。我是南方人，所以没搓澡的习惯。”
“而且，浴缸那么小，稍微一动，碰到不该碰的，进入不该进入的就不好了。”
凛凛子委屈的嘟起小嘴：“主人，凛凛子知道了，凛凛子会忍耐的。”
“你忍耐个泡泡茶壶啊忍耐？”司空战吐槽道。
两人缓和了一下气氛。
“凛凛子，你真的愿意成为我的式神？”
司空战突然就认真的询问道。
经过今晚的战斗，以及接触到新的阴阳师死者，他掌握了更多的阴阳术，比如式神仪式。
这是一种把妖怪或者正常活不正常生灵变成自己式神的一种阴阳咒令，甚至可以把一个绝灵体的普通人，改变体质的特殊方式。
这跟玩符纸形成的下阶式神不一样，不会因为损伤严重，而符纸损毁，下阶式神就不存在了，这种生命形成的式神，其生命力会强大很多。
而对于有生命的高阶式神，更多是在于役使和控制。
之前不懂得式神仪式，现在已经没问题了。
司空凛凛子，微笑的点了点头：“没问题，主人。如果那天晚上，遇到的不是主人的话，凛凛子可能就不在了。”
“而且，人类的寿命有限，主人百年之后，凛凛子就恢复自由了。”
“在跟主人一起的时光里，凛凛子也能在主人的庇护下成为能独当一面的妖怪。”
确实，有很多精灵以及善良的妖怪，并不排斥成为阴阳师的式神，好处也是很多的。
司空战盘腿坐着，摸了摸着下巴，问道：“说起来，凛凛子你对我的血也感兴趣吗？”
凛凛子立刻举手道：“是，很喜欢喝主人的血，今晚终于喝道了，凛凛子很满足。因为主人的血很稀有，不仅美味，喝一点点就能让凛凛子妖力变强许多。”
司空战心想果然，他血液有些特殊，居然还能让妖怪变强。
司空战心里臭美：“毕竟我是炎黄子孙，龙的传人嘛。”
他又问道：“凛凛子，你不会忍不住吧？”
凛凛子摇头：“凛凛子可是从小在神社，接受巫女大人教诲的灵狐，不会做出伤害人类的事。就算主人不给凛凛子血，凛凛子也没事的。”
司空战摸了摸这丫头的脑袋，道：“以后估计少不了战斗，再有流血的事，就拜托你了。”
“是，主人，请放心交给我。”凛凛子高兴的握拳道。
司空战深吸一口气，认真道：“那么，司空凛凛子，成为我的式神，你可愿意？”
司空凛凛子正坐跪拜，向着司空战行礼，用着稚嫩的声音说道：“凛凛子愿意一生追随主人，成为主人的利刃和护盾，吾将用一生，护一人周全，此志不渝。”
司空战用刀割破手指，血迅速流淌出来。
他举着带血的手指，轻触凛凛子的额头，以自身不多的灵力画下式神咒言。
随着一道金光释放，然后消失。
司空战感觉到他跟凛凛子之间有了不同寻常的纽带，他的说话对凛凛子而言可以是绝对执行的命令。
而凛凛子也可以依赖司空战的灵力和元气续命，有了更加顽强的生命力。
“哈哈~”凛凛子高兴的转着身，抱着司空战的手臂，亲昵道：“主人，以后凛凛子就是主人的式神啦。”
“噢，主人，凛凛子帮你止血。”
说着，凛凛子幼小的手掌，抓起司空战粗大的手指，直接塞入最终，一边吸允干净血液一边用小舌笨拙的舔舐。
说实话，这单小伤，凛凛子舔慢点估计伤口都愈合了吧？
而且，舔着有些痒啊。
但自己的血对她有益，给她舔两口又何妨。
凛凛子成为式神后，司空战睡得更加安心了。
这一夜是来到日本后，难得的一个安心的晚觉。
隔天一早，协会的报酬就送达了。
而且，因为知道司空战没有本地的银行卡，特地送了他一张协会临时使用的，可以绑定APP账户，以后收取报酬也变得更加容易。
二十万円的报酬，到手只有十六万円多点。
司空战自嘲道：“爷才来日本几天啊？居然就开始创造税收了。”
“嘛，有钱了，感觉一切都安逸起来了。”
“喂，凛凛子，我出去走走，别忘了上网发帖，一条9円哦。”
“呜呜……”司空凛凛子满腔委屈：“主人，凛凛子不想打工。我想跟主人在一起。”
司空战黑着脸说道：“在我找到新御妖前，你都得好好的工作。”
“啊！”凛凛子一听，大喜，立刻跪在玄关，恭送司空战，道：“主人，一路顺风，请务把那些被听话的妖怪狠狠教训一顿，并且进行劳动改造。”
司空战走在足立区的干净街道。
他在消化麻生原野的记忆。
麻生原野是机缘巧合下走上阴阳师的道路，但走的时间长了，见识也略多一些。
例如当今日本阴阳师的大环境，其实并不算好。
曾经培养阴阳师的摇篮，阴阳寮已经式微。
传统的阴阳世家土御门、芦屋、贺茂、花开院、草壁等，因为各种各样的问题，影响力下降了，有的甚至做起了隐世家族。
因为东京斩妖司承接了恶鬼退治之法的呼吸流派，从而日渐壮大，风头已经压过阴阳师。
因为东京斩妖司背靠官方，听命于幕府集团。
不论是财力还是宣传，乃至成为斩妖司的干员条件，都更加吸引一批又一批的年青人。
尤其传统的阴阳师有一个很重要的天赋，见鬼能力。
你若连鬼怪都见不了，你当不了阴阳师啊。
去找传统阴阳世家帮忙？
问题人家凭啥帮你？培养你？他们各自家主都有不少分支，需要人也不需要一个外人。
但是东京斩妖司不同，不论你什么出身，也不需要见鬼能力，加入进来学习呼吸之法就足够了。
司空战长吁了一口气：“加入东京斩妖司，更加有钱途啊。根本就是公务员嘛。而阴阳师，上面的独来独往，中层的不知道在干嘛，只有底层的接一下协会的任务，维持生计，死了连个抚恤金都没有。”
“阴阳寮的时代过去了，现在是斩妖司的时代，这样的感觉。”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