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攻!”
“呜——呜呜呜——”
沉闷的号角声连绵不绝,迈着矫健的步伐,布里克王国的重步兵向罗马军团发起进攻。这些王国军的中流砥柱装备着锁子甲或链甲,头戴半覆盖式护鼻头盔,盾牌上纹有各自家族的标志——这是身为征召兵的他们从父辈遗传下来的装备。
这些布里克人心中充满了信心,不光是之前的米盖尔战役让他们有了信心,还有他们手中的盾牌,他们相信,纹有家族标志的盾牌也能保佑他们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活下来,并取得胜利。
然而,想象很丰满,现实很骨感,罗马人很快就让他们尝到了苦头。
“弓箭手准备!”
在布里克重步兵进入射程范围后,弓箭手指挥官随即高声喊道,尽管视野被前方袍泽宽阔的背影和盾牌所阻挡,但听从军官的指令完成射击这对训练有素的弓箭手们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保持进攻速度跟进,45°仰角,放箭!”
在军官的命令下,弓箭手们条件反射的手指一松,一波箭雨顿时从半空中升起落到前进中的布里克重步兵阵内,致命的箭矢轻松撕裂布里克人的盔甲,穿透他们信赖的盾牌,仅仅第一轮齐射就使得数十人惨叫着倒在地上,丧失战斗力。
在没有轻步兵吸引火力的情况下,布里克人的重步兵只能被迫举起盾牌防御罗马人的箭矢,而同时,主力骑兵在追击罗马人的轻步兵后一去不复返,让稳坐中军的胡塞佩王子心中隐隐生出不祥的预感。
“列阵!鼓起勇气,胜利终将属于我们,属于罗马!”看着逐渐逼近的敌人,第一线的罗马百夫长纷纷高声鼓舞周围士兵的士气,一面面军团方盾随即立起,士兵们按照平时的训练高举轻标枪,只等各自百夫长一声令下便向敌人投掷。
就在这时,一名传令兵快步跑到恺撒面前,半跪在地,道:“独裁官大人,敌军骑兵已中伏,死伤惨重,正在往战场外溃逃!”
“敌人骑兵溃逃了?”恺撒大喜,连忙看向之前设伏的地方,只见那里烟尘漫天,时不时可以看见一匹无主的战马嘶鸣着冲出烟尘,向其他方向跑去。
扬起的烟尘遮蔽了恺撒的视野,他很快就放弃了继续查看,转而对传令兵命令道:“去告诉迭戈,在彻底击溃布里克骑兵后让轻步兵重新返回战场,然后集结所有辅助骑兵来向我报道。”
“是,大人!”
看着传令兵飞似的跑向迭戈所在的方向,恺撒又把视线投向正面战场上,此时的罗马军团步兵已经向敌人投掷出一轮轻标枪,数量众多的标枪使得布里克重步兵损失惨重,他们的盾牌上也插满了密密麻麻的标枪,重量加起来使得连握住盾牌都变得困难。
无奈之下,他们只能放弃盾牌,手握长矛利剑向罗马人发起冲锋。
而这个行为,无疑使他们离灭亡更进一步。
“重标枪准备!”
投掷一轮轻标枪后,百夫长随即高声命令士兵们换上短距离投掷的重标枪,一枝枝造型独特的重标枪被罗马人高举头顶,遥遥指向越来越近的敌人。
恺撒不用看都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已经见过很多遍了,无非就是带有破甲效果的重标枪把布里克人射爆。
在击溃布里克人的骑兵后,恺撒的信心逐渐膨胀,以至于他还有心情和身旁的“新保镖”福开森上校聊天扯淡。
忘了说,自从考彭斯战役的试炼任务完成后,福开森上校就是系统奖励的保镖的存在,他击杀巨鳄的行为也让恺撒在心里给他打了不少的分,于是就让这个英格兰男人成为了新的贴身护卫。
而且,更重要的是,福开森上校所处的时代离二十一世纪更接近,无形之中也让恺撒对他生出了亲近——向他指教枪法只是顺便的,顺便的而已!
恺撒在这里和福开森上校聊的正嗨,战场上的双方早已短兵相接。罗马人的重标枪使得那些冲在最前面没有盾牌掩护的布里克重步兵几乎全军覆没,而有盾牌掩护的同样不好过,因为重标枪能够轻易的穿透他们的防护,撕裂他们的肉体。
在短短的冲锋道路上倒下了无数布里克人,他们的鲜血染红了身下的大地,此起彼伏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困扰着其他战友,给他们的心灵造成了不小的压力和负担。
之后,便是最为惨烈的近身搏杀!
在接下布里克人的冲锋后,罗马人开始挥剑反击,锋利的罗马短剑如同毒蛇般灵活运用,在军团方盾的掩护下不断刺杀周围的敌人,每一次刺出几乎都能在敌人的躯体上造成一个致命的伤口。在贴身肉搏中,短剑无疑占据着更大的优势。
不仅是武器上占有微小的优势,罗马人在战术上同样站了上风,这些纪律严明的军团步兵在百夫长的哨声中隔一段时间就开始轮换,让第一排的士兵从队列留出的间隔撤到后方,同时第二排的士兵也及时补上,代替战友与敌人作战。
得益于这种战术,罗马士兵的体力能够及时得到回复,而不是像布里克人只能长时间奋战在第一线而得不到喘息。
双方重步兵激战正酣,罗马人的辅助轻步兵又重新投入战场,他们绕过战场的侧面,从远处向布里克重步兵射击,没有了骑兵的威胁,这些伊比利亚人可以肆无忌惮的倾泻火力。
在后面督战的胡赛佩王子很快就发现了这个问题,到了现在他也隐隐猜到自己的骑兵应该是被敌人歼灭了,然而他并不是真的没有了骑兵部队,在他的手里,其实还握着一百名服务于王室的重骑兵——这是在击败罗马第十七军团后安东宁国王派来保护他的。
而现在,应该就是这批重骑兵登场的时候了。
“哈利德总督接替我的指挥权,我将亲自率领王室骑兵,向罗马人发起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