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记:一首血泪凝成的恋曲
作者:山溪
9月29日(105)封建桎梏
明天,冬梅就要回来了。用倒计时的说法,距离冬梅回来还有一天时间,确切点,不足二十四小时。
越是时间接近,我的心就被牵动得越紧。总觉得时间的脚步还是太慢太慢,仿佛是龟速,亦或是蜗牛在爬葡萄架。
尽管冬梅连来带走只有三天时间,在家的时间推来算去也不过四十八小时。我还是觉得这将是我最幸福的一段时光。只要和冬梅在一起,哪怕是短暂的一忽儿,也会让我无比的快乐。就像一个饥渴难耐的人,看到了水,也许这水只有不多的一点点,也足以令人不舍。
不知道小罗和秋菊发展得怎么样了。如果他们真的好上了,事情就向我们设计的方向走了。那样,冬梅的调动和秋菊的工作也就顺其自然了。另外,她妈妈有可能就不再阻挠我和冬梅了。再者,如果我能够考到电视台,她妈妈也许会对我刮目相看的。唉,咱就是一个充满市侩气的俗人而已。
我一直以为我活得比较超脱,以自己是一个理想主义者自居。认为只要认认真真工作,真诚善良待人,做一个独善其身的好人,生活中一切该来的就会如期而来。没想到,这种做法被严酷的现实击得一地碎片。就拿我和冬梅相处来说,她妈妈之所以反对,还是因为我是工人的缘故。而我报考记者一事,一方面是在追求自身价值,另一方面也不得不承认,是为了让自己地位改变而能够顺利地和冬梅相处。当然,如果没有冬梅,我也会报考的。只是这其中加入了筹码,让人觉得就像吃饭时吃出了牙碜那样不舒服。
中国几千年的封建社会,曾经把人分成三六九等。直到今天,如此封建残余还没有消退。尽管社会上一再宣传:“劳动光荣。工作着是美丽的。”但也要区分是什么劳动,哪些工作。我们的生活中不是经常有这样的场景吗:一个带领孩子的家长,指着正在工作的清洁工,现身说法:“看到了没有?如果你不好好学习,将来就像她(他)一样扫大街。”在这类家长的心目中,扫大街一定是一种卑微的工作,清洁工也是没有什么社会地位的人。接受教育的孩子,潜移默化地会在心里种植下这种等级观念。
当然,婚姻的所谓门当户对、攀高枝,也是将人划分等级的一种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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